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未再出声。
周围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刀疤脸叫来个手下,让手下出去查探查探情况。
手下虽怕,但更怕刀疤脸。
左右衡量一番还是出了门。
手下微抖着身,借着殿内火光环顾四周。
四周一片破败,死气沉沉。
哪里是有活物的模样!
手下刚想回身给刀疤脸禀报无异样,哪料刚回头,只听头顶上传来方才那个幽幽的男声:“想得到她,凭你们也配?”
话音刚落,与此同时,门口便出现了个黑影。
那黑影,似有若无。
手下揉揉眼睛,竟无法确信那是个什么东西。
慌乱中,他手里的枪杆子走火,往门口噼里啪啦的打去。
殿内的人本就神经紧张,一见黑影,又听枪响,纷纷跟着殿外的人往门口处打去。
一阵硝烟后。
门口黑影依然矗立在那里。
丝毫未动。
刀疤脸惊诧:“玛德,见鬼了?”
那黑影在几人眼皮子底下,忽然消失不见。
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只听殿外一声惨叫。
刚才出去的那兄弟,倒在血泊里。
再一眨眼的功夫,冰冷的枪口便贴在了刀疤脸后脑勺上。
刀疤脸顾不得震惊,脑里被恐惧所占据。
他怔怔的微微侧过脸,一张俊美无涛的面孔映入他的眼底。
周围气压骤降。
那人身上带来的气息,活像打地狱而来。
纵使那黑白无常,地狱判官,也比他不过。
“你是人是鬼?!”刀疤脸颤着声音,冷汗直冒。
脸边那双眸子眸底陡然变深,泛着大雾的眸子又映上那跳跃的火光。
冰火交融,妖冶骇人。
“我是来,”他开口,寒冷彻骨。他顿了顿,靠近刀疤脸,换了个更加寒凉低沉的腔调,“带你下地狱的。”
话音未落,砰砰几声。
刀疤脸和手下们毫无还手之力,皆直挺挺倒地。
他抱起草堆上的白月笙,往殿外走去。
......
就像做了一场梦。
梦醒时,疼痛钻入意识。
白月笙缩了缩身子,似乎全身都传来着阵阵痛感。
她的手边似乎有个什么软软的热热的东西。
耳边,似乎传来汽车的行驶声。
忽然有种熟悉的味道入鼻间。
脑子里,被极度的安全感笼罩。
她猛地睁开眼。
行驶的车里,微晃。
一双大手紧紧的箍住她身后。
她眼睛一瞥,看见她的脑袋下枕着个软枕。
软枕下,是双人腿...
谁啊。
她抬眸,正撞上他幽澹深沉的视线。
白月笙吃惊:“你怎么来了!”
他不是把她托付给陆川,碍于身份无法来到吗!
萧司岚薄唇轻启:“我若不来,你就被人掳走做压寨夫人了。”
白月笙蛾眉微蹙:“什么压寨夫人?”
前面开车的薛万说:“这地方民风野蛮,萧爷放心不下小姐这才跟来,由于时间紧迫,一路来车都未下过,连日来奔波劳苦,萧爷几天几夜都未曾合眼。走陆路比水路慢不少,疏通关系又费了些时候,还好及时赶到才救下了小姐。”
他放心不下她,赶了几天几夜的路来到这野蛮之地。
冒着背上叛国的风险来到这,只为了她。
白月笙鼻头一涩,泪珠从眼里掉落。
她双臂紧紧环住了萧司岚的腰肢。
脑袋埋在萧司岚的腰间。
萧司岚僵了一下。
“别动,让我再抱一会儿。”
她的音色里带着丝哭腔,微颤。
环着他腰肢的双臂越抱越紧。
萧司岚垂眸看着身前抱着的人。
他周身的疲惫,一瞬间尽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