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虽短却并不影响你捕猎,满意吧?”白月笙笑嘻嘻的拎着阿獙的爪子,在阿獙眼前喜滋滋的展示着。
阿獙“嗷呜”了一声,白月笙默认它很满意,然后抱起窝在一边的星月,替它修剪起了指甲。
“阿盛,你先过去陪陪那位冯探长。”白月笙指尖轻抚过猫咪的毛茸茸小爪子,“说我忙着,稍后便过去。”
芜枂笑着跟景盛补充了一句:“就先让他等着,姐姐可不是他能随时见得到的闲人。”
白月笙笑了声。
他还挺记仇。
景盛笑着道是,然后退了出去。
得,谱也摆了,索性就啰嗦一会吧。
白月笙慢吞吞的给星月修剪好指甲,双手小心抱起它。
“陪我去见个让人讨厌的人。”
芜枂闻言,从门口附近的衣架上取下件罩衫,披在白月笙身上。
她今天穿着那件真丝的两件装衣裙,只露个脖颈和锁骨在外边,挺严实的。
可即便是这样,芜枂还是为她披上了件稍长的黑色绣金凰的罩衫。
“这人不安好心,姐姐裹严实些,我跟着姐姐过去在门外候着,随时保护你。”芜枂说。
这会子才刚过八点钟,时间还早,没有不见那位探长的道理。
谱也摆了,再不见就说不过去了。
于是两个人穿过条条连廊,穿过几进式的宅内院落,出内宅门再穿过两条长廊,旁边便是外宅的会客室和大厅了。
白月笙看了芜枂一眼,芜枂了然,退了半步站在了门边,顺便把一直跟着的阿獙拦了下来。
冯探长坐在正对着会客室门的窗边,门刚一打开,他看清来人后立刻起身问安。
白月笙坐到了他的对面,和他相隔那张长方会议桌的整宽距离。
大概有个近一丈宽。
景盛见白月笙进来,立刻退到了白月笙的身边。
在伙计把一盏淡泡的红茶呈到白月笙身前并退出去时,冯探长终于开口。
“白小姐,近来可好?”
白月笙笑了笑,只浅浅回应了声。
冯探长:“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令弟,还望白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全当我不懂事不会干人事。只是...”他话锋一转,“若因这些误了事,简直是在下的罪过了。”
笑话。
她没想跟他计较什么,挺拿自己当回事啊。
白月笙轻抿了口茶,低垂着眸子:“冯探长此话怎讲?”
怀里的星月稍稍动了动,喉咙里发出个带着威胁的声音,对这个冯探长充满了敌意。
冯探长嘴角勾着谄媚的弧度:“在下知道近来外边前景不好,也深知您深谋远虑绝非常人能及,还请您念在警署现状,别停了资助才是。”
景盛眉头一皱,微微转首去看白月笙的表情。
却见她面上没有任何变化,依旧跟刚才一样云淡风轻的。
景盛微微松了口气,自己的面上严肃起来。
这人是什么立场跑过来跟她说这些东西的?
更何况,她什么时候停了对警署的资助了。
再说了,警署的军备一直都是很棒的,虽然没有军部的好些。
实在奇怪,还有点不自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