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司岚不在的时候,一切事务可都是陈叔坐镇的。
按道理来讲,陈叔是萧司岚最亲近信赖的部下,最是应该知道萧司岚最近莫名其妙在忙的东西。
陈叔又笑眯眯的说:“许是萧爷近来手头上多了几件事,不是大事,您不用担心。”
不对,这态度,指定有什么事。
不过陈叔有种三缄其口的既视感。
啧。
是了,他们军部的人口风严的很,可探不出个什么来。
白月笙也无意往下去问。
她没这“干政”的心思。
白月笙思绪缓缓回笼,书房里,萧司岚在书桌前低头写着什么,并没有留意到他书房的门被打开,有个人还光着脚丫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
书房偌大的空间里,只有收音机在播报着晚间的今日新闻,回荡在四周。
白月笙蹑手蹑脚的接近萧司岚。
在他全神贯注的在一张信笺上写下批示时,白月笙偷偷从身后自上而下的抱住了萧司岚。
白月笙冰冰凉凉的手臂环住萧司岚的脖颈,垂在他胸腹前,脑袋贴在他的耳边。
她清了清嗓,装出一本正经的语气道:“萧爷勤政,只是偶尔也要放松,起来走一走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本以为萧司岚会被自己吓一跳,没被吓到的话至少会让她先去另一侧等他一会,等他弄完手头的东西再去陪她。
但她的视线无意中看到萧司岚写的东西,白月笙生了退意。
“做什么去?”
萧司岚顺势一拉把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阻了她准备离开的动作。
他握在右手的钢笔放到信笺上,刚刚好覆上他才写的几行字。
萧司岚双手摩挲着她的双臂,好让她暖一些。
“怎么这样凉?可是觉得屋里冷了?”萧司岚关心道,“还是贪凉开了电风扇,把自己吹冷了?”
等看到遮在她衣衫下的一抹白亮,萧司岚眉心微微一皱:“怎么没穿鞋履?”
萧司岚说话时,她摆弄着萧司岚衣衫上的如意扣,抚弄着萧司岚衣衫上的绣纹,觉得他衣衫上他的味道很好闻,又凑过去深深嗅了嗅。
“我不冷,穿鞋就被你发现了。”白月笙如实答他,然后指了指书桌上的信笺,视线刻意避开不去看信笺上的内容,“你不写吗?”
萧司岚刮了刮她的鼻尖:“我要写,可是某位可爱的小姐似乎想让我陪着她。”
白月笙以为萧司岚是在阴阳怪气,至少是在说反话,他惯会这么逗她。
“那我去那边等你吧。”白月笙说着就要从他怀里出去,想往另一侧的沙发那头去。
萧司岚没言语,一掌扣住她的身躯,很从容的调整了个姿势。
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自己一手搂抱她的腰肢,一手拿起钢笔继续写。
白月笙背贴他起伏的胸膛,面朝他的书桌。
这样没有遮掩的视野里,白月笙完完全全能看到他在写什么。
不用想就知道,他写的东西事关军政,不管是不是机密,都不应该是她能知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