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黎先生死皮赖脸在宁安以“巡视”的名义,又多待了两天。
他还算待得开心,毕竟在宁安他的人身安全能得到不错的保障,不过他的小姨太陈芸就没他那么开心了。
这次跟他们来的随行老妈子里面,有两个是大太太那边拨过来的人。
大约是大太太“不放心”别人侍奉自家先生,怕别人不称心,因此派过来伺候衣食起居的。可实际上,两个老妈子是来监视和约束陈芸的。
怎么呢,还不是陈芸这个做小姨太的,抢了正夫人的活儿,让人家不痛快了。
这边两个老妈子大晚上伺候完陈芸更衣,转头俩人结伴去了别屋。
俩人还没走远,叭叭叭的八卦声便从走廊彼端传进了陈芸的耳里。
“今日那位白小姐真是个可人儿,竟那样标致。”
“虽还是未过门的,不过举手投足真不错。不过这场合...哟我忘了,再什么身份都比里边儿这位好吧。”
一阵嬉笑声释出。
“那可是宁安萧督军即将明媒正娶的夫人,人家大家闺秀,出席这等场合无可厚非。”
“小点声,叫里边儿那位听了,又要吹枕头风说咱们背后说她坏话。”
陈芸手捏住了门把手,想冲出去打这两个老妈子几巴掌。但片刻后还是忍住了蠢蠢欲动的心思,生生把手心憋出了汗,糊在了门把手上。
俩老妈子是大太太的爪牙,打了她俩,回头大太太知道了又要对她行家法。
当没听见算了。
她也不是完全咽下的这口气,陈芸回头就改了番说辞,在白月笙那边一通诉苦,从白月笙那讨来了个云簪,打算回头在大太太面前显摆一番。
不光如此,她还和白月笙多合影了几张,打算到时洗出来,挂在她院里显眼处。
白月笙也不是不知道陈芸心里想的什么,白月笙那支云簪的样式旧了,顺手送人也就罢了,算卖个人情。
反正对她也没什么不利,无所谓的。
黎先生走的时候,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白月笙一眼。
“后会有期。”
谁跟你后会有期。
“真麻烦。”看着渐行渐远的车队背影,白月笙撇撇嘴。
后面两天里,白月笙是以家属的身份在侧,陪同黎先生一行去这去那,四处守规矩被约束,一点都不自由。
黎先生还喜欢给自己加戏,所以这两天的行程满满的,公事和玩乐一点都不少。
这下他们一走,白月笙从冯妧手里接过了小扇子一个劲给自己扇风。
大热天的,毒日头下都快中暑了。打着伞都不顶用。
“诶,对了。芜枂这两日在做什么?”白月笙问递来豆汤给她和萧司岚的景盛。
景盛笑道:“芜枂少爷听您的话一直在公馆内未曾出门,大抵在舞刀弄枪,有阿獙陪着。”
他什么时候被禁足在宅内这么久,怕是憋坏了吧,白月笙想着。
本想回去把这身得体的礼服换去,换身舒适的常服,去公馆见芜枂顺便把他带去白氏老宅。
不想刚回萧宅,阿獙就从内宅窜了出来。
“姐姐,这几日可憋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