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我还是无牵无挂的好。”
沈晖离去,慕玘回到房中,再无他话。
慕玘站着许久,似思索着什么。
转过身,却不留神滑了。
还好婉儿留神,即刻扶着了。
慕玘扶住腹部,心有余悸。
低头,却见一块光滑的鹅卵石。
婉儿还是先将慕玘扶回座位,急忙唤来言欢:“叫小福子进来,殿下滑了一跤。”
言欢眼见如此,尽力稳住心神。
今夜,倒很是忙碌。
东道灯火通明,入夜了,皇后殿下还没歇息。
小夏子在西阁门外见到东道人进出频繁,明火执仗,倒是匆匆。
也许出了事。
连忙打了帘子进去。
这边厢。
小福子连忙走近。
婉儿使个眼色,他跑到门口,仔细观察了这些被撒上水的石头。
谁不知道皇后怀有身孕,皇后走过的地方,纵使要打扫,也不会是白日。
“殿下恕罪,是奴才疏忽了。”
小福子走进来,噗通跪下。
言欢和婉儿也一起跪下。
“请殿下怪罪。”
慕玘平复心情,看着他们。
他们忠心为己,眼见自己又死,如此自责。
到底心下一暖,于是缓缓道:“你们起来吧,这终究不是你们的事。”
三人齐齐站起。
小福子瞧着桌上的石头。
似乎想到什么,“殿下,今日......”
是不是有宫人为了在皇帝面前殷勤表现,这才到宫门前撒了水。
慕玘看着他眼珠转了几圈,平静道:“若是为了邀功,倒也不会如此。”
除非那人实在是太傻,又或者是看准了宫人想要一步登天,借刀杀人。
她心底存着疑问,自然是不能当面问皇帝的。
慕玘晓得,自己宫里有别人的眼线。
方家的,张家的,沈太后。
谁都有虎视眈眈皇后之位的念头,似乎,谁都有可能害自己腹中的孩子。
她隐隐觉得,她越来越看不透这宫中了。
后宫里,似乎总有奇怪的氛围,若是哪个女子身怀有孕,便更加明显。
很久之前,她就听母亲说起过。
后宫是恐怖的地方,最奇怪就在于入宫的人,总是会生出歹毒的心肠,陷害别人,被人陷害,犹如奇怪的轮回。
尤其是身怀有孕的女子和受尽恩宠的女子,总是会被人陷害,以至于无端滑胎,或是药物,或是人为,无一幸免。
防范和不防范,有的时候,结果都是一样的。
要想安全,就要学会防备,对于那些身怀异心之辈,更是要提防着他们背后所隐藏的势力。
要在危险出现之前做好准备。
小姐依然是那个看重家族的女子啊。
她唯独会因亲人徘徊不定。
言欢看在眼里,心疼不已,但还是要劝慰:“您胎气不太稳,千万莫伤神。”
慕玘宽心了些,“去请沈太医来吧。劳烦他了,刚离开又要请来。”
她从来不信鬼神。
自然,今日大张旗鼓叫她险些在自家宫殿门口被滑倒,一定是人为了。
不论是谁,如今要害她之心昭然若揭,也别怪她出手。
等待的时候,魏安辰已经听闻消息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