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芜枂的声音，白月笙循声望过去。
只见芜枂身上穿着件薄短衫衣裤，上面还隐隐能看见汗渍和湿乎乎的水痕。衣扣虽然系了紧，仍觉得有些皱巴，怪怪的。
这似乎是他每日做训练的时候穿的衣服。
芜枂本来不讲究这些，从前一身衣服能从春穿到冬，那会儿有衣服蔽体就不错了，哪有这样那样的讲究。
后面是跟了白月笙回城里，受了白月笙的劝解。
芜枂看着白月笙给他定做的几大箱的衣物，听着伙计在面前做大概“科普”，四季各有衣物，不同场合不同事各有衣物等等。
芜枂听得一脸懵，还曾经抱怨过。
“姐姐，能穿就罢，我没那么多的讲究。”
可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周围伙计们的穿着，都好像材质很好一般，再对比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禁想起从前马帮里抢劫的兄弟们说，最爱抢城里人的车马行李。
他当时问为什么，那兄弟说，城里人衣裳都十分考究，穿上特有派头。
芜枂觉得有道理，因而现在试着去习惯。
可这是早上的萧宅，芜枂身上穿着这件衣服不大对，毕竟芜枂这两天是住在公馆，也不是萧宅。
仔细看他发梢上还挂着细小水珠，就连阿獙身上的毛都汗津津。
“你怎么仍穿这件衣裳？跟着你的伙计们呢？”白月笙把系挂在腰间的手帕取下，轻轻踮脚给芜枂擦拭头发和脸上的汗水，“你挂着汗站在风口，仔细着了凉。”
话音落，白月笙随即吩咐旁边的伙计：“给少爷去烧水伺候沐浴，另备身常服。”她目光落在阿獙的身上，“阿獙的毛是不是长了，天气炎热，给它小小修剪下吧。”
伙计道是，立刻去准备了。
芜枂笑道：“一连几日不得出门，还见不到姐姐，可想死我了。听闻今早他走，我等不及伙计们备车，就先行带着阿獙跑来了。”
白月笙瞳孔地震：“你从公馆跑来的？”
在得到芜枂点头说是的答案后，白月笙惊道：“几十里地，你就这么跑来了？”
芜枂一脸无辜：“不远。”
萧司岚在旁边抿嘴笑着。
没多久，芜枂洗完后走到会客厅，萧司岚和白月笙已经换了常服，两个人听着留声机的音乐一个看报一个看书。
白月笙招呼芜枂过去坐到她身边，把桌上一杯刚端上没多长时间还没喝过的果汁拿给他。
“过几日陪我外出谈个生意可好？”
“好啊。”芜枂兴奋地一口应下，他看了萧司岚一眼，“那姐夫...”
白月笙往萧司岚那边看了一眼，正和萧司岚的视线交叠，她轻挑眉毛。
“你姐夫日理万机，你陪着是一样的。”白月笙调皮的对萧司岚眨了个眼。
论武力值，他俩都厉害。
芜枂身上也是有点东西的，只不过他很少在人前显弄，和白月笙连夜逃回宁安那时他显露出的不过冰山一角。
萧司岚对她的“挑衅”当场没做什么表示，只是礼貌的说了句是。
只是当晚，萧司岚把她反扣在门板上，渐渐接近。
“我日理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