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玲玲,你丫有病吧,快别哭了……”
“我……我忍不住啊,就是想哭……”
“你他娘真别哭了,小爷最他妈烦娘们儿哭!”
谭玲玲抹了把眼泪,虽说眼睛还是很红,却当真就不哭了。
她侧过了身子,也把萧玄掰了过来,在昏暗的灯光中,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你跟米莱,真的没亲过嘴吗?”
“没……”
“那你……想试试吗?”
她说完便闭上了眼睛,细长睫毛搭在眼帘上,一翘一翘的,双手虽说护住了挺有料的胸口,娇艳欲滴的唇、却主动往萧玄凑了凑,生动诠释了什么叫“欲拒还迎”。
萧玄虽说不是色狼、却也称不上君子。
他对自我的评价是——不算太俗的俗人。
既是俗人,芸芸众生有的诸般欲-望,酒色财气,他自然也有,只是懂得克制。
他对女人的态度,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不主动,却也不拒绝!
属于是渣男本渣。
谭玲玲这娘们儿都这么主动了,萧小爷当然不客气,吧唧一声就吻了上去。
两人都是初吻,起先生涩,很快熟稔。
毕竟这种事儿,是刻进人类基因深处的本能,有天赋有悟性的孩子,那都是无师自通的。
恰好萧玄有天赋、谭玲玲有悟性,天赋和悟性的完美耦合,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便似“银瓶乍破水浆迸”、更如“铁马冰河入梦来”。
谭玲玲开始主动迎合。
什么理智、什么羞耻,什么闺蜜的老公,都抛到九霄云外吧,哪怕今晚萧玄这家伙要得寸进尺,她也认了。
这个正在肆意轻薄她的男人,值得让她心甘情愿的、犯一回花痴。
人生没有怨悔才会了无遗憾,正如山岗上那轮静静的满月,可以不求结果,甚至不求同行,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拥有你。
眼瞅着天雷就要勾动地火了,萧玄却喘着粗气,把谭玲玲推开。
“怎么了?”
谭玲玲眨巴着秋水剪瞳。
既有他没更进一步的庆幸,却又有自相矛盾的遗憾。
“怕你后悔……小爷可没打算对你负责……”
“呸,臭渣男……本小姐……本小姐也没打算让你负责……”
谭玲玲倔强的瞪着萧玄。
“但在这里,这么个破酒店……总会有些遗憾的吧?你要真想做我的女人,那咱们就慢慢来吧,既不后悔,也不遗憾。”
萧玄坏笑。
“改天在‘云顶天宫’,三米的大床,小爷我让你做真正的女人。”
“你,不害臊啊……”
“呵呵,明明是你主动的……”
“我……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跟清璇交代……”
“那就不交代了。”
“我看出来了,萧小爷……用你们京都话说,你焉儿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啊,来,小嘴儿撅起来,再给小爷亲一个!”
又是漫长一吻。
谭玲玲觉得自己仿佛化成了一滩水,快要被这个男人融进身体里。
此刻的她,那抹天生的媚态被完美催化,绽放出来的绰约风情,如此这般、夺人心魄。
……
第二天,两人直到日上三竿方才起床,收拾着往楚州赶。
在只有两个人的电梯,谭玲玲整个人都贴在萧玄身上,俨然脱胎换骨了,成了嫁作他人的、小鸟依人的小妇人。
不过出了电梯,她立马又跟萧玄分开了,重新变成了那个颇有气场、仿佛生人勿近的绝美御姐。
还在动车上时,萧玄就接到了夏清璇打来的电话,语气焦躁的跟他说了件事儿,让他赶紧回去。
萧玄挂了电话后,微微蹙起眉头。
“怎么了?”谭玲玲疑惑,赶紧问道,“清璇……跟你说什么了?”
她见夏清璇给萧玄打电话,就立马紧张的不行,有种被“捉奸”的荒谬感。
“不是什么大事儿,有个欠削的货,皮子又痒了,想小爷我再给他上上课。”
萧玄眯了眯眼,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原来是夏家老太太寿宴上、羞辱萧玄不成、又被萧玄拾掇一顿、一只手都给废掉的沈卓沈大少,“到底意难平”,又跑到夏家去,准备跟萧玄找回场子。
沈大少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呼叫了场外援助——他的老父亲沈长生。
沈长生身家数百亿,又是楚州商会的副会长,是楚州商界排名前几的绝对大佬。
他亲自出面,要夏家给个说法,夏家上下,自然吓绥了。
老太太、夏伯庸、夏玲珑、江浩坤等人,全都逼着夏清璇,让她赶紧把萧玄叫回去,听候发落。
“长生药业的沈董事长?那……那可是个了不得的大佬啊,你能处理么?要不要我给我爸爸打个电话,让他出面转圜?我爸也是楚州商会的会员,能沈董事长还是能说两句话的。”
谭玲玲听完,满脸的焦急。
昨晚跟萧玄亲过嘴儿后,她现在完全站在萧玄的角度、事事开始替他着想。
“用不着——”萧玄浅笑着摇摇头,“沈长生算个什么玩意儿,小爷借他一百二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跟我横。”
到了楚州后,萧玄便直奔夏家,谭玲玲本来想跟着的、不过转念一想,还是跟萧玄分道扬镳了。
她跟萧玄一起到夏家,算怎么回事儿啊,夏清璇肯定会起疑心的。
想到这里吧,她心里又开始泛起浓烈的负罪感。
本来夏清璇是让他监视萧玄的,结果呢——她这是属于“监守自盗”了啊。
……
说回夏家这边——
沈长生带着儿子沈卓,来夏家讨要说法,把夏家上下都给吓得不轻。
老太太为首一帮人,当然把萧玄骂翻了天。
顺便带上了夏少商、苏梅,以及夏清璇。
苏梅嚷嚷:“女儿哟,我就说嘛,萧玄是个大祸害,你听为娘的,赶紧跟他离婚吧,否则咱们家真要被他害死了!”
“是啊,他算个什么玩意儿,居然把沈大少打得这么惨,现在咱们怎么跟沈家交代?这婚必须离啊!”
夏少商先是附和,接着咬牙切齿的骂道:“人家沈先生上门来讨说法了,这小子倒好,当起了缩头乌龟,提前开溜了!”
骂了一阵儿,他又满脸焦急的问夏清璇。
“女儿,你先前跟萧玄打电话,他到底怎么说的,怎么到现在了,还不滚回来,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