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话说到一半,背上就传来一下剧痛,云杳淡定把怼完人的簪子带上,然后掐住了宫子羽的后颈。
“你要是敢再多胡说八道一句,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
“我哪有胡说八道,明明是他们……”
“闭嘴!”
云杳又是在他身上掐了一下,止住宫子羽的话头,转而看向宫尚角,笑道:
“角公子这话说的真有意思,你之前不是还说,宫子羽不是宫门血脉,所以不配担当执刃,为何如今又以执刃的身份压他,说他违背家规呢?既然他不是执刃,那么你对他的指责就根本不成立,既然他是执刃,那么徵公子方才对他所说的话,就全都是污蔑,这又该当何罪啊?”
一旁的宫紫商立刻跟她打起配合,将宫门家规背了出来,听得宫远徵脸色更是铁青。
“你又是什么身份,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我是什么人?方才大家都听到了,宫子羽亲选我为执刃夫人,那我自然要为我的丈夫说话了。”
“杳杳!”宫子羽听了这话顿时由怒转喜。“你愿意接受我,我真的太开心了。”
“收起你那恋爱脑,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云杳一把将他按了回去。“今天当着三位长老的面,一言一行都需得慎重,不管是谁要揭发什么所谓的真相,都必须拿出确凿的证据来,不能听风就是雨,不然正如紫商姐姐方才所言,污蔑同门,可是大罪。”
云杳一边说着,一边拍着宫子羽的肩膀,提醒他这话就是说给他听的,可宫子羽显然心思却不在这里,满脑子都是‘她愿意嫁给我了’!
云杳看他这个德行就恨铁不成钢,难怪宫尚角看不上他,要是自己也一定撅翻了他。
“回禀三位长老,此事有关兰夫人清白,更关乎前任执刃的名声,以及宫门的声誉,不可轻视,敢问角公子和徵公子,可否有其他证据,证明执刃并非宫门血脉呢?”
宫远徵看着她称宫子羽为丈夫,眼睛里几乎能喷出火来。“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兰夫人和宫子羽的清白!”
“好笑,向来是谁主张谁举证,哪有随便给人顶罪,然后让受害者自己自证清白的道理?”云杳冷哼一声。“不过证明的方法,我还真有。”
云杳走到三位长老面前,行了一礼,道:
“当初我们这些新娘入宫门待选之时,可都是由医官给我们一一诊断过身体的,若是兰夫人在进入宫门之前便身怀有孕,怎会发现不了?况且胎儿月份大小,亦可通过诊脉断出,是早产还是足月,稳婆亦能分辨。我就不信兰夫人能有通天的本领,让所有伺候她的人都用一条舌头说话,帮她隐瞒执刃,因此只要找到当初给兰夫人调理身体的医官,和当时诊断的脉案,便可真相大白。”
“好!”宫紫商在一旁激动的鼓起掌来,还推了推仍在发呆的宫子羽。“傻愣着干什么啊,你媳妇这么厉害,还不赶紧给她捧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