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很明显已经没有白月笙的用武之地。
就完全是安瑞的舞台。
太太看自己先生被安瑞欺负,丝毫没得还口余地,还想上去帮衬一番,被白月笙拦了下来。
“我来给你影。”白月笙道。
陆川闻言,把先生身上的相机抢了下来,交给白月笙。
连续拍了几张,白月笙把相机还给太太。
“跟我来。”白月笙笑盈盈的招呼太太。
然后她带着太太往火车上的休息室去了。
萧司岚对陆川抬了下手,给了他一个眼色,便上了车。
休息室里。
白月笙和太太相对而坐。
萧司岚坐在白月笙背后的桌子,与她背靠背,听着她们的交谈。
期间列车长过来,恭敬询问是否要开动火车,萧司岚拒了。
太太双眼仍泛红,不住的叹着气。
同白月笙讲着她与先生的过往。
说到难过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休息室的侍者们也非常心善,纷纷拿出干净帕子递给太太擦眼泪,递热水,递薄毯。
还柔声安慰她,“月子里的女人不要哭,对自己身子不好。”
都是很温暖的人。
太太说,他们是奉父母命的包办婚姻,女的官家出身,男的家里做钱庄生意,有点底子。他脾性暴戾,平日里没少对她拳打脚踢,就算孕期也一样。
说着,露出自己满是伤痕的小臂。
侍者们一阵唏嘘。
不仅如此,他还生性风流,外面拈花惹草惯了。
太太刚生育,怕他在外惹出事端,因此自请与他同行。
一心为他,全然不顾自己身子。
每当身子遭受因分娩带来的连锁反应时,先生便冷脸旁观。
白月笙听得生气,暗暗骂这狗屎男人。
对刚刚生育完的妻子如此,真是畜生不如。
如今在人前就敢这样,人后还不知如何对待她。
她耐心劝道:“何必在这样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如今不是旧时代了,是个男女平等的时代。你大可与他离婚,带着儿子回你自己家,你也是书香门第出身,不至于被人指手画脚,总会有更好的选择。”
她没说错。
(民国初创时期平权运动苗头正盛,1912年有位唐八先生曾经为了临时约法中没有相关条文,大闹过参议院)
太太听完,犹豫了半刻。
许是想起了种种不幸,她眸色渐渐坚定。
然后她起身对白月笙微微福身:“您今日一言对我至关重要,我想我已知道了如何去做,感谢您,白小姐。”
她对白月笙微微一笑后便离开了。
她知道白月笙的身份,白月笙却不觉得惊讶。
出身书香门第的女子,多为才华绰约的温婉之辈。
其实不然。
她们刚烈,更懂得取舍。
也更聪慧。
行些好事倒不是为她自己。
她想力所能及的改变这个处于水火之中,正在向新时代变迁的世界。
背地里的动作世人不知,至少可以明面上做些。
后来听说陆川带人把那位狗男人拖去了安静地方,打了一顿。
“真是痛快。”白月笙笑道。
(不知道宝们有没有看到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可怕了,宝们出门在外保护好自己,愿世间无这样的恶性事件Peace&Love girls help girls)
不出意外几小时后的凌晨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