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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算计(1 / 1)


“角公子?角公子?”

上官浅轻声的唤着,见宫尚角还是不回答,便试图拿手推了一下宫尚角。

宫尚角被拉回了思绪,眼神追随着上官浅抓着自己的手臂冷冷的一盯,上官浅本能的缩回了手。

“刚刚角公子在想什么?”

上官浅一手帮宫尚角研着墨,脸上含笑,语气乖逊,带着点关心的意味小心的问着宫尚角。

“没有只是想到了杜鹃花另外的花意。”

宫尚角说完不再言语,低垂着眸子继续看着手中的书籍。

“我只知杜鹃花的花意是,我永远属于你。不知杜鹃还有其他花意。”

上官浅朝宫尚角看了两眼,手里研墨的动作不断,语气带着些许疑问跟好奇。

宫尚角继续看着手中的书,沉吟片晌,而后嘴角带着轻笑抬头道。

“杜鹃花”乃是花木之王,杜鹃花的花意是我永远属于你,非常适合爱人之间相互赠送,表达了对爱人的爱恋与忠诚,除此之外,杜鹃花还代表了“思念”。

宫尚角抬眸看着上官浅,眼里的神色依旧是冷冰冰的,只是脸上的神情稍微比刚才缓和了些,嘴角也只是带了丝浅浅的笑意,语气仍是疏离。

“小女不才,多谢角公子赐教。”

上官浅对着宫尚角冷如冰霜的脸,依旧和煦的带着笑意。

心里却是不解,为什么宫尚角会提起杜鹃花,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刚才问他为何提起杜鹃花他也是避而不答,这让上官浅心里不免的紧张了起来,便带着试探之意再次问了宫尚角,眼里带着小心翼翼的神情。

“适才我问角公子为何提起杜鹃......”

上官浅朝他望去,眼里含着好奇的笑意,等着他下一步的作答。

宫尚角依旧未抬头还是盯着手中的书,连正眼也没有看上官浅,宫尚角翻了那一页刚刚阅完的书章,片刻对着上官浅道:“只是觉得杜鹃花花意好罢了,我也只是顺嘴提及,上官姑娘不必多心。”

上官浅见宫尚角这样说了,便不好多问,垂了垂眸,轻点了下头。

“原来是这样。”

“天色已晚,我就不叨扰角公子了。”

上官浅乖顺的低头,起身便要退下。

“怎么要走了吗?”

宫尚角依旧垂着眸子看着手里的书籍,不看她,冷声问道。

“是,我看角公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甚是辛苦,所以过来送莲子羹,看您喝下我就放心了。”

上官浅语气谦逊,低头垂眸表情全是乖逊谦和,言语里全是关心。

窗轩外月色溶溶浸窗,树枝在窗纸上投下纤袅缠绕的影子,花木上月色晴明。烛火模糊如细碎的星点,又若琼珠跌散,在眼前欢腾轻盈地跳跃。

半晌,宫尚角淡淡道:“帮我研磨吧,一会儿再走。”

“是。”

上官浅漫步上前,坐回了宫尚角身侧,帮他研着墨,宫尚角不看她,执笔写字,上官浅自梦里醒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打量着他,宫尚角容颜生得极是俊美,烛光打在墨池水上反射出的光亮映在了他脸上,仿若全身上下都罩着一层寒冰般冷傲孤清,令人分毫不敢生亲近之念。

“果然跟梦里一样,冷傲得不可一世。” 上官浅心里想着,眼角低了几分,长长的睫毛把眼底的情绪全部遮过。

次日。

黎明的曙光缓缓揭去夜幕的薄纱,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推开窗,修竹婆娑,花树摇曳。

宫尚角不疾不徐的迈着步子朝徵宫殿内走去。

宫远徵的殿内颇为别致,宫尚角刚入殿堂,一股药香扑鼻而来。从中间的过道向里走,可见一青竹雕花屏风,屏风左侧是宫远徵的药室,右边稍大一点的场所便是上好紫檀木的柜子摆着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

宫远徵正在拿着药粉跟古典书籍研制着,他的脸庞轮廓分明,带着丝稚气,一双眼眸干净明亮,抬眼便看见宫尚角,嘴角笑意温和道。

“哥,你来了。”

宫远徵快步迎上前去,跟宫尚角并肩走着,两人一起坐到了屋内木榻上,榻上的茶是侍女刚沏的新茶,宫远徵抬手给宫尚角斟了一杯茶。

“她拿到了。”

宫尚角淡淡的看着宫远徵道。

宫远徵听了宫尚角的话,眼里神色一喜,眉眼间全是得意之色。

“这下我倒是要看看,宫子羽如何争这执刃之位。” 宫尚角眉峰高扬,帅气的眉眼满是不羁。

宫尚角不语,忆起了梦里云为衫跟雾姬夫人拿他母亲泠夫人的医案来算计他,他气的抓狂,他不计较输赢,输了便是输了,他只是气,气有心之人拿他母亲跟弟弟来算计他。他在梦里在无人的角落里,也会对宫门有人逝去而难过,他只是不把情绪流露于人前而已。

“哥,喝茶。”

宫远徵看宫尚角皱眉沉思,神情镇静,不由递了一杯茶到宫尚角面前,茶香味儿便扑鼻而来,热气将宫尚角一熏,便将他熏回了神。

“对了,您是百年难遇的药理天才,你可知蛊毒怎么解?”

宫尚角端着茶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边喝边缓缓的问着宫远徵。

宫远徵刚打算送进唇边的茶杯顿了一顿,悬停在了半空,抬眼瞅了宫尚角一眼,眼里的神色带着诧异。

“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宫远徵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宫尚角,忽的眼底微转,眉头紧皱,语气里满是不满地道。

“哥,你该不会是为了上官浅的...”

“不是。”

“算了,此事以后再提,只是到时候还请远徵弟弟助我。”

宫尚角看着宫远徵的眼色带了几分真挚。

“好,哥。”

宫远徵看着宫尚角的神情,知道宫尚角肯定有他的用意,便答应了,也不再多问,两人便起身朝着执刃殿方向行去。

今日,上官浅身着白色长裙,上面绣着精致的兰花图案,头顶斜戴着白玉步摇,耳朵垂着两个似白雪般的珍珠耳环,整个人看起来端庄清丽,又不失女子独特的妩媚。

上官浅跟着侍女们为上次种下的月桂树松土,转身便见宫尚角宫远徵,快步朝着角宫墨池驶去,两人眼角处皆是泛红,眼底的红丝渐渐扩张,脸色铁青,宫尚角额前的青筋鼓起,像是适才动了怒气。 宫远徵眼神阴狠,两人进了殿门。

上官浅转头,脑里想起刚刚两人的表情,理了理头绪。

“看宫尚角的表情是怎么了,她跟云为衫已经说好了不拿泠夫人的医案算计他,云为衫答应了,虽然宫尚角这局输了,宫尚角应该没有这么生气才是,宫尚角适才的神情跟梦里的一样,难道云为衫又算计了她,没有遵守承诺?”

上官浅想着便听到房内男子大声的斥责声传来。

“出去!”

片刻,墨池的房门被推开,宫远徵因生气的眼瞳显得更红,精致的眉眼染了些悲伤的情愫,恹恹地走了出来。

上官浅见状,快步上前,走到宫远徵面前,眉心紧蹙,她还没有开口说话。

“你这个蠢货,那本医案是假的,你被云为衫算计了。”

宫远徵那双眼眸就已经含上了怒气,冷厉的盯着上官浅,狠狠道。

上官浅头垂了下来,她当然知道哪本医案是假的,可是云为衫答应她不会拿泠夫人的医案来算计宫尚角,宫尚角应该不会那么动怒才对,看宫远徵这反应不像是……

宫远徵见上官浅不说话,更是可气,眼神如冷刀子般瞪着上官浅,脸色铁青。

“宫子羽身边的人可比你聪明,真是好深的算计拿哥哥母亲泠夫人的医案来算计他。”

宫远徵怒睁着眼,太阳穴上青筋暴起,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此刻全冲着上官浅。

宫远徵冷冷的声音传入耳中,上官浅瞬间抬头,对上宫远徵愤怒的眼神,上官浅怔住,手下意识的掐进了肉里,瞳色瞬间冷了下去。

片刻,上官浅呼了一口气,转身望向殿内的宫尚角,他余怒未消,眼角还微红,眸中的泪眼被他压制着缩了回去。上官浅低垂着的眼里带着一丝心疼跟焦急。

“我进去陪陪他” 上官浅准备进去。

宫远徵挡在了她的面前,表情带着一丝不耐。

“哥哥,连我都不想见,你算什么东西。”

上官浅看着宫远徵没有表现出不悦,只是无奈的转身,对着宫远徵道:“我去给角公子,做点吃食。”

上官浅转身本是朝着角宫膳房的方向,但却在拐角处变了道,绕过回廊,大步流星朝着云为衫的寝殿走去,上官浅走的较快,脸色有些微红,那双平时总是清丽的眸子染上了几分怒色,带着杀气。

云为衫本打算在榻上小憩,紧闭的房门被来人猛地推开,上官浅推开门,看着云为衫,她冷凝的视线落在了云为衫的脸上,眉心带着冷意,沉声道。

“你还是算计了我”

上官浅看着云为衫 ,眼底的恨意死如潭水。

云为衫好似知道上官浅会来一般,慢悠悠的给上官浅斟了一杯茶,示意上官浅坐下。

“我不算计你,我不就输了吗。” 云为衫不看上官浅盯着手中的茶杯说了起来。

上官浅眉头皱得更深,似是真的动了怒,气息急促,手里拿着茶杯的力道紧了紧,使出浑身的手劲儿,茶杯快如闪电向着云为衫的脸部袭去,攻出的力道可不小,云为衫反应迅速的侧头一躲,不然那张俏丽的小脸怕是要毁了,茶杯被云为衫一躲恰好碰在了云为衫的铜镜上,硬生生的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你疯了!”

云为衫强压着怒意,害怕其他人惊觉这边房内的异样,声音低沉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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