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这才反应过来,扬眉吐气般地走到三位长老面前。
“我夫人说的甚是有理。还请长老将此事查清,还我母亲清白!”
宫尚角脸色顿时一黑,按照他原本的计划,本来便是要以此事故意激怒宫子羽,让人看到他无能又冲动的一面,至于真相如何,回头只要将话题一转,这个傻子定然不会再细究,更想不到自证的方法。
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云杳来。宫尚角有些后悔,他今日的确是失策了,不该一时冲动,在还有着外人的时候将此事揭破,若是云杳不在,宫子羽定会落入他的圈套,即便云杳时候知道此事,想出应对措施来,也是无济于事了。
本来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宫尚角在心中轻叹一声,若非听到宫子羽要以执刃身份,强行选云杳为妻,他也不会一时嘴快,到底还是和远徵在一起待久了,也和他一样,心浮气躁起来了。
被云杳这么一捣乱,宫子羽没有暴起指责他们的杀害前任执刃和少主的嫌疑,而宫尚角也宫远徵也拿不出他并非宫门血脉的证据,顿时落于下风之中,宫子羽见状不禁得意起来,刚想顺势再次提起之前自己对他们的怀疑,却又被云杳在脚上狠狠踩了一下,随即便听到她用气声对自己说道:
“你给我见好就收,没证据的事不要乱说,现在发挥一下你执刃的风度,替他们向长老求情,免了他们的责罚。”
“可是……”
“没有可是,听话。”
宫子羽虽然气鼓鼓地,但也知道云杳不会害他,只得按照她的话,为宫尚角和宫远徵求情。
然而要宫远徵承宫子羽的人情,那简直比直接罚他还难受。
“你不用在这里假惺惺的,你一个靠女人在背后撑腰的,有什么资格做执刃?”宫远徵看向云杳的眼神好似淬了毒一样。“牝鸡司晨,有这样的夫人,执刃迟早也只会成为一个摆设和傀儡,宫门终究还是要被外姓人所掌控了。”
云杳轻笑一声。“这就不劳徵公子你费心了,你还是尽快回去给脸上上药吧,不然回头肿了起来,可就没法见人了。”
宫远徵气的拂袖而去,宫尚角也紧随其后,只是路过云杳身边时,还是低声说了一句。
“你所相信的人,就一定值得你相信吗?兰夫人的悲剧,迟早会在你身上上演。”
兰夫人的悲剧?云杳看着宫尚角意味深长的眼神,心中起了一丝疑惑,可再看向一旁冲着自己傻笑的宫子羽,顿时又感到十分无语。
还兰夫人的悲剧呢,她现在选择站队这么一个家伙,就是最大的悲剧!
宫远徵回到院落,便气的开始一通乱砸。
“那个疯丫头,臭女人,居然敢这么嚣张,我一定要杀了她……不,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宫尚角看着无能狂怒的弟弟,倒是没阻止他发泄,而是从一旁的柜子上拿过消肿的药膏,给人细细涂上。
“她有句话说的倒是有道理,再不好好处理,你这脸真的就没法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