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长老显然也是想到了十年前角宫发生的惨案,看向宫尚角的眼神也带了一丝同情。
然而宫尚角才不屑打感情牌,直接回道:
“三位长老都在这里,我如果避重就轻,他们自然会提出异议,你宫子羽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三位长老的判断力吗?”
宫子羽见他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也只好暂退一步。宫尚角来到已经半昏半醒的上官浅身边,抬起了她的下巴。
“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上官浅在宫尚角的引导下,将自己孤山派遗孤的身份说了出来,还亮出了胎记作为证据,三位长老闻言皆是一惊。
“竟然多年前被无锋灭门的孤山派,唉,说起来,孤山派当初也是宫门强有力的支持者,当年发生了那样的惨剧,我们都很遗憾啊。”
宫尚角没有理会他们,继续问道:“名门正派堕入无锋的也不少,你难道真的不愿意为无锋效力吗?”
“我当然不愿意!我与无锋不共戴天!我做梦都想灭了无锋,报我的灭门之仇!”
宫尚角随即又问了上官浅进入宫门的目的,上官浅则是答道,自己希望依靠宫门的力量向清风派及无锋报仇,合情合理,有理有据,事已至此,即便宫子羽不想承认,但上官浅这样的身份,这样的仇恨,也已经说明了她不可能是无锋细作。
“不可能,金繁临终前亲口和我说,上官浅是无锋刺客,他不会骗我……定是这试言草有问题,这根本不可信!”
宫尚角却是轻笑了一声。“金繁已经死了,他的话是真是假,无法验证,但执刃大人你的话是真是假,倒是可以验证。既然执刃大人认为试言草不足以证明上官浅的清白,那你敢不敢自己也喝下,然后告诉我们,金繁的遗言,到底是什么。”
眼看着宫尚角端着试言草递到他面前,冷汗已经从宫子羽额上滴下。
他当然是不敢喝的,他不敢去赌,如果这试言草是真的,他一旦说出金繁真正的遗言,那么雾姬夫人和云为衫……
他其实已经相信了金繁的话,云为衫或许的确有问题,但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像是母亲一样的雾姬夫人会是杀害他父兄和月长老的无名。
他本想先揪出上官浅,以此为金繁报仇,然后借此拖延时间,暗中调查雾姬夫人,看能不能找到真正的无名,可若是他此时将那些话说了出来,宫尚角绝不会放过这个反击的机会,到了那时,她们可就没这么好过了。
但正如上官浅方才所思虑的一样,宫子羽此刻的犹豫,落在众人眼里,却是大有可疑,宫尚角更是步步紧逼,几乎要将那杯子怼到他脸上,宫子羽气的一挥手,便直接将其挥开。
“这件事没这么容易过去,我一定会找到证据,来证明我的话没有错。”
“所以还是心虚不敢喝喽。”宫远徵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嘲讽道。“宫门的执刃,就是这么个草包一样的东西,也不知道老执刃在天之灵看了,会是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