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明媚阳光,穿过睫毛折射的投影浅浅映在萧司岚的眼下。
白月笙眨了眨眼,面上起了层不易被察觉的薄绯。
怪就只怪他这一副好皮囊。
真勾人。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在看还是故作样子。
至少他的神态在白月笙看来很是专注。
啧啧。
报纸都送过来许久了,他只是放在一边,顾着和白月笙聊闲天。
这会子看见秦渐宁来了,倒是看起来了。
白月笙抿唇一笑。
要是在以前,像秦渐宁这些朋友来访,萧司岚会把空间留给她和她的朋友们,自己找个借口离开。
但他这次没有,似乎是有意留下听。
只听,不参与。
秦渐宁和白月笙互相点头示意,然后坐到了伙计搬来的凳子上。
伙计上好了茶,白月笙抬手示意伙计下去,可以不在近前伺候了。
此刻谁也没开口,空气中蔓延着一丝丝尴尬。
在以前是不会这样的。
阿宁呼扇着翅膀含混叫着秦渐宁的名字,稍稍缓解了些此刻的气氛。
白月笙笑了下:“阿宁它还挺惦记你的。”
秦渐宁笑道:“仍叫这个名字。”
白月笙点点头。
她倒没想太多。当时一时兴起起的名字,这些时候都叫习惯了。
而且名字取都取了,也没有忽然换名字的道理。
胡青青家那只小狗至今还叫着秦四没改名。
互相之间又不像胡青青那般有过往,况且名字而已,没什么必要去计较。
叫宁,更是希望世间安宁,生在这样动乱年代,宁是人们心里亘古不变的愿望,朋友们的名里多有带宁字。
非要说重了谁的名讳,可真是格局小了。
她只是不在乎这些微小且计较起来毫无意义的事情。
秦渐宁听到白月笙沙哑的嗓音,心里一梗。
虽然不知的发生了什么,但他依旧满心的愧意。
从尹如歆扮作她的模样,对秦渐宁施了心咒,他们关系不正当开始,那几日发生的事情他都是模模糊糊只知道一点点。
是他意识尚存,试图争夺控制权的时候的记忆。
其他的都是身边人在他苏醒后告诉他的。
不是他的本意,她也因此被他连累了。
他恢复后,曾经好几次想拜访她,但萧宅每次都回话说她身体欠佳。
秦渐宁也知道,这八成是萧司岚的意思。
今天萧宅的人松了口,所以他才带了很多东西登门。
为了道歉示好,也为了补偿。
他不想失去这个作为多年好友的合作伙伴。
秦渐宁眼眸微动,话在脑里过了两遍才开口:“身体怎么样了?伤好些了吗?”
白月笙点头:“好多了。”
秦渐宁有些自责的看着她:“是我心神不稳,连累你了。”
语毕,秦渐宁叫来跟他来的伙计。
伙计们上前,个个手里都捧着盒子。
秦渐宁:“我寻了些补品,都是滋补调养的好药材,对伤口都有好处。这雪蟾和雪蛤...”
看着好几个伙计排排站在她的不远处,个个都是长相周正的...
白月笙的视线最终落在打前站的一伙计手上的纸张上,都没仔细听秦渐宁后面说的什么。
“这是什么?”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