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司岚素知她爱做这样的事。
白月笙有能力应对这样的小场面。
而且她不是那种柔弱的小白兔,事事都需要另一半的帮衬。
萧司岚去帮她,反倒可能会叫她觉得不自在。
正因为萧司岚懂她,才会如此。
只不过他依旧不放心,故而站在一旁观局势。
若她需要帮忙,她会有所表示。
若场面失控,他自当出手。
不过,她成长得太快。
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只会缠着他,偶尔和他闹脾气的娇滴滴的女孩子了。
如今的她,完全可以独当一面。
对于白月笙来说。
她想自强。
她不想做萧司岚的累赘。
不想活在萧司岚的保护下,做那个柔弱的白兔,或是别人眼中只会照顾丈夫衣食起居的所谓贤内助。
这些不过是封建压迫下,强行扣给女性的束缚。
她要的亦不只是与所爱之人花前月下。
她想要做的是萧司岚前行路上的伙伴。
若他是日,那她便是星与月。
与他同守护昼与夜,日夜相伴。
与萧司岚共进退,共患难。
互相勉励。
上了战场是伙伴,下了战场是夫妻。
大抵就是如此。
只有这样,萧司岚在这条路上才可以走得更远。
她与他,一同成就。
白月笙看到萧司岚在她身后,她一阵心安。
这个人嘴上不言语,却一直在她看得到的地方护着她。
“走吧,咱们再去影几张。”白月笙坐去萧司岚身边,亲昵的抱起他的手臂。
萧司岚道,“行。”
方才一番折腾才过去了四十分钟,外头天气好景好,乘客们早就流连忘返了。
白月笙站在车前,一连摆了好几个姿势影像。
她很上镜,摆出的姿势又好看。
引得仍在拍照的太太小姐模仿学习。
安瑞在一边看他们看得高兴,嬉笑着走过去,“不如我为萧爷和小姐影几张?”
“行。”白月笙答应,转首对萧司岚道,“我送你的那块怀表旧了,改日送你个新的,盖上可以放相片的那种,到时候选张好看的你放进去行吗?”
最近上流圈里蛮流行男人的怀表里放自己心爱人的相片。
跟首府的贵太太小姐们交际时,常常能看到她们炫耀。
白月笙虽然羡慕人家,但她那时还和萧司岚没到这份上。
空羡慕。
萧司岚道好。
安瑞从萧司岚手里接过相机。
安瑞对相机简直就是轻车熟路。
毕竟曾经受白月笙委托,偷偷影下贺鸣尘和白月茹的珍贵证据。
萧司岚立于白月笙身边,很自然的把手搭在她的臂膀上。
他们笑得很自然,就如电影院外边的电影画报一般,笑容里也尽是幸福蜜意。
听见那边快门的声音,白月笙问她:“我刚才眨眼了吗?”
安瑞笑道:“没有,小姐美着呢。”
“那就再多影几张。”白月笙说。
安瑞耸耸肩道好。
这个年代,单反刚传入不久,一台相机便价值不菲。
所以对应着一切配套,例如胶卷之类也价格高昂。
故而影像要谨慎去拍,是一件严肃的事情。
对安瑞来说不菲,但对白月笙来说只是皮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