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会为他遁去光芒。
萧司岚不想看到这样。
而且在这个年代,婚后女方会被条条框框约束,要负责“主内”,要做夫君的“贤内助”,给夫君的家族“延续香火”等等。
大家不会去关心这位太太的本姓是什么,只会记住她的夫姓。
就像是这几个大家族的太太们,譬如林夫人、姜夫人王夫人等等,人们只会称呼她们冠以夫姓的太太。
萧司岚无疑很想娶她做他唯一的妻子,只是对这些规矩有不满顿住了脚步,同样不想让这些规矩成为束缚住白月笙的所谓礼数。
他虽然是一方的“土皇帝”,可多少年流传下的东西,又岂是他一句话能颠覆掉的。
规矩早已深入人心,是民众们可以称得上信仰的东西,如果强行去改变,只怕轻则闹起冲突,重则直接颠覆。
所以多年来他一直在做引进西方文化的动作,用着循序渐进的法子逐步改变着人们的思想。
恰如西式婚礼。
五年前,人们还调侃西式婚礼的白婚纱和黑白的西装为孝服,还说世风日下,孝服拿来做婚服诸如此类的话来揶揄举办西式婚礼的夫妇。
五年后的现在,虽然也有人去嘴这些东西,但大多人都是持接受态度,且选择办西式婚礼的夫妇逐年增加。
改变固有思想,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没关系,只要对方是你,我愿意的。”思虑间,只听身边的白月笙说,“所以,不要让这些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我们已经错过了六年,如今彼此都在身边,不如换种身份,彼此得以常伴,可好?”
她说...她愿意!
一瞬间,萧司岚脑里就像烟花绽开,绚烂至身体里每一处,带来难以言喻的欢欣。
白月笙小小翻了个身,伏在萧司岚的胸膛上,故作调皮的在萧司岚胸腹处用指尖画圈:“这城里尽知你我之事,你聘礼都下了,岂有不娶的道理。”
萧司岚笑了声,连连道是。
此刻他不欲反驳她。
她说什么都是好听的。
白月笙眼眸微转,在危险边缘试探:“还是...你有了别的相好,想娶别人?”
萧司岚一愣。
这说的哪门子话!?
临城人皆知他不近女色的名声,从头到尾只有一个白月笙。
这来的哪门子相好...?
白月笙调皮完正要抽身躺回一边睡觉,下一秒直接被萧司岚的长臂捞了回去。
并牢牢的钳制了住。
白月笙笑嘻嘻的服软:“我乱说的,饶命饶命!”
萧司岚一吻落于白月笙颈间,带着侵略之意。
“晚了。”
天光摇曳,晨间的阳光透过窗棂映进屋中。
好累啊。
白月笙迷迷糊糊的覆手轻捏自己的腰背。
咳,都怪自己浅浅的“作了个死”。
啊真的是。
忽然听到身侧有动静,白月笙缓缓睁开双眼,星月的脸占据了她的视线。
“喵~”星月抬爪掠过她的锁骨处,像是给她打招呼。
谁知一时没控制好力度,星月的爪子在她的锁骨处刮出了个浅浅的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