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川没有死!”
“什么?”
这个消息对于傅承栩来说是十分的意外,他皱眉,倒是有些想不通了。
“那为什么薛瑞琪之前一直觉得苏元川已经死了呢?”
沈峰表情也有些疑惑,看着傅承栩说道:“这个具体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从刘队长那里问出来的话是,这个苏元川在犯事儿后就没有在回过军区,至于苏元川死亡的消息也是他伪造的,前不久,还有人见到过他。”
“人在哪儿?”
“榕城。”
沈峰不知道傅承栩心里在想什么,但是这个苏元川肯定要把人给抓住了问话的,虽然傅承栩什么也不说,但是沈峰也知道该怎么做了,他开口:“我已经联系了榕城警方那边,只要一见苏元川露面,立刻把人抓了送过来。”
“好。”
傅承栩犀利的目光一闪而过,似乎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这样是不是就可以把薛瑞琪留在身边了。
这个消息傅承栩真想告诉薛瑞琪,他在门外站了很久,却迟迟不敢进去,最终叹了口气,想着还是等那边抓到人在告诉薛瑞琪这件事吧。
这几天薛瑞琪因为傅承栩囚禁她的事儿一直跟自己怄气,不吃不喝,傅承栩起初想着把东西放在那儿,等到她饿了渴了,迟早就会吃了,但是傅承栩有些低估了她的耐性,薛瑞琪真的就是一点都没动,在床上坐着,不说话,也不闹。
时间久了,傅承栩就有些害怕了,怕她这样熬下去出事儿什么的,进她房间去看她,薛瑞琪刚开始还会跟他闹腾,砸东西什么之类的,折腾了几次,她发现与其跟傅承栩发脾气,还不如对他视而不见,后来她索性也就不闹了,什么话也不说老实待着,但她越是这样,傅承栩越是害怕,他怕啊,万一薛瑞琪这样把自己的身体搞坏了该怎么办,万一她以后在也跟不跟他说话怎么办,于是傅承栩就哄着劝着,就差给她跪下了,让她吃饭。
薛瑞琪不看他,也懒得看他,想着我自己的身体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你管的着吗。
傅承栩忍受不住,让人进来把屋内打扫了一番,然后又让厨房送来新的食物,自己拉了个凳子在她床边坐下,哄着劝着说道:“你多少吃点,别跟自己的身体过意不去。”
薛瑞琪不吭声,一闭眼躺下了,眼不见心不烦。
傅承栩有受挫的感受,放下碗筷,去抓她的胳膊,想把人拉起来。
薛瑞琪不舒服,睁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语气严肃。
“别碰我!”
傅承栩就这样看着她,眼睛里还是挥之不去的真诚。
“薛瑞琪,我哪里做错了吗?”
他是诚心在问,他想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甚至愿意去改,哪知道薛瑞琪却给他来了句:“你错就错在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傅承栩呼吸一紧,眼神中藏满了失落:“你这是想我死。”
薛瑞琪不接他的话,威胁般的说道:“你说如果上边要是知道你把我关起来,你知道会惹出什么样的麻烦吗?”
他不吭声,她继续说道:“你现在的位置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把你拉下马吗,傅承栩,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但凡被人抓住了一个把柄,就有人会用千万种手段把你拉下来,你现在逼我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逼急了我就到领导那儿告你一状,然后去你的敌人哪里抖落点你的把柄,你觉得你应付的过来吗?”
“你这是在警告我,还是在担心我?”
傅承栩这几天也没休息好,眼底都是乏意,但是听见薛瑞琪的这番话,他还是笑了。
薛瑞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这是在威胁你。”
哪知道他竟然说:“我不怕,但我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上边的事儿我会解决,他们动不了我,也不会动我。”
他走到今天,不靠运气也不靠实力,靠的的计谋。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身后有多少人虎视眈眈,不能松懈,但是他敢这么做,就已经做好了十全的准备,这个位置他要,薛瑞琪他也要,谁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他偏偏都要掌握在手中。
薛瑞琪也没什么好跟他说的了,又不愿意说话了。
傅承栩知道自己又惹她生气,只能改变了语气。
“我知道你想回去,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你爱上我。”
“你做梦。”
……
只是傅承栩不知道,晚上的时候薛瑞琪突然闹得很惨,她在砸门,砸到手都流血了,嘶吼着要回去,傅承栩衣服都来不及换,跑进她的房间,把人抱住,细细查看着她的手,好几处地方磨破了皮,流着血。
薛瑞琪像是失心疯似的,抓着傅承栩的衣服哀嚎:“傅承栩,你让我回去吧,让我回去吧。就让我去见他最后一面,好不好,见完我就回来……求你,求你了……”
傅承栩不知道,就在几分钟前薛瑞琪接到了医院的通知,凌霄去世了,他还是没能熬过来,薛瑞琪一瞬间崩溃了,她苦苦的哀求,想要去见凌霄最后一面,但是傅承栩没敢松口,他抱住薛瑞琪,低声说道:“别去了,你就是见了他也回不来了。”
傅承栩自私的想,他死了是不是你的心里边就能空出给我位置了,但是薛瑞琪只是发出凄惨的笑,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不停的喊着凌霄的名字,她跪在地上跟傅承栩求饶,她想回去,到最后闹腾的累了,薛瑞琪软在他怀里,不动了,傅承栩第一次看见她的眼泪,惊惶无措,而后他又听见薛瑞琪说道:“我恨你,傅承栩,我恨死你了。”
她身子软软的,傅承栩苦笑,但是觉得薛瑞琪脸红的不对劲,他一摸,果然发烧了,这几天不吃不喝,在加上情绪这么一波动,薛瑞琪是一病不起,来看的医生都觉得有些难搞,只好先给她打了点滴,又打了几剂营养针,期望能够好转一些,但是薛瑞琪一直高烧不退,搞的傅承栩也是好几天没敢闭眼,一直在屋内守着。
他看着她哭,听她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凌霄的名字,折磨着她,也在折磨自己。
爱情可真是世界上最难熬的东西,有一瞬间他突然懂了商越爱上江阴的那种感受,那种爱而不得,患得患失,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和对方都变成神经病的东西,原来就叫做爱情。
后半夜,薛瑞琪还在发烧,傅承栩眼睛都不敢闭,怕她突然醒过来,一直守着,知道沈峰敲门进来说道:“军长,苏元川人抓到了。”
傅承栩这才算打起精神来,他看了还在昏睡的薛瑞琪一眼,穿上外套,往外走去。
又有些不放心,派了手下的人进去守着,说只要薛瑞琪醒过来立刻通知他。
苏元川被关进了一间昏暗的房子里,傅承栩突然进来,带着强大的气场,他眼中目空一切,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很显气质,头发都梳到了脑后,犀利的眉眼淡淡一扫,苏元川觉得自己的呼吸像是被人给按住了似的,突然喘不上起来气,只是苏元川不懂,自己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一个人,他盯着傅承栩看了好久,脑子里也没有任何跟他相关的信息。
隔了很久,傅承栩也在打量他,出声问了句:“你就是苏元川?”
傅承栩有些震惊,这个苏元川跟他想象中的模样太不符合了,怎么看都不觉得是会杀人的那种类型,苏元川长得白嫩,五官又非常有型,轮廓明显,单眼皮一挑,看起来是那种非常舒服的长相,怎么都无法把他跟杀人犯联系在一起,虽然长期待在部队,但是肌肤确实有些令人羡慕,像是那种天生晒不黑的人,样子倒是平易近人。
傅承栩不打算以貌取人,挑眉看了他一眼,低声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抓你吗?”
苏元川倒不是多害怕,跟傅承栩面对面看着,摇了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
傅承栩轻笑一声,又问了句:“凌霄你认识吧?”
这下,苏元川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傅承栩,诧异的问道:“你是凌霄的人?”
傅承栩没承认也没否认,又出声问了句:“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抓你了?”
苏元川点头,再开口的时候,倒是有些为自己辩解的意味:“我跟凌霄真的不像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是很好的兄弟,那天车祸的事儿我真的是喝醉了,不知情,我没想到害他的,我哪知道……”
“你跟凌霄是兄弟?”
傅承栩突然打住他的话,皱着眉头问了句。
“对啊,我们从小玩到大的,看在兄弟面上我也不可能杀他啊,我真的是冤枉啊。”
傅承栩没接他的话,脑子里在思考些其他的事情,出声问道:“那你这么说,你也认识薛瑞琪了?”
“认识啊,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只是后来她跟凌霄在一起了,我们的联系也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