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枂明白她的心思。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去麻烦人家。
“那姐姐要跟好我,若是走不动了记得告诉我。”芜枂说。
听着白月笙在后面道好,芜枂唇角一弯。
洞内越来越窄,有些地方常常需要侧身才能过得去。
白月笙头痛渐渐加剧,伴随着晕眩,她一步步扶着洞壁艰难行走。
因为晕得厉害,使得她在经过很窄的地方时,不小心被洞壁的乱石划伤了手臂和腰身。
“嘶...”
“姐姐怎么了?”芜枂回头关切询问。
白月笙摇摇头:“没事,不小心碰到乱石,磕痛了。”
“那我背着姐姐吧。”芜枂停下,半蹲下身子示意她跳上来。
白月笙看着窄小的通道,过一个人都费劲,更别说他背着她了。
她摆了摆手:“我再走一会吧。”
又走了许久,大家渐渐发觉洞里宽敞了些。
过了一个个岔路后,听芜枂在前面话语里带着点兴奋:“快到了。”
终于快从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出去了。
可这马上到终点的兴奋感并没有让她化高兴为动力,反而不断累积的晕眩和疲累似乎抵达了临界点。
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端,每一步都是虚浮的。
“芜枂...”她下意识地想抓就在前方近在咫尺的芜枂的手,却因为视线太模糊堪堪只抓住了衣角,“我想停一停。”
然后不等芜枂反应过来,她已经在他身后失去意识倒下了。
白月笙在混沌中不知过了多久,首先走出来的是听觉。
“姐姐的手怎么了?”是五儿的声音。
就在刚刚,五儿想用打来的水给白月笙清理被乱石划伤的口子时,一下子瞧见白月笙受过伤的那只手,显然被吓了一跳。
芜枂轻叹一声,声音很轻:“姐姐为了救人。她总是这样,为了救人都不管自己的安危了。”
五儿低头轻轻擦拭白月笙的手,看着依然狰狞的伤疤。
“那要多疼啊...”五儿声音越来越低,透着些悲伤。
“没事...不疼了。”白月笙悠悠转醒,双眼未睁声先出。
“还说不疼,都...”芜枂很丝滑地接话,还没说完就发觉不对,下一秒丢下了手里在做的事跑到白月笙身边,“姐姐醒了?”
发觉白月笙想睁开眼,芜枂赶紧捂住了她的双眼。
“姐姐先别睁眼,天光大亮怕刺伤了姐姐的眼。”芜枂说。
白月笙听话地点点头:“我们是出去了吗?”
芜枂笑道:“是啊。你昏过去没几刻钟我们便出来了。”
“都好吗?”
“嗯,都很好。想着等你醒了就带你出这座大山。还有什么不适吗?”
白月笙摇摇头。
两个人一句一句说着,很快就一个时辰过去了。
“过了正午最炎热的时候,我们出发吧。”芜枂背起白月笙,然后轻拍拍两个孩子的发顶。
山里空气很好,暴雨刚过,土地松软泥泞,林间水汽弥漫十分闷热。
期间芜枂吹了几次口哨,但周围安静得像是没有生灵。
“恐怕我们要自己走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