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好，不过我先试着能不能说服孩子们——那对您消耗应该也不小吧？”
“没关系。”
玖尔摇头：“现在我已经是魔导师了，这点灵力耗费还是没问题的，很快就能恢复。”
“毕竟这只是简单的感应魔法而已，虽然因为需要增加一些功能保证效果，所以需要花时间研究一下，但整体的消耗还是很低的，毕竟并不需要加上空间转移魔法的运用。”
“空间转移魔法？”
费奥多尔将桌子上的咖啡捧起：“和您用的借道一样？”
“不，这是两个不同的体系，只是效果差不多而已。”
玖尔解释道：“借道是通过灵界完成高纬度到低纬度的跨越，本质上是用灵力在灵界中构筑一个人体可以通行的道路，这个道路可以实现高维的‘自由’，除了不小心迷失之外不会有其他风险。”
“但是空间转移魔法不一样，空间转移魔法是通过对空间的掌控进行移动，移动距离会受到感知范围的限制，同时如果随意进行魔法或者学艺不精，很可能会直接造成使用者死亡。”
“简单来说，借道要比空间转移魔法更安全，只是一旦出事就很难救回来，因为迷失的地方是在灵界，那是一个不存在任何时空概念的地方，如果失去了原本的时空坐标，那几乎就意味着完全的迷失。”
费奥多尔一边听着一边喝了口咖啡，醇香清苦的味道在口腔间弥散，为疲惫的大脑带来短暂的清醒。
“也就是说，其实借道也可以用来进行流放？”
玖尔皱起了眉，不赞同地看着自己的好友，语气也沉了一线：“费佳。”
“噗，好啦，开个玩笑。”
费奥多尔展颜轻笑：“我当然知道您不会同意这么做的，但世界上总会有些不能或舍不得让其消失，却又无法放任其继续存在的事物。”
“我们的目的注定会掀起巨大的动乱，但那些牺牲就是必须的。”
“玖尔，您也有不想伤害的人，不是吗？”
脑海里在一瞬间浮现出横滨的大家。
玖尔双手在身前交握。
虽然是因为出了意外，但他的确很珍惜这段记忆，也很喜欢自己在这段时间里遇到的人，无可否认，如果他不是先遇到了费奥多尔，或许一切真的会不一样。
他会和大家就这么在横滨生活下去，无论是太宰、中也、芥川、敦、乃至于相识相知等等那些人们，于他而言都是极为重要的家人。
……可是没有如果。
因为他先遇到的是费奥多尔，也是费奥多尔在他最为迷茫的时候接纳了他。
“‘书’的残页现在的位置我已经知道了，三天后我们就会动手。”
费奥多尔抬手，给了玖尔一个拥抱，语调轻柔：“没关系的，玖尔——我们不正是因为想要减少伤亡，所以才计划了现在的一切吗？”
“到时候，果戈里会去将残页取走，我会用残页修改这个世界的法则，而你只需要用你的灵蝶让整个横滨睡过去就好。”
“玖尔，就快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