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笙才刚吃下几口，正欣喜开口跟萧司岚说着哪个菜好吃，一抬头发现他紧拧着双眉，神色有异。
像个无意识的真身人偶。
还没等白月笙疑惑着问出口，就看着萧司岚忽然双眸一滞，微张的口中叫出她的名字。
语调中带着颤抖和惊慌失措。
声音本身不算大，但此刻在这间安静的房中，被衬显得挺大的。
不对，这不对。
白月笙吓了一跳，忙撇下手里的筷子，跑去萧司岚身前试着唤他。
她话音刚落，萧司岚的神色就一下子恢复了往常。
回过神的萧司岚双指捏紧了眉心，另一只手轻轻覆在白月笙攀在他肩骨上的手，抚了几下意在安抚她。
萧司岚摇摇头：“许是有些走神了，我无事，别担心。”
可白月笙觉得他的状态有异，又忙着再三确认问了他几句。
尽管萧司岚说着自己没事，白月笙还是不放心，出门让伙计叫来了医师。
医师们来得很快。
看着医师四诊完毕，不及医师回禀，白月笙就急急问：“医师，我先生这般是为何？”
为首的医师徐徐道：“回您的话，先生是因眠宿不足而造成的心神恍惚、疲乏等症状。先生无碍，只是多注意歇息便是。”
白月笙松了口气，一下想起了如今自个儿的状态，便问了医师自己的情况。
旁边助手把脉枕放在桌上合适位置，取来白锦缎小心叠在白月笙搭在脉枕的手腕处，医师轻轻将手置上去开始诊脉。
静了半盏茶的功夫，医师收回了手，助手将东西小心收回。
医师：“您的身子亦无大碍，只是身子有些虚弱，后续注意饮食可补身体亏空。夫人，从脉象上看，您腹中怀的是双胎。”
白月笙惊呼出声。
“真的吗？”
医师颔首：“脉象有力，都很健康。”
萧司岚在白月笙身侧，收敛着心里喜悦的情绪，手上护着她，免得她开心得不小心磕碰了哪里。
白月笙闻言高兴地握紧了萧司岚护着她的手，忙问医师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医师很耐心地跟她交代了一番，白月笙听得认真，不时点点头。
“那...先前一些意外，还有所谓脉象紊乱探知不到，可有影响？”白月笙问。
这是她担心已久的问题，现在这样她更是担心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医师摇摇头，微笑道：“夫人不必担心。您身子骨是强健的，这些自然伤不到您分毫。”
那就好。
白月笙心里想着。
念着的事情终于有了解答，悬起的心跟着落下。
交代得差不多，医师起身告别。
“麻烦您了。”白月笙客气道。
医师微微躬身：“您哪的话。我去配些给您调理身体的药，稍后便差人送来。”
白月笙道好，目送医师们离开。
萧司岚有些不放心：“我还有些想问的，候我片刻。”
看她答应，萧司岚便追了出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和萧司岚的声音，医师们回身作揖。
萧司岚直说来意：“不知双胎可是会辛苦些？”
医师不欲瞒他，点头道：“确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