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典:……
草!
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谁愚蠢?!
慕典却已经骂不出来,瞪着一双涣散空洞的眼睛,咽了气。
纯白空间中,一片死寂。
只放着一个休眠舱。
慕典猛地睁开眼睛,从休眠舱里坐起来。
黑发漆瞳,肌肤如玉的少年,好看得可以媲美明星,只是此时脸上的表情狰狞而扭曲。
慕轻!
他记住了。
很好,今天的一切他一定会报复回去!
-
地下室中。
被铁链锁着四肢的白袍少年已经没了声息。
慕轻站在他面前,白皙的手指撑着下巴,眼里泛着诡异的幽光。
他已经死了,意识也已经离开了游戏世界中。
这具身体大概率也是研究不出什么的。
不过慕轻不死心,挥手斩断铁链,提着已经死绝的少年的后衣领,带着他去了实验室。
十几分钟后,慕轻扔下手术刀。
染着血的手术刀砸落在铁盘中,在死寂的实验室里,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慕轻凝视着手术台,静默沉思。
这具身体确实没有什么值得研究的地方,唯一值得一看的,也就只有那勉强能称得上漂亮的骨骼。
这真的是虚拟世界吗?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慕轻倒不是觉得不可能,只是确实感到有一丝惊奇。
创造出如此真实的虚拟世界的那个人,还不错。
勉强够资格成为她的对手。
此时手术台上,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笔直的切割线条,筋骨和皮肉已经完全剥离,这放在解剖课上,绝对可以当做一场令人惊叹的完美课例,森白干净的头骨,呈现出一种诡异而完美的艺术感来。
灭世完全没法欣赏,只感觉想吐。
它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才从系统空间里跳出来,优雅地踱着猫步,踩在手术台的边缘,完美避开了那些血迹。
“所以说,我的幻术已经失效了吗?她们已经发现你背离了任务初衷,我是不是不用再用幻术伪装欺骗他们了。”
慕轻嗯了一声。
慕轻和慕典的对话,它全部都听到了。
瘦骨嶙峋的猫,一金一银的异色双瞳,浑身透着一种不祥而凛然的气息,他抬着高贵的头颅,爪子不经意地沾了沾血。
“那我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身体内。”
灭世也没有曾经的记忆,它记忆中一开始,就在慕轻的身体内。
只是刚开始很虚弱,清醒的时间很短暂,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
后来慢慢恢复了一些力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在意识到不知道自己的来历,没有记忆时,它也很想要找回自己的过去。
可是它比慕轻的处境更难,它只能待在慕轻的身体里,没有自由。
慕轻虽然比较凄惨,但在不违背设定和剧情的情况下,好歹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
不过灭世天生性情,凉薄冷漠,心里总有一种厌世的情绪,对自己的过往也没有太多好奇心,于是一直乖乖待在慕轻的身体里,看着她艰难度过一个又一个任务世界,最后凄惨死去。
可是现在,慕轻似乎在渐渐靠近她的过去。
那它的过去在哪?
漆黑的猫咪身上似乎萦绕着一丝失落的情绪。
慕轻淡淡地看它一眼,“既然你出现在我身体内,自然是有原因的,你有自己的使命。”
“……是么,我的使命是什么?”灭世声音淡淡的,毛茸茸的耳朵却微微动了动。
“你已经在做了,只需要等着结果。”
灭世沉默了几秒,轻哼一声,重新钻进慕轻的身体内,那一声哼,微微显露出些轻快。
它其实也不舍得慕轻一直困在无穷无尽的任务世界。
可是只有在这任务世界,才能只有他们两人相依为命。
一旦离开这里,她或许将不再需要它。
那到时候,它去哪儿呢?
虽然慕典最后并没有透露什么信息,但根据他那只言片语。
慕轻脑海中总会闪过一些凌乱的画面,转瞬即逝,由不得她捕捉。
所以当晚,慕轻做了一个梦,梦中,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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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魔女,你快过来。”
黑色长衣,银色长发的女生,笔直地守在外面,脸上没有情绪,低着头,漆黑的眼眸因为纯粹而显得有些空洞,给人一种呆笨憨直的感觉,
身后是一条清幽小道,小道两边种着密密麻麻的竹子,风一吹,竹叶摩挲着飒飒的声音。
空气里弥漫着竹香,隐隐还有另外一股更加蛊惑迷人的气息。
听到身后男子娇软妩媚的声音喊她。
慕轻立马转过头走进去。
小道蜿蜒,走出去豁然开朗,一汪天然的温泉,朦胧的水雾笼在水面之上。
将男子纤美修长的身形遮挡得只剩一片薄影。
慕轻绕着温泉边的石头往里面走,淡淡的血腥气变得明显,她皱起了眉头,来到男子身后,这才看清。
他穿着一袭雪白的中衣,沾了水,贴在身上,透出里面诱人的肤色,可胸口那块,却在往外渗着鲜红的血色。
涂山荼脸色苍白,可骨子里的娇媚风情却未削弱半分,雪白的指尖轻轻勾着慕轻的腰带,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十足勾人的意味。
慕轻想到那次也是在水里,喉咙不由有些干涸。
“下来。”涂山荼勾着她的腰带拽了拽。
慕轻喉咙滚动了一下,连忙脱下衣服和鞋子,跳进温泉中。
涂山荼呆呆地看着女子呆笨单纯的脸,可她眼里已经透露出惊人的欲望,水下面,她的手臂也已经圈住了他的腰。
修长的手臂并不粗壮,是女儿家独有的优美线条,可肌肉却遒劲有力,那种完全不容逃脱的掌控感,让涂山荼瞬间就软了身子。
苍白病弱的脸颊也浮现一片浅浅的红晕。
“轻点。”男子半撒娇半嗔怪地推了推她。
慕轻呆了一下,有些无措地放松力道,水里强烈的欲望还在紧紧贴着他,微微抿着唇,“你,受伤了。”
说着,竟直接放开了他,转过身,低头,“所以,不可以。”
涂山荼看着水面晃动,立刻意识到她在做什么,连忙过去抱着她的腰,接替了她的动作。
虽是已经开了荤,九尾一族又素来寡廉鲜耻,重色好欲。
可他可能是个异类吧,否则为何会感觉如此慌张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