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笙轻轻勾了勾唇角:“探长先生今日是来做说客的吗?”
冯探长:“未也...只是...”
白月笙笑道:“外边是个什么景儿,与我也未有分毫影响。既是我应允的事,便不会中途变卦。您太心急了。”
他确实心急了些。
因为上次的事件对他竞争总探长这件事造成了些影响。
毕郢没有找他谈话,但这段时间很多案子都委派给了文探长。
他屁都没捞到一个,毕郢还不大正眼看他。
所以他时时想着做点什么让毕老爷子改善改善对他的印象。
正逢外面经济危机,还有可靠消息说商会大楼灯明彻夜,必然是受到了波及。
他觉得这是个好时机。
所以还没来得及了解事情全貌,就急着过来“立功”了。
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非但没吃的上凉豆腐,反倒做了回小丑。
还莫名其妙的。
冯探长疑惑:“啊?”
“您别怪我来得唐突,我绝无恶意...”冯探长又说。
实在是...有点笨了。
阿獙等不及,脑袋撞开会客室的门,就堂而皇之闯了进来。
它凌厉的眼神实在凶狠,双眼盯着冯探长的时候,就要把他生吞活剥一般。
阿獙的闯入硬生生吓了冯探长一跳,嗷的一声就尖叫了出来。
“我的爱宠等急了,看来我要失陪了。”白月笙唇角略略勾起,“阿盛,替我送客。”
一出门,就看见芜枂快要翻到天上的白眼。
“也不知是怎么坐上这个位子的,”芜枂指了指脑袋,“好像有些不太聪明。”
时间来到了十一点半。
芜枂睡得早,晚上循例喊阿獙去房里睡觉的时候,阿獙说什么都不想跟他走。
它赖在白月笙身边,两只前爪紧紧抱着白月笙的脚踝。
“无赖。”芜枂看着阿獙。
芜枂没办法,只好自己回卧房睡觉。
临走前还嘱咐白月笙早些睡。
毕竟明天处理完事情,还要跟这头狼去城外捕猎。
可白月笙哪里睡得着。
她去书房寻了本书,索性直接窝在沙发上看书,顺便等着萧司岚,让阿獙卧在她的身边。
阿獙一开始还是很精神的,它毛茸茸的脑袋靠在白月笙膝盖上,偶尔还会翻滚一下。
不过沙发上空间有限,只能支撑阿獙翻滚半圈,不能再多了。
再多就翻下去了。
它不打扰白月笙看书,很是懂事。
夜里门窗没关,外面吹来的风卷着庭院里池塘带来的水汽,吹在身上丝丝凉凉的。
白月笙紧了紧身上的真丝罩袍。
阿獙往白月笙身上蹭了蹭,好像知道她有些发冷似的。
不得不说,阿獙身上的皮毛厚实些,在白月笙身边像个小火炉,只一会就暖了她。
“谢谢。”白月笙伸出空出来的一只手,轻轻抚了抚阿獙的脑袋。
阿獙在身边,白月笙都不用盖毯子,真是舒坦。
在另一边的万华饭店。
和西川来的团队谈成后的饭局上。
酒过几巡,萧司岚揉了揉眉心,轻轻合上双眸复又睁开。
深邃的眼眸中因为酒精作用,浅浅罩上一层莹莹淡光。
他那副双眸晶亮,面色带着严肃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