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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祀与戎(1 / 1)


嘉禾上交了东西,终于能够从登记处里头出来了。

接着便是一刻没停的就被行动科的人员给领走了,带着他往住宿区走。

马岭山避难所原本就是依马岭山镇的大致范围而建造的,大概就是把原先的马岭山镇的一整圈围了起来。

行动科的工作与住宿的地方就是在原先镇公所附带的大院儿里头。

今天倒霉了一整天的嘉禾总算是等到一个好消息了,那就是他分配到的宿舍还算不错。

在经过之前的几次重大事故之后,马岭山避难所将所有的住宿区全部改建,由原先开放式的集体式宿舍经过各种隔断,改建成为了一个个单间,由于墙体占了一定的厚度,因此几乎是所有的单间都是相当狭小的。

这些单间有好有坏,像外面的难民居住的就是最烂的一档,那种居住密度和生活条件只能说是“犹点意思”。

那种老式的赫鲁晓夫楼往往层高仅仅只有两米六左右,这两米六的层高被隔成上下两层,一层的居住区高度只有一米三。

上下空间狭小的同时,平面空间也显得过于逼仄了,狭小的空间里往往仅仅只放得下一张床和一个柜子,那些难民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之后往往连腰都直不起来,伸个懒腰都得到走廊上。

而行动科的宿舍,平面的空间相较而言大一些的同时,上下还并没有进行隔断,首先,其作为新建建筑层高有整整两米八,而且中间还没有隔断。

单间宿舍里放了一张一米左右的单人床,一个书桌儿,还有一个柜子。嘉禾对于这间房间的评价就是:“倘若自己学校的宿舍与之相较,则弗如远甚。”

眼见天色已晚,也到了该休息的点儿了。

由于之前的背包里的物资已经由嘉禾被自愿捐赠了,出于对这个避难所朴素的不信任情感。于是他就直接把空包扔在了桌子上,穿着大衣蜷缩着在床上入睡了。

第二天他就要去领工作了,这种末世想养闲人是不可能的。

按道理来讲,马岭山避难所的行动科大多都是外派的体力活儿,但是嘉禾这个重度近视眼直接就给那人事股人员整不会了。

话说那一位人事股干员身着一身绿色劳保服坐在房间的角落里。

嘉禾按照一些人的提醒来这里领工作,按照马岭山避难所一般来讲的规矩,求人帮忙应该是受助者先开口。

因此,那个分配工作的人员就一直在那看着嘉禾,嘉禾进到房间后左顾右盼,坐立难安。

那人本来看了他的登记表,以为是嘉禾这人年轻,作为大学生还没有步入社会,比较腼腆,就不知道如何开口。他也就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动,等待嘉禾主动开口。

嘉禾确实是相当的社恐,这是没错的。但是这一回嘉禾并不是不好意思开口,而是作为一个近视眼压根儿没看见坐在角落里的那个人!

在左顾右盼四处张望许久后,嘉禾就是属于相当的局促不安的状态。

他坐在了桌子旁边的椅子上,望向墙角的那一盆大盆栽(实际上就是穿着绿色劳保服负责分配劳务的人事股人员)。

那人见得嘉禾望向了他,还以为嘉禾终于克服了自己的腼腆准备开口了。

结果呢!嘉禾把那件绿色劳保服上的黄色迷彩看成枯枝黄叶了,他又碰巧在桌子上看见一个水杯。

于是嘉禾一边儿嘴里念叨着:“哎呀,哎呀,好好的大盆栽长在这里不浇水,都枯了,摆到末世之前这么大的盆栽没有个大几千也买不来吧。”

一边儿拿着水杯走了过去,直接浇到了“盆栽”上头。

那人听着嘉禾迷惑而又抽象的话还没有搞明白什么情况,一杯水就浇了下来……

然后那人没来得及躲闪,劈头盖脸被浇了一身,凉水激的他直接跳了起来。

嘉禾眼见这巨大的“绿色盆栽”居然会动了,下了一天,他下意识以为是一种新型丧尸,撒丫子就跑,边跑还边喊,闹出了不小的阵仗。

那人事股的干员名叫卢瀚申,这人也还是算讲道理、脾气好的类型。说实话,摆到一般人莫名其妙被浇了一杯子凉水早就跳起来了。

他追上了嘉禾,在了解了一下状况之后他还反过来安抚了一下嘉禾,然后又劝走了过来抓“新型变种丧尸”的人,摆平了骚乱。

这件事不久就传到了龙治州的耳中,他嚷嚷着要严惩嘉禾,应该要进惩戒股,狠狠打一顿,然后扔到外面的雪地里冻成冰棍去。

卢瀚申念其无心,最起码自己被浇了一杯水不至于置其于死地。眼见劝不动龙治州便直接找到了龙耘,他就直截了当的说道:“表哥啊,这孩子也不是有意的,就是要惩罚把他逐出行动科算了,没必要按照龙治州队长的意见搞成这样。”

龙耘其实压根不在意这件事情,毕竟行动科也不缺这一两个人,于是原先就由着兼管惩戒股差事的龙治州随意处置,回答也就相当随意:“近视而已,不至于这么近的距离都能看错吧?”

卢瀚申就回答说:“现在的孩子学习压力都大。

我的儿子,也就是表哥你的侄子,生前也是只要他那近视眼镜儿一摘,五米以外连人畜都分不清。”

“问题是,我看这孩子上的学校也不好啊,上的南门边儿上的那所前师专,这近视怕不是玩手机玩的。”

“首先,那所师专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已经是一所民办本科了。

再说了,学的好不好是另一回事儿了,有些孩子他就不适合学习,他就是拙笨。

至于手机之类的电子产品确实对视力有影响,但近视的主要原因还是学习压力大造成的不良用眼习惯。

你像人家大洋彼岸的霉国,人互联网经济更发达,也没见人家近视率这么高啊。”

眼见卢瀚申都这么辩解了,龙耘也就把龙治州喊了过来,表达了自己要放过嘉禾一码的态度。

这本身也就不是什么大事儿,哥仨儿也就达成了共识。

放过嘉禾一马的共识是达成了,但对于安排嘉禾这么一个大近视眼的工作问题确是没有解决的。行动科绝大多数人员都是要进行室外工作的,留派驻地的工作大多都是搞后勤的。

三人看嘉禾自己填报的简历,这人专业是纯文科的,特长是没有的,体型是细狗的。

龙耘忽然想到了个缺儿,于是就提了出来:“要不我们把这个嘉禾扔到内务科去当我们行动科的外派联络员吧!”

卢瀚申第一反应是为这个人感到惋惜,随后就是一愣,因为实在没有比这个缺儿更加适合嘉禾的了。

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这座避难所的发展历史。

其一开始建立的时候最基干的两个部门就是内务科和行动科。

行动科主要就是负责搜寻物资,扩大该组织的控制范围,有时还得负责摆平和其他幸存者组织的冲突。

而内务科则是负责初级物资的再生产活动,管理幸存者难民。

两科之间互相派驻联络员,但是由于双方经常就各种物资的分配问题产生冲突,那些联络员自是首当其冲,在一次大规模冲突中双方的联络员直接被围殴死了好几个。

在这之后,才专门搞出来了主管分配工作的主计科来调节双方矛盾。

但是作为双方平级结构,联络员这个岗并没有消失。但就行动科而言,现在的联络员就属于那种“清水衙门”,既没有外出任务的补贴,平时在行动科和内务科起冲突的时候主要是作为出气筒而存在的。

整个行动科都是由三类人员组成的,没有一个人是不想去常年执行外出任务的岗的,现在的这个外派内务科的联络员早就不耐烦了,一听到能调走了,连夜就把自己的办公室搬空了。

虽然这个岗在行动科内部属于人厌狗烦的,但对于嘉禾而言确实是个好消息。

他当时听见人家在背后议论的小道消息,得知要被某位长官扔到雪地里冻成人棍时,已经准备跑路了,虽然跑不掉的可能性相当的大,但人总是不能坐以待毙的吧。

因此在当天晚上,卢瀚申向嘉禾转达了其工作所在的岗位后,嘉禾还是显得相当开心的。

等到了第二天凌晨,嘉禾直接就是大衣一披,高高兴兴去上岗。

当然了,此时年轻的嘉禾诚然并不知道自己工作的岗位是什么样子的。

第一次的上班之路确实远一些,毕竟他本人住宿在行动科,而工作的岗位却在内务科。

等到他到了办公室,他的前任早就在桌边儿等待了,那人花了五分钟简单交接了一下工作,大概就是对账对表之类的东西,总之他也没有说明白,然后就逃难似的跑出去了。

嘉禾不要说是工作内容有没有问清楚,那人甚至连姓名都没有留下。

没有办法,现在他也就只能硬着皮上了。然后他坐到了办公桌后才发现这桌子nm收的比他的脸都干净,他拿起旁边的文书准备对账,这才发现那人连根水笔都没给他留下。

嘉禾实在是找不着招儿,于是就硬着头皮去隔壁办公室借笔。那边见来了人,立刻是露出一副笑脸,乐呵呵地问到:“请问来这里有何贵干啊?联络干员。”

嘉禾也是堆出一脸笑:“没啥,前任没有跟我留笔,我来借一根。”

“那小意思。”说罢,坐在当中的一个干员直接从笔筒里精挑细选挑出来一根笔交给了嘉禾。

嘉禾是连忙道谢。

那人却露出了一副狡黠的笑容,嘉禾倒是没有看明白。

接着那人又说:“这支笔是走私账还是走公账?”

嘉禾只是觉得莫名其妙,但是这支笔不算什么大件儿,而且不能刚开始就往上头要钱,于是就硬着头皮说:“走私账吧,回头等我的薪水发下来在还给你。”

然后,嘉禾就在那人的要求下签了个欠条儿,这欠条让嘉禾瞬间傻眼了。

“这一根笔用得着两斤粮票儿吗?”

“非常时期嘛,再说了哪怕就是在末世之前,一斤小麦也就两块六毛钱不到,这根百乐笔平时买一下都是十几块一根的。”

这种非常时期的粮价和平时能比吗?这明显就是在故意为难人!

但嘉禾也不想第一天就闹出不愉快,毕竟确实是他考虑不周,忘记带笔了,于是就签下了欠条,拿着笔就回去了。

他刚刚坐下,想提笔记账的时候却发现这笔是压根儿写不出来字迹,嘉禾旋出笔心,只发现里头的墨油早就已经用掉了。

他立刻意识到被人家耍了,只是冷哼了一声,觉得有些无语。

他就直接准备走回去把放在背包夹层里的自己夹带过来的钢笔拿过来用。

才走到了楼梯口,那疑似是保安样子的人便来拦着了,“你是那个行动科新来的联络干员吧,现在是工作时间,你不能走!”

嘉禾一见那保安一样的制服,直接就把这人无视了,头都没回直接出了大门,取得自己的钢笔后又折返了回来。

一回来,嘉禾就看见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凑近一看就是人事股的卢瀚申,嘉禾脸上浮现出笑容又是连声道谢,编了个上大号的由头说明了自己离岗的理由。

卢瀚申也没有多问,取出来一叠票券放在了嘉禾手里:“你才刚刚来这儿,没有工资,这里是我替你提前预支的这第一个月的粮票儿,你好好收着省着点用。”

嘉禾庆幸能在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遇见面对这么一个贵人,自是连声道谢。

在卢瀚申走后,某些东西闻着味儿就来了。

卢瀚申前脚刚走,后脚隔壁的那个人后脚就进了嘉禾的办公室。他的手里拿着方才的欠条。

他看着嘉禾手里刚刚发的粮票儿,将欠条拍在桌面上,“现在你这个月工资发了,该还钱了吧?”

嘉禾早就把那根没油的笔扔了,此时的他把自己的钢笔放在了桌面上,看着那人说:“嘶,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刚才你找我买笔的时候啊,而且准确来讲你是欠的内务科的经费,不是我的钱。”

嘉禾指了指桌上这支自己的钢笔,“我手头儿上只有这一支我自己的笔,而且上面还刻了我的名字,什么时候买你的笔了?”

那人又是显摆了一下那个欠条儿,“你的名字在这儿白底黑字签着呢!”

接着他又威胁道:“你最好赶快,不要上升到行动科和内务科的矛盾。”

“你知道我为什么被安排到这个岗位吗?”

“哈哈哈哈,我可是听说你是眼神儿不太好被人家赶过来的。”来人嘲笑道。

“是的,我压根看不清你手上的纸条儿上写着什么。”嘉禾默认了来人的嘲笑,从袋子里拿出来了两斤的粮票儿,“我也不知道你这个条儿是真是假,你凑近点给我看看,如果是真的咱们就一手交钱一手交契。”

“行!”

嘉禾凑近了看,眼见那签字确实是自己的笔迹,而且还有笔尖划痕,显然是真的。

实际上嘉禾的饭量比较小,而且行动科的确确实肥,哪怕是清水岗,工资相较其他的岗位也是很多的,这两斤粮他不缺。如果这人不耍他他是愿意偿还的。

但这些个内务科的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于是嘉禾就笃定眼前这人不可能会因为一根笔将事情闹大,就乘着来人一个不注意抢走了欠条,接着撕了个粉碎挥洒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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