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呢?”白月笙道。
她忽然想到,这几件事发生时,正是她出事的那些天。
就算告诉了她又能如何。
她是能转醒还是能下床回来亲自处理?
景盛一脸歉意道:“对不起小姐,我们无法联系到您...”
白月笙摇摇头:“罢了罢了,如今傅涛在哪?”
“他暂时栖身在东延码头咱们商会的仓库。”景盛道,“这事影响大,如今警署署长下了死命令全城搜捕案犯,只咱们白氏商会名下资产有免搜捕令,因此我自作主张把他安排在那里。”
白月笙轻笑一声:“你倒是胆子大。”
事发是东延码头,景盛竟能想出把傅涛就藏在那的办法。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一招可真是铤而走险了。
思虑片刻,白月笙神色一凛:“他在那不是长久之计,免搜捕令也并不是长期保护伞。那位毕署长是个硬茬,难保他不会将目标转移过来。”
那是萧司岚亲自请过来的人,办事能力非常不错。
他们在歌锦有过一面之缘,后来也听人说过。
毕署长为人处事果断刚正,是个铁面无私的。
自从他到任,临城犯案率直线降低。
眼下未出正月就在临城地界出了这么严重的一档子事,是个典型。
毕署长肯定不会放过任何线索。
安瑞问:“那如今咱们该怎么办?”
白月笙沉吟片刻:“我去见见他。”
把事情问清楚。
安瑞担心道:“小姐,不可啊。万一被发现,小姐不就被这事牵连到了么。眼下应当自保,转移他们的视线。”
安瑞说的有理。
傅涛一干人正被追捕,如果被人知晓白月笙与他见面,她自然逃不了干系。
可安瑞这样的自保无异于给自己挖坑。
码头人多眼杂。
日后傅涛被发现躲在白氏商会的仓库,那会连带着商会受牵连。
商会上上下下会被扣一个窝藏犯人的罪名。
“景盛,回去取些现成的银钱,备一艘小船置于东延,天黑以后与我同去码头。”白月笙转首对安瑞说,“你留在公馆,不必同去。”
安瑞虽然担心,但只能听从。
她家小姐说一不二。
回到公馆。
刚迈入客厅,白月笙就看见摆满了客厅的大小礼盒。
那些礼盒上的花纹风格迥异,有着些异域风情。
白月笙疑惑,指着那些礼盒问客厅里的丫头冯妧:“这些东西哪来的?”
冯妧笑答:“小姐,这是西岭的南师长送给您的年礼。正月十九那天送到的,您刚好不在。”
她想起来了。
年前从威绗带回来的年货她分了一部分差人送去了西岭。
南臣是她的好友,与她有过命的交情,身上有着和她相同的秘密且身为大军阀,她是需要维系这段友谊的。
不成想南臣的回礼这么多。
“对了,前来送礼的小厮带了话来,让我转述给小姐。”冯妧说,“他说他的心意如初,东西不多,主要是讨您欢心。”
白月笙叹气。
真的是...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能欠一屁股情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