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六月下旬。
已近七月,正是步入了夏季,天气炎热,酷暑难消的时节。
这一年的夏天好像比往年更加热些,再加上连日无雨,地里干涸,导致农业生产量急速下降,粮食和蔬菜等食物的价格纷纷上涨。
眼下城中已然无法靠自产来自给自足,对于外来粮食的依赖变强了不少。
这也就意味着各家支出变多,生计又难了些。
本来饱受战争摧残的周边又会因为生计而雪上加霜。
白月笙要带芜枂去谈的那笔生意,因为那边出了点小意外原本延了半个多月,于如今的一周后。
这下紧急加了个项目,时间立刻就变得紧巴巴的。
不过没办法。
谁也不知道这场谁也无法预见到的干旱持续到什么时候,万一持续时间很久,百姓食不果腹极容易发生暴动。
身为宁安财阀龙头,白月笙自认是有责任去化解这个潜在的危机的。
毕竟,这不是萧司岚这个宁安的“土皇帝”一个人的事,她也理应为萧司岚分忧。
这天一早,萧司岚很早就往军部去了。
白月笙坐在餐厅里吃早餐,电风扇呼啦啦的在身侧工作着,输送凉风。
她往窗外不经意一瞥,外边日头明晃晃的。
又是个大暑天。
“阿盛,你说何时才能久旱逢甘霖?”白月笙轻叹一声,收回了视线。
景盛道:“宁安从未遇过持续时间如此长的旱灾,如今已近七月,我想,许是快了吧。”
白月笙道:“就怕来的不是甘霖,而是...”
而是洪涝。
她欲言又止。
无论如何,还是要想办法防患于未然。
说话间,芜枂顶着满头和满身的大汗走进了餐厅,他直奔着电风扇而来,电风扇吹起的风也把他额前湿发吹得上翘。
“身上挂着汗怎能吹风?”白月笙赶紧一个起身关掉了身侧的电风扇开关,“快把汗巾拿来。”
芜枂矮了矮身,让白月笙可以不掂脚给他擦湿头发和身上的汗。
在伙计们的视角里,芜枂乖乖低着脑袋,由得白月笙擦汗。
他好像很享受,一脸的满足就像个乖乖的大狗子,和他们眼里那个桀骜的外来少爷大不一样。
说来也是,只有在白月笙面前,他才是个乖仔。
“如今天热,往后出去锻炼记得带上汗巾,眼见着日头大了就快些回来。还有,回来不许贪凉吹风吃冷。”白月笙边擦汗边说。
芜枂在一边“是是是”的答应着,一双大狼眼都笑弯了。
这热天,即便是芜枂天未亮就出去锻炼,还不到七点钟就湿透了衣衫,整个人像被水浇过似的返回宅院。
旁边的阿獙看着芜枂被白月笙擦汗一脸满足,它不安分的“呜呜呜”叫着,一双求怜爱的狼眼耷拉着,可爱的不行。
“吃完早餐去收拾行装,陪我往宁西一趟。”白月笙说。
宁西是农业大省,受灾少些,又毗邻宁安。
此刻是最好的选择。
芜枂道好。
“小姐,那下周该如何?时间紧迫,先去宁西怕是无法一周内往返。”景盛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