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长老面面相觑,没想到宫子羽竟然真的心虚,会就此被宫尚角反将一军。不论试言草的效果到底有多少可信,能否真的证实上官浅的清白,他这样的反应,就足以证明了他有问题。
“三位长老,当初我们约好十日之期,如今已经是第九日,敢问明天若是宫子羽交不出真正的无名,之前所约定的事,是否还作数?”
雪长老和花长老交换了一个眼神,基本上已经知道宫子羽完不成此事,虽然他近来的表现让他们十分失望,但终究还是不愿放弃这个他们一直觉得可怜的孩子。
“角公子,执刃一位事关宫门的根本,不能轻易动摇,况且无名在宫门潜伏了二十多年,不是这么轻易就能找到了,仅以十日为限,实在有些过于为难人了。况且当初立下十日之期的本就是你,以执刃阻拦你查案为由推脱的也是你,如今你也同样阻拦了执刃审讯上官姑娘,所以依我们所见,这十日之期,就此作罢吧。”
宫尚角虽然早已做好了他们会反悔的心理准备,可看到他们如此偏心宫子羽,心中仍然是难以抑制的不忿。
他真的不理解,这么多年,他为宫门付出了那么多,即便是老执刃,也认可他的能力和贡献,可这些老家伙,不知道被宫子羽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那样一个无才无德,吃里扒外的废物,拥有能够执掌宫门的能力,甘愿把整个家族的命运交到他手中。
他想不通,究竟是他们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有时人愤怒到了极点,反而宣泄不出来。宫尚角看着他们,心里只觉得冷的像冰。
“我这些年来,到底在守护些什么啊……”
他自嘲地笑了笑,像是失去了浑身的力气一样,踉跄着走出了长老院。
宫远徵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的神情,好似灵魂都被人抽走了一般,凑过去想要扶他,却被他挥手躲开。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谁都不要来打扰我。”
三位长老本以为宫尚角不会这样轻易答案,少不得还要向之前那样发作一番,甚至还会用要离开宫门作为威胁,却没想到他如此轻易的便接受了,一时也有些尴尬,便以最快的速度也离开了。
宫远徵看着他们的背影,恨不得一脚一个过去,踹飞这些个偏心眼都偏到后山的家伙去,却在看到有下人来收拾东西时,伸手拦住了他们。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试言草,似乎还有半壶呢。
-------------------------------------
云杳和上官浅回到房间以后,都是惊魂未定,虽然早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过能免去皮肉之苦自然是好的。
上官浅看着她狼狈的样子,虽然知道宫远徵不会真的伤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身上的这些伤,真的没关系吗?”
云杳摇了摇头,撸起袖子给她看。
“这都是小三子用带颜色的草药染得,看起来像是淤青一样,实际上根本不碍事,颜色过两天就自然会掉了。不过浅浅,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