尽管门外的声音很温柔，但是在步凡听来，跟女鬼敲门没什么两样。
太特么吓人了。
要知道，这果园里，哪怕是白天，也极少能看到人影。
更别提深更半夜了。
“是我，左娇！”
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步凡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难怪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
“左娇？你……有事吗？”
步凡本打算去开门，突然意识到什么，身体猛地一顿站在了原地。
左娇这个名字，在步凡的记忆中占比相当大。
两人从小光屁股长大，上山抓鸟，下水捞鱼，形影不离。
从天真无邪，两小无猜，一直玩到情窦初开的年纪。
虽然不至于再光屁股玩了，但是两人的关系也非比寻常，介乎异姓兄妹和恋人之间的那种存在。
直到步凡上大学的那一年。
步凡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大学，左娇以惨不忍睹的成绩留在了农村。
原本两个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的小伙伴，从此走向不同的人生。
如今，似乎又回到了同是一个世界。
“我来看看你，开门！”
左娇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么晚，我已经睡了，明天白天再唠吧。”
步凡表示拒绝。
“白天没时间！”左娇的声音有几分恼怒：“你给我快点开门，否则我就喊了！”
面对左娇的威胁，步凡从小到大，没有一次不认怂的。
一方面是对左娇的宠爱，另一方面，这丫头绝对是言出必行，绝非口头威胁那么简单。
“等我一下！”
步凡应了一声，急忙开灯，穿上衣服。
门外站着的，还是那张熟悉的面孔。
四年不见，这副面孔除了更加成熟，略显沧桑之外，并没有太多的改变。
特别是那一份阴谋得逞时，似笑非笑的眼睛，跟步凡记忆中的左娇，几乎一模一样。
“深更半夜的，你这是闹啥呢，有事不能明天说吗？”
步凡倒退一步让开路。
“白天哪有时间看你！”
左娇回以白眼，似乎比记忆中多了一份妩媚。
“你属夜猫子的，只有晚上活动？”
步凡同样回以白眼。
这表情，是在左娇那学来的。
“白天要带孩子，要伺候老公，要做饭洗衣收拾屋子，还要干农活，喂鸡喂鸭喂兔子，你给我说说，我哪有时间来看你？”
左娇一屁股坐在床边，似笑非笑地盯着步凡。
步凡被左娇盯着浑身不自在，总有一股毛骨悚然的错觉。
“大半夜不在家陪老公，被他知道该误会了！”
步凡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两人都已不再是孩子，有些事，该避嫌就得避嫌。
“他误会能怎么样？有些事，别说我没做过，就算我做了，他也拿我没招！”
左娇撇撇嘴，不以为然。
“额……”
“你们夫妻关系不好？”
步凡试探地问。
“好，怎么不好了！”
左娇悠悠地叹了口气。
“刚结婚那几年，我是白天伺候完他，晚上继续伺候他，一天都没个消停的时候。”
“这两年好多了，白天伺候完，晚上终于能让我消停了。”
“咋滴？妹夫被你糟蹋的不举了？”
步凡坏坏地一笑。
“你不知道？”
左娇没有笑，目光直直地望着步凡。
原本嬉皮笑脸的步凡，被左娇的目光看的有些尴尬。
“咳咳……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怎么能知道？”
步凡干咳一声，掩饰内心的尴尬。
“他瘫了！”
左娇淡淡一笑。
这笑容，在步凡的眼中，颇有些自嘲的凄凉。
“对不起！”
步凡彻底收敛了笑容。
“没事，这两年我已经习惯了！”
左娇缕缕头发。
“你怎么样？去城里这么多年，怎么没骗个小姑娘回来？”
“我？我能不被小姑娘骗就不错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除了我妈和你，你见我跟哪个女的亲近过？”
步凡正色辩解。
“可拉倒吧！”
左娇轻蔑地撇撇嘴。
“你们这个年纪的男人，恨不得天天趴在女人的肚皮上，跟我装什么清纯？”
“天地良心，在学校这么多年，我可是一直心无旁骛地搞研究，一丁点都没想过。”
步凡大呼冤枉。
“现在不搞研究了，有没有想过那事？”
左娇直了直身子，傲人的身材，被勾勒的清晰毕现。
“我已经两年多没尝过荤腥了，如果你不嫌弃我生过孩子，今晚让我开开荤咋样？”
左娇的话，像一记惊雷在步凡的耳边炸起，某种原始的冲动，瞬间被点燃。
“别闹！”
步凡整个人血液上涌，大脑几乎要处于崩溃的阶段。
纯情小处男，有时候就是这么完蛋。
“没跟你闹！”
左娇依旧直勾勾地盯着步凡。
“这深更半夜，我跑果树园图个啥？”
“这也就是你，换做别人，我才懒得搭理呢！”
“出来之前，我特意洗的澡，里里外外都洗的干干净净，你闻闻我香不？”
左娇说着，缓缓站起身，向步凡走过来。
“额……别闹了！”
步凡胆怯地后退一步，脸红的如同猴屁股。
“我……我……我首先声明！”
步凡结结巴巴地举起手。
“我没有半点嫌弃你的意思！”
“我……我……我只是觉得这么做不妥！”
“有什么不妥？我都心甘情愿了，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左娇越走越近，伸手抓住步凡的胳膊。
“过来，抱抱我！”
左娇凑上前，在步凡的耳边轻声呢喃。
“今晚我要让你尝尝少妇的滋味，这些年，我可学了不少东西呢？”
“不……不行！”
步凡猛地挣脱，整个人连退好几步，退到了房子的门口。
“左娇，我觉得咱们这么做很不道德！”
步凡喘着粗气，神情无比严肃。
“切，这年头道德值几个钱？”
“何况，就是睡一下而已，谈不上道德不道德，女人总归要给男人睡的，你不睡别人就会睡。”
“当年，如果你在柴草垛里胆子再大一点，我不就把身子交给你了？”
“今天我可是重新又给了你一次机会，你可要把握住！”
左娇似笑非笑地盯着步凡，没有半点羞涩和尴尬。
“那不一样！”
步凡果断的摇头。
“怎么不一样了？”
左娇轻笑着，再次向步凡走来。
“我还是我，或许我不再青涩，但是我向你保证，我肯定更好吃了！”
“左娇！”
看着左娇轻浮的模样，步凡突然一阵莫名的愤怒。
“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
步凡沉声呵道。
“生气？哼，一会我让你气都喘不上来！”
左娇娇媚地冷哼一声，随即双手缓缓地伸向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