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也噌的一声站了起来,面色微微泛白的对着夫子说道:“夫子,我也不同意。”
两个人同住,三个人不同意。
夫子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程染心想,她是嫌日子过的太滋润了吗,居然敢跟祝英台同住,好不容易将祝英台那点好感度掐灭,她现在恨不能有多远躲多远,同住是不可能同住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而且,没看到马文才都气急了吗,她要是敢动祝英台一指头,身为祝英台的忠犬霸总的马文才,定是饶不了她。
夫子指着祝英台和程然说道:“你们为何不同意啊?”
祝英台咬了咬唇,目光隐晦了看了一眼梁山伯说道:“学生习惯与山伯同住。”
即便是山伯对自己说了这件事情其中或许是有内情,但程然是亲口承认了,祝英台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
“你呢?程然。”夫子又问程然。
程染觉得这是一个向马文才示好的机会,表明自己真的对祝英台没有什么觊觎之心。
如此她便情真意切的说道:“回夫子,学生不想同马文才分开。”
站在程染身旁的马文才微微一愣,他心中略略过了几个念头,可唯独没想到程染会这般开口。
只是不知为何,程染的话音落下,学子之中隐约的响起了一阵唏嘘之声。
众学子:啧啧啧,程公子果然勇猛的很,在外有花魁娘子,学院里又将马文才拿捏的死死的。
吾辈不能及啊。
夫子下意识的想要摆摆威风,却在触及到马文才略带威胁性的目光时,便憋了一会儿,到最后才下结论:
“先上课,对分宿舍有什么不满下了学堂再商议。”
祝英台松了一口气,一双眼波很隐晦的看了一眼梁山伯,她现在心中纠结极了,尤其是八哥知道了她与梁山伯同房,已经叫嚣着让自己退学了,如今又搞了这么一处,这种种事件撞在一起,祝英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解决了。
下了学堂,程染本想跟夫子商量商量,实在不行用钱打通关系,千万不能让自己跟祝英台同房。
却不料,还没等她收拾完东西,六六便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公子!”
六六跑过来猛的喘了几口气,还没等气喘匀便小声开口道:“公子,你的大麻烦来了!”
“读书人?你们读书人进我枕霞楼的还算少吗?”玉无瑕孤身一人站在尼山书院的大门前,艳丽的面容娇笑倩兮,顾盼生辉,如弱柳扶风却又自有一股韧劲。
“你们平日若是见我,哪个不得剥一层皮,如今不花一分一毫就能见到我,合该偷笑才是。”
马文才冷笑一声,似乎多看玉无瑕一眼都嫌脏一般,冷漠的神色中满是轻蔑:
“就凭你?”
“像你这种风花雪月的女子,即便是主动送上门,我都不会多看一眼。”
说罢马文才便伸出手,指着下山的路,整个人漠然的没有什么温度。
“滚。”
面对玉无瑕这样的一个大美人,马文才居然也能毫不动摇的恶语,抬手便让那玉无瑕滚。
众学子一边看戏,一边莫名的觉得有种正室赶狐狸精的感觉......
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马文才是嫉妒了吧?!
玉无瑕当场被马文才这般侮辱,身形微颤,不过她到底是要去做这件事情,如此将难堪都忍下,她本就是残花败柳,什么样的侮辱没有忍受过。
于是玉无瑕便顶着马文才厌恶的目光,讨好的笑了笑:“公子莫恼,奴家知道公子正直,也不愿做那狐媚子,只是这次来书院,实在是不得已为之,能否帮奴家找个人?”
吃瓜第一线的王蓝田忍不住别有深意的问道:“你找谁啊?该不是没有付钱吧,说出来,本公子替他付钱。”
然后嘴贱的王蓝田便收获了马文才残忍冷漠的眼神一枚。
站在众学子身后的秦京生低着头,心中恨死了玉无瑕这个贱人了,她这般大张旗鼓的到书院来,若是将他的事情抖露出来,他可是完了,这个贱女人!
就在玉无瑕即将要说出口的时候,秦京生跑出来,狠狠的给了玉无瑕一个巴掌,玉无瑕纤细的腰身如何受得住这一巴掌,顿时被打翻在地上。
“滚!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这种贱人配来吗?!”
玉无瑕看着秦京生,只觉得悲凉,若是可以,她定是要这个男人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玉无瑕想了想自己要找的人,最终还是决定要忍下来。
“我要找祝英台,劳烦各位帮我。”
秦京生竟是更怒了,这个破烂货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不仅搭上了程然,居然还搭上了祝英台!
秦京生准备彻底将玉无瑕撵走的时候,绝对不能让这个女人继续留在书院里,只见秦京生硬生生的扯着玉无瑕的手臂,蛮横的将她再次推到在地上,准备就算是打也要把她打走。
程染这般来的匆忙,只来得在离开的时候顺了一把夫子的戒尺,半道遇到了祝英台与梁山伯,这才将将走到院门,只见那玉无瑕已经衣衫散乱,面上带着血痕。
程染看着秦京生即将落下来的巴掌,猛的将戒尺如射箭一般投掷了过去,那沉木的戒尺直直的敲上了秦京生的后脑勺。
祝英台急忙将玉无瑕扶起来,怒斥道:“你算什么东西,她也是你能打的?!”
这秦京生,完全是吸血的蚂蟥,靠玉无瑕养活却看不起玉无瑕,仗着自己是个男人有几分力气,动辄打骂玉无瑕,典型的无能家暴男!
程染不急不慢的走了过来,弯腰将那戒尺捡了起来,对着玉无瑕开口问道:“他打你哪里了?”
“脸?手臂?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