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影吗?”萧司岚问她。
安瑞掐着指头算,已经拍了十几张合照。
“不了,影的够多了。待回去就去照相馆洗出来。”白月笙蹦蹦跳跳的上了车。
她今天心情不错。
萧司岚闻言,这才吩咐控制室开车。
几日后,二月十二的傍晚,他们才抵达临城。
刚出火车站,就见到已等候多时的伙计景盛。
景盛是白月笙在自家宅邸时就跟在自己身边的伙计。
因而搬去了公馆后,也跟着白月笙去了。
如今除安瑞等一干丫头,伙计的头就是景盛。
景盛面色沉,上前恭敬对白月笙行礼。
想起临行前,安瑞暗示出了事,白月笙料定景盛此番来接,必定要与她说这些。
也必定是需要她亲自处理的事情。
她看着萧司岚,刚想开口。
“去吧。”萧司岚淡淡道。
他唇角挂着个十分温柔的笑容。
白月笙上前环抱住萧司岚。
彼此气息交融。
两个人就在人潮中相拥。
薛万陆川他们纷纷把脑袋别了过去。
假装看不见。
景盛:“?”这突然的场面,把他看得怔愣。
安瑞对他挑挑眉,对他比划了几下。
景盛这才明白。
原来自家主子这是恋爱了。
哦不,是终于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等我处理完事情,一定为你庆祝生辰。”白月笙道。
过了今晚,就是他的生辰了。
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缺席。
回去的车里。
景盛把白月笙离开的这半月余发生的事悉数告诉了她。
这桩桩件件,直叫白月笙听得心里发颤。
景盛首先告诉了她一件相对来说算小的小事。
景盛:“宋氏女生下的那个孩子,在入重症室几日后还是没了。”
由曾叔做主,挑了块好地方,已经安排下葬了。
虽然临城人都迷信一种说法,刚出生的小孩死了不干净不宜安葬,找个乱葬岗悄悄埋了就够了。
但曾叔仁慈,最是不信这样的说法。
因此才做主好生安葬了。
白月笙叹道:“如今她住在哪?”
景盛:“家宅别院。”
“我去看看她。”从后视镜看景盛眸里情绪似在变化,她问,“还有什么事?”
能让景盛来接,绝对不只是出了这件事。
“秦家四少殁了。”景盛道。
白月笙不敢相信。
她先是一愣,然后瞪大了双眼,“怎么回事?”她猛然反应过来,“莫不是与那日之事有关?”
她所说的那日之事,是她暗暗授意傅涛他们,去东延码头劫一艘从吉成来的货船。
那货船是秦家的。
她的本意是秦家大厦将倾,出一档子阻拦货船的事,以此打乱秦家阵脚。
看景盛神色凝重,说明她的猜想对了大半。
景盛说:“线报未提秦四少在货船上一事,因而傅少爷他们下手重了些,没成想遭到秦四少激烈反抗,然后就...”
白月笙不解。
她的线报是确认了货船上没有秦家人。
而且如果开战,傅涛他们又不是瞎子,会顾念大局不会对秦渐闻下死手。
这事诡异。
背后仿佛有只黑手。
暗暗搅动。
白月笙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