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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一成不变(1 / 1)


见他要摔倒,安然着急的喊着他的名字,没有一秒迟疑的直接大步跨进了淋浴间里。

刚刚经历过爆炸的安然,只凭手部力量完全不足以抓住面前这个身形健硕的男人,为了不让戚云承晕倒再次伤到后背,她展开双臂紧紧扣住了这具已经湿透了的身体。

被心心念念的人用力地抱住后,戚云承的酒醒了五成,两手往玻璃上一撑,稳住了自己和怀里紧靠在他肩膀前的人。

站稳脚跟后,他立马收回了撑在墙上的双手,环抱着安然,顺势把头埋在了她的颈窝里。戚云承湿漉漉的头发,轻贴在安然的脖子上,一颗颗冰凉的水滴顺着安然的领口浸湿着她的衣服。

戚云承短促的呼吸间还夹着一丝淡淡的酒气,声音有些发颤的确认着:“我是不是在做梦。”

安然任由浑身湿透的戚云承抱着自己,把手探上对方的背后,手法极轻的触碰了一下他之前烧伤的地方。指尖的触感试探到已经结痂的表面,被水冲泡了太久,开始有些变软剥离的样子。

“秦锡,麻烦你帮他换一下衣服吧。”安然视线越过戚云承的湿发,对着门边的位置说了一句,可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我不要他换,你别走。”戚云承手臂上的力气又加大了一些,轻声哀求着安然,“别走,别丢下我。”

“好,那你自己换,我在会客室等你。药箱还在那里吗?”或许是因为戚云承正醉着,安然也换了更柔和的语气,哄着他先离开这个湿哒哒的地方。

“在,我马上去换。”戚云承现在听话的样子,就像是平日里乖顺的卧在安然身边的冰仔,酒精的作用下,他有些歪斜的踱步到毛巾架前面,先拿了一条最厚的浴巾裹在安然身上,“对不起……冷吗?卧室里,有你的衣服。”

“哦……好。”安然答应的十分平静。

应该意外吗?其实不然,就如她之前猜测的,戚云承逼她回冬城只是因为他自己所谓的“保护”,并不是真正的憎恨,所以这里留着与她相关的东西,安然真的不意外。

但,当安然真的走进卧室时,心底沉寂了几年的水面,还是荡起了一番涟漪。这里的陈设,和他们两个分手那晚安然离开时的样子分毫未变。就连床品的图案颜色都一模一样,如果戚云承不是未卜先知的算到安然今晚会来,提前换上,那就只可能是他定了几套同款,就算换洗也保证不变样子。

更让安然意外的,是从不乱放衣物的戚云承枕边,竟然放着一件大衣。

身为服装设计师的安然,对衣服的材质款式十分敏感,只看一眼,她便记起在哪里见过这衣服。

那是年初被误判抄袭时,安然回怀城后第一次踏进启云大厦总裁办公室的时候,戚云承给她取暖时披过的大衣。

戚云承在衣帽间换好衣服,走出来时就看到安然正盯着他枕边的衣服。

他若无其事的往卧室门外走去,“我去会客室找药箱。”戚云承说完就朝着会客室走去了,生怕再晚一秒安然就会改变主意提前离开。

安然深吸了一口气,向里面的衣帽间走去。除了她当年带走自己买的衣服,其余的还是一件不落的整齐挂在属于安然的柜子里。她随手拿了两件,穿在身上,上衣还算合适,但连续试了四五件下衣,腰围都不太行。

果然,不吃晚饭真的会瘦。

但这点小事可难不倒服装设计师,安然娴熟地打开最下面的抽屉,她之前放的针线包果然也依然躺在这里。三五针简单改好了裤子,她换好便准备去会客室给戚云承上药。

谁知她刚走出衣帽间,就看到戚云承抱着药箱,蜷缩在卧室门口的地上,横堵在门外,用实际行动说明,他怕安然偷偷溜走的担忧。

“戚云承,”安然试探的叫了一声,不确定他是不是已经睡过去了,“坐这边涂药吧。”说着,她走向窗边,挪了挪沙发椅前的脚凳。

其实他早就听到了安然的脚步声,但酒醒了一半的戚云承打心底里不愿意交出手里的药箱,因为等他上完药,不知道自己还能用什么方法留住安然。

“我不涂药。”戚云承赖在地上,实在没想出有什么好理由的他干脆把心一横,背对着安然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除非你留下。”

“好。过来吧。”没想到安然竟一口答应了。

戚云承不可置信的站起身来,抱着药箱迅速移动到安然身边,背对着她乖乖坐好。就连他刚换的新上衣,也已经被伤口渗出的细胞液又污了一些,脱掉上衣的瞬间戚云承小声“嘶”了一下。

“现在知道疼了?”安然反问道,“这样大面积的创伤,是要忌口的。”她责备的语气里好像带着担忧和心疼。

“对不起。”戚云承也没想到,苏林啸会真的把安然找来,“这么晚还叫你出来,是我不好。”

“没什么,都是朋友间该做的。”安然手里拿着棉棒,均匀地涂抹着戚云承背后每一寸被火烧过的皮肤。

“我不要做朋友!”戚云承听到安然给他们之间的关系贴上新标签,十分抗拒的转头看向安然。

他这样突然地回头,毫无准备的安然,险些直接把手里拿着的棉棒戳进对方嘴里。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不想只做朋友。”戚云承被新标签吓得酒醒了大半,最后的两分酒意是他现在仅剩的勇气了。

他站起身,正对着安然。卧室里温和的光线,在戚云承白嫩的皮肤上抹了一层暖色,酒精的作用下,关节处显现出的柔红色也依旧清晰可见,他宽厚的肩膀和胸前肌肉结实的线条,都一览无遗的展露在安然的视线里。

戚云承一手揽在安然纤细的腰间,一手抵住她的后颈,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收紧双臂,将她锁在怀里说:“我爱你,安然。”

安然听着他胸腔里传来的“砰砰”声,急速而有力,一时间有些语塞。

镜子里两人现在的身影,着实有些可笑。一个肩头涂着大面积咖色药膏的半裸男人,紧抱着一个遮瑕膏都有些难以掩饰的熊猫眼女人。

“现在说这些,都是醉话。”安然推了推肩膀,试图从戚云承怀里挣脱出来。

“不,我已经清醒了。”戚云承用下巴压着安然的颈后,继续说道:“你相信我,安然,我已经把要查的事情都理清了,之前是我不对,是我偏激了。我不敢奢求你立刻原谅我,但你别去奥莱亚,再给我一点时间,等处理了戚书达,给我个机会让我慢慢弥补之前所有的过失,行吗?”

安然好久没听戚云承这样连续的讲一大段话,除了听到对方字里行间的挽留以外,有一句十分刺耳的话像电击般扎穿了她的全身。

一个用力,安然把只剩一分醉意的戚云承推坐回脚凳上,那句话里的每个字单放在那里她都理解,但“处理了戚书达”这六个字凑在一起时,竟然变成了一句令人完全无法理解的话。

她略带怒意的眉头紧锁着,直视戚云承的双眼质问道:“处理谁?”

戚云承顾左右而言他的说了些安然无心听得话,她怎么也没想到调查的结果会与戚伯伯相关,追问着:“戚伯伯有什么动机会对自己的亲兄弟痛下杀手?”

见她这是打算刨根问底,戚云承也不准备再瞒了,快速穿好上衣,无奈的对安然说:“跟我来。”

说着,他带安然一路走到了最东边的书房里,这儿的布局也和安然记忆里一模一样,书籍数量比从前只多不少,但角落里那个上锁的地方,她在脑海中努力寻找了一番,却没有与之相关的任何记忆。

戚云承输入密码时没有避着安然,随着房门推开,与戚书理相关的物件都无息的陈列在柜子里,看得出布置这里的人非常用心,他生前的遗物都被保护的一尘不染。

戚云承拉开他每次缅怀父亲时,都会坐在上面沉思的椅子,请安然坐下,自己则坐在对面,开始操作着手环调取之前获得的证据。

“……你只管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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