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笙扭了扭脑袋，下巴触在萧司岚肩窝上，让自己背对着他在写的东西。
就像个树袋熊一样。
萧司岚看她挪动，配合着捞紧她，不让她掉下去：“是不舒服吗？”
白月笙摇头：“你在写的东西我不能看的。”
她还不想让萧司岚破这个例。
且不说这涉及到的层面，万一叫别人知道了，萧司岚在别人眼里是个什么形象。
公私分明的他“跌落神坛”，把军政要务主动坦露自己未婚妻去看？
可算了吧，白月笙不做那样的人，更不叫他做了那样的人。
萧司岚笑了笑。
他知道她是谨慎的，这么久了从来没打听或是插手这些事。
“没关系，你可以看的。”萧司岚说，“在我这里，你想看什么都可以。”
“我不看。我在这等你，想睡一会。”白月笙依然没回头，就着萧司岚的肩窝轻轻合上双眼。
她还真有点困了。
书房里带着些电流声沙啦沙啦的收音机播报音就像催眠，尤其是在夜里，夜风徐徐吹进窗里，周围都十分安静的时刻。
等萧司岚收笔的时候，怀里的人已经是到达了睡眠的临界点，一副马上要睡着了的样子。
这个时候的她对外界的声音和感应十分敏感。
许是感觉到萧司岚稍稍动了下，白月笙迷迷糊糊地问他：“忙完了吗？”
“是某位可爱的小姐等心急了吗？”萧司岚笑了笑，手中环她的力道紧了几分，“抱歉，因为是答应了你的事，所以在赶工做完，不要委屈了你。”
白月笙听得一头雾水：“你...答应了我什么事？”
萧司岚用腾出来的一只手将刚写好的信笺搁到一边，简单的收拾了下桌面。
“这是一个我和你暂时的小秘密，只能先委屈未婚妻再等一等了。”萧司岚神秘兮兮的一笑，抱着她就出了书房。
“诶诶诶？”白月笙被他这神神秘秘的一下搞得困意全消，“什么意思啊？你快说清楚，不要瞒我啦！”
最后两个人洗漱后关了灯并头躺在床上，萧司岚把她搂在怀里，轻抚她的发端：“我们结婚吧。”
“好。”她没有任何犹豫的立刻答应，侧了侧身环上萧司岚的腰身，“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不用，都交给我，你要做的事，只需要高高兴兴地等到那一日便好。”萧司岚转首，一吻轻轻落在白月笙的头顶发间。
“不过，不要再想一想吗？结婚是一辈子的事，”萧司岚笑了笑，“要考虑清楚，若结婚，就不似今时一般了。”
“婚后的两个人就会被无形的捆绑在一起，可能会少些自由。我虽不会约束你的自由，有些场合却是避免不了的。”萧司岚又说。
确实。
无形的捆绑就包括了太多，不过都是约束于女方。
婚后两个人的身份也都会有变化。
拿萧司岚做例，他们结婚后，民众对于白月笙的称呼可能更倾向于“督军夫人”，或是“萧太太”。
如果仍称呼她白姓，后面就不能称作小姐了。
就像是存在于萧司岚光芒之下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