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田蜜儿一家以为推了这门婚事会遭到胡管事的刁难。一连好些天过去,除了那姓王的媒婆来打了两趟秋风,一点动静都没有。
连平日里最不对盘的郑妈妈也没有再找她们麻烦。
田蜜儿每天照例从出空间里带出来半杯灵泉水,一家人的精神头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田蜜儿又开垦了一块灵田,现在一块种小麦,一块种着玉米。
小鸡仔已经长大了,生的蛋又孵了十几只小鸡,母鸡带着小鸡,咯咯咯地叫唤,空间里一派生机勃勃。
【恭喜主人,空间等级已达到二级,奖励木屋一间,限时大力丸一颗。】
话音刚落,田蜜儿就看到茅草屋变成了一座崭新的木屋。
要是他们一家也能住到木屋里面就好了,那茅草棚里的味道她已经受够了。
田蜜儿拎了十来个鸡蛋,意念一闪,就来到了马场的后山坡。
因为有灵泉水的加持,最近他们的活儿都结束得比较快,人还没那么累。
她趁着空闲时间已经将这附近摸熟了。
把鸡蛋拿回去,给一家人补充点营养。就说是找到了野鸡下蛋的窝,田秋月就不会认为是偷的而拒绝吃了。
田蜜儿慢慢悠悠的走着回家,自从那天的事情过后,这些同为奴仆的人看见他们一家都绕着走。
现在见到田蜜儿孤身一人,看到她的人也是赶紧拉了自家孩子,不再和她玩耍。
田蜜儿纳了闷,都是做奴仆的,胡管事真的就有那么可怕吗?
一个个见了她们家像耗子见了猫一样,避之不及。
这正合了田蜜儿的意,没人打听她拎着什么,从哪拎的......
“娘...你看我捡了什么回来。”
田蜜儿一脸得意地望着田秋月。
“哟,这啥?”刘孝娥不可置信地拿起一个,她已经好久都没有吃过鸡蛋了。
一家人围了过来,看到田蜜儿怀里白晃晃的鸡蛋。
“哪来的?”田秋月一脸正经。
“后山捡的吧。”
没等田蜜儿回答,刘孝娥欣喜地接过鸡蛋,“我们这里只有厨房几只大公鸡,哪来鸡蛋?”
田秋月放下心中疑惑,跟着刘孝娥去了灶边。
田蜜儿跟田长文和田景良打过招呼后,进了房间。
田秋月的眼神很敏锐,刚刚对上她眼神时,田蜜儿的心里竟没来由的慌了一下。
一进房间,田蜜儿就使劲吸了吸鼻子,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每天都在服用灵泉水的原因,她的嗅觉比起之前灵敏了许多。
屋内,那一股霉味和酸臭味依然存在。但是,多了一股原本不属于这个房间的淡淡草药味。
难道田秋月受伤了?
没有啊,这些天,几乎天天呆在一起。
巴掌大的地方藏东西的位置就那几处,田蜜儿四下翻找,在床下的木板夹缝里找到了一小包浅灰色粉末。
是什么?
田蜜儿并不通药理,只觉得这药藏得蹊跷。
正想着放回去,门外便响起了急切的脚步声,来人好像不少。
田蜜儿意念一闪,手里的药包便被放入了空间。
还没等她来到门前,两个穿兵服的人便将她拿住了。
门外,田家所有人也已经被人押住了。
“我们犯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抓我们?”
“拿人也得有个理由啊...”
…
领头的是一位将士模样,他身形高大,面容冷峻,一脸的络腮胡子。此刻,剑眉倒竖。
他没有理会田家人的问话,眼里透着寒光,一只手握着腰间剑柄,另一只手轻轻一挥,
“搜!”
一行七八个人迅速冲进他们一家住的地方,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本来就没几件摆设的屋内,瞬间一团乱。
田蜜儿见他们到处翻找,当即明白了,肯定是在找那个小药包。
好险!
有人要栽脏他们一家?
“找到了!”
田蜜儿刚刚放下的心猛地一惊,抬眼望向那个士兵。
那个士兵从刘孝娥跟田长文的房间里找到了那个小药包,跟她之前从床下摸到的一模一样。
栽赃他们的人藏了两处。
领头的将士接过药包,放在鼻尖处闻了闻,面带怒意,低吼一声,
“证据确凿,带走!”
这不容置疑的语气令田家人慌了神,谁都知道被带走,一顿刑罚肯定是不能避免的。
“大人,大人…这不是我们的东西……”
刘孝娥率先出声。
“大人,那不是我们的……”
田长文也跟着说。
“大人,我们一家规规矩矩养马,从没半点逾矩,还请大人明示一下。”
田景良很是急切,双亲年迈,姐姐和外甥女又瘦得不成样子,是万万经不起用刑的,那是要他们的命啊。
“少费话,人赃并货,容不得你狡辩。”领头的人很是不耐烦。
“大人,肯定是有人要害我们。”
“闭嘴,再说话先割了你舌头。”
田家人立马噤声,不敢再说话。
田蜜儿跟田秋月并排走着,双手都被绳索捆到了身后。
田秋月的眼里又蓄起了泪水。
“娘亲,会没事的。”田蜜儿明白,田秋月是在担心自己。
田秋月一双柳叶眉紧紧拧在一起,怎么会没事,只要被抓走,不死也得脱层皮。
可怜她的女儿还这么小,她怎么忍心看着她受罚,到时就自己一个人认下来吧。
这么明显的陷害,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田蜜儿在想办法,在古代,没有指纹,没有监控,要找出是谁是幕后黑手,没那么容易。
而且,很明显,对方有备而来。
很快,士兵将他们一家带到了马棚。
众人围成了一圈,郑妈妈站在中间,一脸愤慨。
她丈夫负责的马匹现在一个个全瘫倒在地上,发出难受的低鸣。
“马者,甲兵之本,国之大用。你们为了这点小事,糊涂啊......”
一个身材匀称的中年男人转过身来,细长的眼睛微眯,伸手捋着下巴一小缕胡须,望着田家五人,语气甚是无奈。
“胡管事……”田长文不明所以,嗫嚅着开口。
这就是胡管事?田蜜儿将他上下打量,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多半是打着那门亲事的主意呢。
只是,这奴仆家的好女儿多的是,怎么偏偏就看中了又黑又瘦而且身份敏感的田蜜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