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手有点哆嗦,耳根也透着红,低垂着柔软纤长的睫毛,轻声说道:“我是受伤了,你都不心疼吗?”
不谙世事的女生眼里只有迷茫。
心疼?
什么是心疼?
又没有受伤,为何会心疼?
就在刚刚,涂山荼的仇人找上门来,虽然他们已经搬离了青丘,不在神山上,而是来到了人类的地盘。
这还是被他的仇人找到了。
可笑的是,他的仇人不是别人,就是他的同族之人,九尾一族擅长追踪,这里恐怕也待不了多久,还得继续逃。
当时慕轻不在,涂山荼一个人双拳难敌四脚,所以受了伤。
不知过了多久,慕轻闷哼了一声,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坚硬得宛若石头。
涂山荼也感觉到烫手,蓦然放开了她。
慕轻连忙转过头,眼神迷蒙又委屈,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不继续了。
涂山荼自认不是心软之人,可就偏偏受不住她这样的眼神,微微偏着头,脸颊绯红如血,小声说:“我现在受伤了,要先疗伤,才能继续帮你……”
说着,眼里浮现丝丝缕缕的幽暗。
慕轻并没有听出他话中的算计,只是觉得,此时十分煎熬痛苦,有些焦急地问:“怎么疗伤?”
涂山荼拉开了衣服,赤裸着上身,胸口有处伤口,却并非那群找上门的九尾狐所伤。
他后靠着石头,雪白的手肘撑在石头上,动作满满的邀请意味, 一双美眸潋滟蒙蒙,盈盈望着慕轻,“对我们九尾一族,最上乘的疗伤手段,自然还是双修,再用其他仙法灵咒加以辅助,伤很快就会好……”
慕轻其他的有点听不懂,却知道‘双修’意味着什么,修长白皙的手指扣着他白皙的膝盖,另一只手摁着他的腰,毫不犹豫地将他捞向自己的身体。
涂山荼半仰着脑袋,修长白皙的脖颈扬起脆弱而优美的弧度,忍不住急促地唔了一声。
男子汗湿鬓发,面颊晕红,宛若正在盛开的灼灼桃花,美得不可方物。
慕轻看着这一幕也痴了,她并不明白这种情绪是什么,心口突突狂跳,犹如藏着一只发狂的困兽,焦狂而偏执的情绪,从黑暗处溃裂而来。
于是也愈发凶猛暴烈,修长白皙的手掐着那截细腰,克制不住地将他的身体抱在怀中,死死禁锢着。
她只知道,这个人是她的!
谁都不准看,谁都不准抢!
涂山荼只觉得自己要死在她手里,一边哭一边巍巍颤颤地抬手,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
他正事还没做呢!
男子眼角被泪水浸润得通红,梨花带雨哭个不停,看起来可怜坏了,可又实在漂亮。
慕轻更加不愿意停歇,可是看他凄惨的样子,只能不甘心地轻缓下来。
涂山荼努力保持冷静,掌心施灵,顺利从胸口的伤口中逼出几滴心头血,毫不犹豫全部灌入慕轻身体中。
慕轻身体骤然一僵,趴倒在涂山荼身上,神情迷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脸色很快苍白了起来,额角迸着一根根骇人的青筋,咬牙忍耐。
身体仿佛有一把火在烧,在炙烤着她的皮肉,筋骨,痛苦难忍。
慕轻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紧紧抱着男子,声音低哑虚弱,“狐狸……”
涂山荼轻柔地擦了擦她额角的汗珠,“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莹莹的白色光点在两人周身萦绕,在天地之间为他们结成契。
涂山荼给慕轻下了咒,以心头血为媒,绝无解开的可能。
这咒有引诱、摄魂、迷幻、镇定的作用。
这是九尾狐用来调教猎物的一种手段,可以说,只要有这咒的存在,中咒之人则完全成为九尾狐的掌中之物。
涂山荼此时并不知道,他本想用这咒紧紧拴住慕轻,再以双修之道增强自己的实力,只不过是一种控制她,又有益于自己的办法。
却没曾想,后来凭着这咒的特殊之处,一次次消除了慕轻的苦痛。
之后,也唯有庆幸。
而此时此刻,涂山荼看着脸色苍白,大汗淋漓的女生,眼中不自觉流露出几分心疼。
慕轻还从未遭受过如此疼痛,简直生不如死,脑袋搭在男子肩膀上,声音带着一丝委屈,“狐狸,我疼……”
涂山荼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脸,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腰,为两人调换了位置,他跨坐在她身上,低头吻住女生嫣红的唇瓣。
“小魔女,叫我的名字。”
“叫我阿荼……”
-
慕轻缓缓睁开眼。
城堡坐落在无边的暗夜下,十分寂静。
慕轻翻身摸到旁边的少年。
少年白皙恬静的睡颜,浮现一抹不正常的红晕,一波波热潮在身体里流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女子银色长发垂落在他锁骨处,撩起一阵阵酥痒,带着清冷的淡香。
“慕轻……”刚醒来的声音有些软糯,夏鹤指尖轻轻攀住慕轻的白皙的肩膀,突然轻轻呜咽了一声,眼里潋滟着迷蒙的水光,“怎么突然……”
虽然他正睡着被搞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今天,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她似乎粗鲁了很多。
梦中的那段记忆,正是做到一半,慕轻感觉不上不下,不做完的话,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低头温柔地吻住少年的唇角,缓缓移到他下唇,雪白的牙齿轻轻咬着,伸出舌尖,温柔,又充满侵略性地撬开他的唇舌。
要结束的时候,慕轻才咬破他的脖颈,不断吸食着血液,直到少年变得虚弱,慕轻才放开他。
结束之后,夏鹤便昏睡了过去。
慕轻躺在他旁边,也渐渐陷入沉眠。
次日清晨,夏鹤醒来的时候,发现慕轻居然还在睡,也间接发现了她后背上的伤口。
狰狞的刀伤触目惊心,夏鹤下意识想叫醒她,问问怎么回事,却感觉她这次睡得十分沉,于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脚上的银链,因为在某些时候不是很方便,所以昨天晚上被解开了。
夏鹤想了想,小心翼翼地穿好衣服,走出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