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却是看到了他们的小动作,当即蹲下身,一把捏住了云杳的脸。
“三位长老可看到了,这女子真是好生厉害,能够把我们的执刃大人,变成她的应声虫,我当初若是不把她带到角宫,只怕如今,宫门实际上的掌权人,早已易了主了。”
雪长老和花长老经他这么一提醒,也想起了方才宫子羽说话时,明明在质问宫远徵,看的却是云杳这一奇怪之处,即便他们平常对宫子羽多有偏爱,如今看到他成为一个女子的傀儡,也是面色不善。
然而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新任月长老,却缓缓开口。
“今天执刃叫我们来此,不是探讨无锋细作的事情吗,如今十日之期也马上就到了,事分轻重缓急,你们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最好还是自己私下解决毕竟好,轮不到我们来断案。”
宫尚角和宫远徵没想到他居然会来个釜底抽薪,直接把棋盘掀了,如此明目张胆的偏袒,宫远徵当即便忍不住了,上前便要理论,上官浅却是身子一侧,拦在了他面前,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宫尚角听了月长老的话,甩开云杳便站了起来。
“宫子羽,既然你说上官浅是无锋,那么就拿出证据来,不然就如你所说,将人送到牢房里严刑拷打,即便证明清白也毫无意义。凡事都讲个公平,当初你极力阻止我审讯云为衫,如今又舍不得对云杳动刑,那么我也一样,不同意对上官浅动刑。”
眼看着事态胶着,月长老伸手唤来了近侍,吩咐了一番之后,看向二人说道:
“其实我也不赞成对上官姑娘用刑,况且如果真的是无锋细作,定然经过训练,便是严刑拷问,怕是也问不出什么。月宫有一物,名为试言草,服下后会让人神思恍惚,被短暂的控制心神,在这段时间内说的话,所言皆真,若是执刃和角公子没有意义,我提议便以此审问上官姑娘,如何?”
上官浅闻言顿时紧张了起来,虽说宫远徵之前也拿蛊虫吓唬过她,但她知道那不过是闹着玩的东西,但眼前这神秘莫测的月长老,却让她不敢小觑。
可事到如今,早已没有回头路,便是犹豫片刻,都会让自己嫌疑更深。上官浅一咬牙,当即便点了点头。
“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此举能够打消执刃大人对我的怀疑,那我愿意接受。”
试言草很快被取来,上官浅看着杯中的茶水,下意识看向一旁的云杳,在看到她鼓励的眼神后,当即一饮而尽。
宫子羽见上官浅很快便站立不住,在侍女的搀扶下坐到了椅子上,刚想上前审问,却被宫尚角拦住。
“怎么说她也是我角宫的人,就算要审问,也该我来。”
宫子羽冷哼一声。“谁知道你会不会问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故意帮她遮掩。”
宫远徵气呼呼的说道:“宫子羽你疯了吧,我哥会帮无锋遮掩,你难道忘了,角宫和无锋有怎样的血海深仇吗,如果上官浅是无锋,我哥一定会第一个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