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他的未婚妻两次,他不想见。
噫?
萧司岚记仇啦?
白月笙看他清俊的眉眼中透着些小气,她忍俊不禁:“他知我好些了,这才来探望。来都来了,岂有不见的道理。”
萧司岚回看了她一眼,眼底唇边的傲依然没消退。
不等萧司岚发话,卧在白月笙腿上的阿宁直起了身,扑腾着翅膀兴奋的含混着口齿说:“宁三少爷来了,宁三少爷来了!”
它就是这样,贱贱的。
总能勾起别人对它的火来。
到底还是忘不了旧主。
虽然有段时间没喊旧主的名字,但阿宁还是能凭借那点小头脑里的记忆,含混的发出了那几个音节。
人人都说这种品种的鹦哥会更念及养育它们的主人,萧司岚感觉不是。
萧司岚闻言眉头一皱,先是“啧”了一声:“养了它这么久,胳膊肘还是往外拐。不如就叫他进来,把它丢还给它的宁三少爷。”
说到“宁三少爷”四个字的时候,萧司岚还加重了咬字,刻意声线放了沉。
白月笙哼哼笑着。
不过说起来也没那么久,不过个把月。
令人恐惧的低气压席卷来,阿宁往她的怀里一步步退缩。
它怕极了。
这个人类总能让它忽然觉得害怕。
白月笙手掌轻轻抚上阿宁的小脑袋瓜:“怕什么,阿爹又不会吃了你。”
说完她还嬉笑了起来。
经历了这一劫,她还能见到这两只小宝贝,也是得益于萧司岚第一时间的保护。
他把鹦哥和猫咪都放进了他们两人的寝卧里,派了专人去喂养保护。
不然那个疯女人发觉她过的是这么优越的日子会起妒心,找不到发泄点会直接对她的爱宠下狠手。
毕竟星月早就嗅出她们不是同一个人,并且对她怀有敌意。
要不是大家层层打掩护,可能可怜的小猫咪都直接无了。
所以那天她走进寝卧的时候,才会被逼出眼泪。
陆川看着两个人迟迟不给发话,他有点进退两难。
大有种“人家不说,咱也不敢问啊”的处境。
然而还能怎么办,等回话呗。
白月笙用小指碰了碰萧司岚的臂膀,狐眼弯弯半含笑着看他。
和煦日光打下来,阳光底下的白月笙明媚照人。
和快入夏的气候一样清朗可人。
萧司岚的眉眼柔和下来,抬眸对陆川说:“请进来吧。”
陆川道是,赶紧出去了。
没多久,一阵脚步声临近。
秦渐宁一身墨蓝的长衫,头戴礼帽风度翩翩。
只是脸色依旧带着一丝倦意和病相。
走近时,秦渐宁的视线停在白月笙裹着纱布的左手上。
他眼瞳一滞。
堪堪回神,秦渐宁对萧司岚微微躬身,恭敬道了句“督军”。
这要是放在以往,萧司岚会对他客套些,最起码会跟他说这不在军部,况且也没外人,不必称呼他督军这么见外。
可这回他没这么说。
萧司岚只是微微颔首,略抬了抬手示意旁边的伙计搬来个坐凳。
自己则重新垂下眸子,捻起静置在手边好久都没动过的报纸,一手轻抚着怀里迷糊的小猫咪,静静看起了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