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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出手:神使第十七(1 / 1)


若是焦急,他可是何种脱身理由都能说出嘴,不管浑不浑,张口便来。

黎莲机给敖纯浇下一盆冷水,将敖纯从遐想之中拉进现世,活活堵死他欲语还休的话。

弹指之间,敖纯脑中飞跃无数画面。

小狐狸的脸无论如何都无法同黎莲机贴合,他意识到仅靠一句“晚辈不太喜欢人前露尾”,便断认为他是小狐狸属实冒进。

念此,敖纯总算恢复一丝理智,迟疑之下,他抓住黎莲机的手有所松动。

黎莲机正怕他不肯撒手,瞅到空档,就势甩开,临行之际不忘道别:“先行告辞。”

自知敖纯并非大方放他走,他冲着不明所以的黎予沧小声道:“帮我拦下他!”

经此意外,黎莲机早已焦头烂额,瞥见宋原礼放在一旁的剑,强盗一般抄起。

躺椅上的宋原礼见佩剑都要被人抢走,可又疼得动弹不得,只好大叫一声:“哎!你干什么!”

“明日还你!”话还没落,黎莲机已御剑飞先行。

宋原礼对着扬长而去的身影骂骂咧咧,尽是说些黎莲机如何趁人之危,霸人武器,无赖行为!

始终不过是他的玩笑。

宋原礼绝非小肚鸡肠之人,经此一事,自是认可了黎莲机。

敖纯愣愣望着黎莲机离去的方向,踌躇着要不要追上去,问个清楚,却被接到任务的黎予沧挡了去路。

“纯皇子请留步,若是有急事寻我家公子,我可代为转告。”

敖纯微垂眼皮,草草审视一眼矮他将近两个头的姑娘。听台上长辈议论她许久,自然知道她的身份。

黎家二小姐予沧,黎莲机的妹妹。

经过再三考虑,他彻底冷静,遥看一眼了无黑影行踪的青空,半天才道:“无事。”

只认为狐狸绝不可能同这言语粗犷的人挂边,末了特意加了句:“认错人了。”

黎予沧总觉得这语气听起来怪怪的,好像并非是说给她听,而是说给他自己听。

她固然对敖纯有好感,可她也有自己的原则。他心思并不在此处,也不好继续叨扰。

黎莲机又是醉酒又是发情,也不知路上是否会生出变故,哪头轻哪头重她拎得清,便道:“告辞。”

她彻底将宋原丢弃,去追黎莲机。

黎项禾也是明眼人,初始还担心黎莲机因此失控惹出乱子,见他成功离去,便放下心。

其他几位家主没个反应。

好好的,黎莲机说走就走便也罢了,还未经他们缓神,敖纯又擅自追去,那逼人气势,誓要拉住不撒手。像是想将人摁倒审判,比他们还在意黎莲机的去留。

萧贤昀问道:“敖纯不是不识莲机吗?”

黎项禾也是摸不着头脑,他从未听黎莲机提及过敖纯皇子,又怎会相识。

只敖绪的行事便足够令敖阐窝一肚子火,如今连他看来稳重的敖纯,也在此等重大场合一而再再而三行失礼之事。

先是被传私现青丘,又是在观战台上打瞌睡,接着更是猖狂,未经许可擅离观战台。

他顿觉老脸没地儿搁,乌压压黑着,自然也听不进去他们的谈话。

敖霖略为敖纯担忧。

敖绪却是幸灾乐祸,心念着经敖纯一闹,将龙王积攒的火气都引去才好。

台下乱哄哄,曾气愤不已的群众见证黎莲机取胜后,只觉大快人心。

狐族这口气是挣回来了,也顾不得黎莲机擅自离场是否失礼,只记他立下大功。

一直受人忽视的神使露出一个神秘笑意,他在划定好的名单上再次埋首,于名列最前方补上一人:

黎莲机。

名额生变,试训候选人成了一百零一位。

笔落,神使起身。

他心有一丝快意,想道:竟能有此收获,不愧吾来此一朝。

到来之后,他从未言语,此时不禁扯开苍老的嗓音,望天叹道:“冥冥之中有天道……”

萧贤昀目光转至,不明其意。

神使直接将名录交给他,不再多言。

“有劳神使。”他起身接过,拱手行礼。

神使对这些繁冗的礼节甚不在意,捋捋胡须道:“吾的任务已达成。另需说明,单上人员并非终定名额,选定之人需在三日后参加入训考试,测一测试训者是否具备成为神使的品性。吾需刷下一批品性不合的人。”

萧贤昀再次确认:“三日后吗?”

“嗯。具体时间将另行通知。”神使又看向敖阐,问道:“蛟龙族的比武赛是否准备妥当?明日可否开始?”

敖阐道:“已备妥当。明日便可开始。”

“明日吾将继续督察,蛟龙族同需一日结束,并选定名额。吾好将两族的考试时间安排在一起,对两族来说也更为公平。后日,两族便能得到具体的考试时间与地点。吾安排完了,是否有疑?”

“并无。”萧贤昀道。

“无。”敖阐道。

神使化作一簇烟土,随风远去。

敖阐与蛟龙族长老开始为操办比赛费心。

狐族即将告一段落。擂赛忙活多日,萧贤昀与几位家主终能好好歇息几日。

敖纯只一瞬便从苦寻十年终得的欣喜渡至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好比从云端跌入泥潭。

今日,他已完全没有探寻下去的欲望,更不想待在此处看敖阐的脸色,私自往东海去了。

敖霖目睹敖纯化龙身飞离,赶紧探寻敖阐面色,见敖阐因此怒目,一阵无奈。

兄弟三人还数敖绪压力最大,毕竟他闯下的祸端不小。

折腾过后,敖阐全无心情。

萧贤昀内心格外舒畅,毕竟他们青丘又挖掘出了一位可造之材。他这人最是惜才。

见气氛冷下,他也不自己乐呵,多次试图说笑,可活活受气一整日的敖阐哪还笑得开?

种种插曲硬是断送约好的酒宴。结束得快不说,整场也没一丝欢气,从头沉闷到尾。

……

黎项禾赶在晚膳前回到黎府。

此时天还没黑,近黄昏时刻,云天如火烧火燎一般泛着红。

大院正中正支着一张条案。

黎曲懿一手擒住衣袖,一手掌笔作画。身旁的小丫鬟在忙前忙后为他磨墨。

在他运作下的,正是一副应情应景的夕阳西下图。

画已该收尾。

小丫鬟见黎项禾回到府上,忙欠身行礼:“见过老爷。”

黎项禾将她挥退,好接替她的任务。

“父上,对这次的答复可还满意?”

黎曲懿十分投入,没有说话。

黎项禾识趣闭嘴,站在一旁侯着。

不到半盏茶功夫,黎曲懿挥笔收工。

他将画笔闲置在笔搁上,接过黎项禾适时递过来的手巾,随意擦了擦指间墨渍,收手一负,矮身去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

“我便形同这血色残阳,已近黄昏呐……”他意会绵绵。

“父上说的哪里话。”

“罢了罢了,既是他们年轻人之间的争夺,便由他们年轻人自己说了算,弯弯绕绕我也看乏了,各凭本事吧。”黎曲懿摆摆手,一是愿意认可黎莲机本事,二是表明“黎家支亲安置别院”一事他也不会再插手。

能否走出别院就看他们小辈自己的造化,若能力过人,便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待到那时,他人搬入主院成主,他们搬去别院成支,也并非不可。

“父上所言极是。”

“老了,我也跑不动了,不便再去云游四方。予沧那丫头肯定也不想整日跟我这多嘴老头子同在一个屋檐,姑且给我在黎家武大营的练武场谋个一官半职吧,依我看呐,带个几队新兵消磨消磨时间也是不错,正好也可以去寻你曲芬叔父,我们也好做个伴。”

“听从父上大人安排。”

“去忙活你的吧,我先回房歇着。”

“父上慢走。”

黎曲懿忽然驻足回首,看一眼害他忙活好一阵的画作,不舍就这么晾在外界,“画你叫下人帮我收着,晚膳不必等我了。”

“是。”

夕阳将黎曲懿的身影渐渐拉长。

黎项禾舒了一口气,总算可以替黎莲机卸下这多年来最难缠的担子。

……

自从回到黎府,黎莲机便未曾出门。

黎予沧觉察不对。

他以往发情也就一阵,即便饮酒也不该久到如此离谱。纳闷之中,便寻往黎莲机的寝院。

到达卧房外,她叩门问道:“黎莲机,这次怎这般久?”

屋中传出黎莲机的憋闷声:“你说呢……台上不小心露出情尾,不然何事需我如此焦急……”

“情尾?”

黎予沧忍笑,关于“情尾”的记载,她还是知情的。

只神狐一族才存在“情尾”一说,情尾与其他狐尾看似无差。若在发情期露出,不交媾便会处于持续发情状态,且极易丧失理智,除非完成一次交媾,或熬过发情期。

黎予沧终是未能忍住,捶门大笑:“哈哈哈——黎莲机……你……哈哈……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情尾你都敢露,依我看,你是想早些让爹娘给你讨媳妇吧,你倒是直说呀。”

“……”

黎莲机十分无语,出言提醒:“别忘了你为女身,赶紧走吧。我现在虽清醒,等待会儿可保不准。记得,夜间别让府上的姑娘靠近我的卧房。”

黎予沧方知事情严重性,不敢再置笑:“知道了。”

黎莲机从小到大没后悔过,如今却想穿回露尾前一刻,抽自己一个耳光,告诉自己说露尾时一定留心。

“当真是作死……幸亏发情期过完今夜便会过去……”

……

敖阐一回到龙宫,便罚敖绪到藏书阁抄写经书去了,且下了命令,未抄够前不准踏出书阁半步。

而后召敖纯到他寝宫面见,可任侍从传唤去一次又一次,都未能将敖纯从寝殿请出。

敖阐终于忍无可忍,拍案而起,吓得守在一旁的宫女缩了缩脖子:“要把他惯上天了!”

他袖子一甩,便亲自去寻敖纯。

侍从满脸惊慌,只得迅速跟上。

敖阐跨进敖纯殿内,候在外方的随从便不断听见里边传来敖阐的呵斥,而敖纯全程未发一语。

直直过了一刻钟,敖纯才开口。

“骂够了吗?”

“你……”

“没骂够?”

“给我滚!”

“呵……召我回我能回,让我滚又有何不能滚?”

门殿大开,敖纯迈出门槛前留下一句话:“我敖纯走到今日未曾靠你半分,受欺之时也未见你回眸,你现在却想同我扮演父慈子孝,简直可笑!”

“你这逆子!”

“从你害死我母后一刻起,你就该明白,只要能惹您动气伤身,孩儿我都乐意至极,逆子……”

敖纯轻笑两声,“那又如何呢?”

说罢,他头也不回出了龙宫,立刻化作龙身,飞往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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