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被王莽安置在了离书房所在院子仅一墙之隔的另一个院中偏殿,那里面有备以待客人临时休憩用的床褥。
带着拘谨之态,脆生生地立于房中,望着大老爷朝自己温和一笑之后掩门而去,青儿忍不住竖起了耳听着门外脚步声的远去。
她自然看不到王莽在掩上门后瞬间冷淡的笑容只在刹那更化成了愠怒。
她只知道自己遇到了好人,这是个好人老爷。
‘若真的成了这个老爷的妾,好像也很不错呢。’
她虽然还小,但却也懂了不少事,也听过不少村中哪户哪户人家的女儿长得漂亮,成了哪个员外老爷家的妾,运气好的让家中父母也变成了村里人眼中的‘有钱人家’。
‘只可惜,是自己长的不够漂亮,没能让这个大老爷喜欢自己呢。’
王莽的温和态度与拒绝她服侍的行为,令这个依旧带着天真的姑娘好感猛增,原本对自己命运的惶惶不安与对前途的迷茫早飘到了九霄云外。
此刻,脚步声已然彻底消失,一个人在这屋内的她,彻底松下了心,对富贵人家的好奇与新鲜使得她忍不住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四下张望。
适应并瞧清一切之后,开心地在这屋内迈着欢快的小步子来回走着、扫视着,不停地摸着屋中的家具与摆设。
最后,她来到了床旁,一屁股蹲在了床上,小手摸了摸床上的被褥,将鞋一甩,开心地躺了上去,滚了两滚。
有钱人家的房间,有钱人的床,真好!
想不到,自己也有能住进这样房子的一天,还是一个人自由自在地享受一整间屋,一整张这样的床。
她忍不住地一个深呼吸,仿佛这房中的木头都在散发着奇异的木香,迷人的气息。
可惜,只能住一晚。
忽然地似乎有些可惜,不能成为那个老爷的妾。
她的心境,悄然间由入府之时的无奈被动竟转成了遗憾。
虽然只是偏殿,虽然王莽没有奢华的布置,但殿内在达官贵人眼中简单的格局及布置,对于穷苦人家土房中长大的青儿而言依旧是如此奢华。
放松的身体,愉快的心情,开心得像成了公主似的青儿闭上了眼,不过是十来个呼吸间竟就入了睡,睡得香甜。
房门是掩上的,没有从里面上栓,有权势的老爷家的房子自然是安全的,她根本没有想起上栓。
她以为安全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道身影摸黑进了屋,又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还没忘上栓。
那身影来到了床旁,瞧着床上笑得甜美的姑娘,忍不住轻声嘿嘿一笑,竟动手开始脱她的衣着。
那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很年轻。
男子的手很灵活,那一身王静烟特地置办的新衣着包裹着花苞嫩体渐现于眼前。年轻的身体似乎闪着诱人的光辉,神秘男子忍不住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熟睡的青儿,迷糊之间感觉到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
‘老爷最终还是发现了自己的好看?’
迷糊恍惚间,青儿的心底竟有一丝窃喜。
这一丝窃喜缠着睡意,半睡半醒的状态下依然本能地生出了一丝羞怯,她并没有试图睁开惺忪的眼,依旧紧闭着,被动地任由对方剥去了自己的衣衫。
衣衫尽去,一道身躯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带着急促的喘息。
她的恍惚睡意骤然散尽,惊慌地睁开了眼。
因为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不是之前在书房中压过自己的魁梧,那不是老爷!
睁开眼的瞬间,她便瞧清了眼前那张被欲望刺激得张狂嚣张的脸,急不可耐地要凑向自己的嘴。
身上之人是将自己由人市带回府中的二少爷。
“二少爷!不要!”她发出了尖声的惊叫。
懵懂的情窦正要发芽,她在短短的接触中迅速而悄然地认可并接受了王莽,但对于领自己入府的这个富家公子却是抗拒的。
她惊叫着,扭过了脸,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想要跑出去寻那个温柔的好人老爷。
一嘴亲在了青儿的脸蛋上,荷尔蒙爆泄而出的王获兴奋地伸出了舌头,在青儿的脸上呲溜地舔了一口。
“哈哈哈,刺激,少爷我就是不太喜欢太主动顺从的。你是本少爷花钱挑来的,父亲不要,那就是我的人,不能浪费了!”
王获兴奋到有些狰狞,扭曲着嘴露着无声的狂笑,将青儿死死地压在身下努力地想要达成自己的欲求。
可身下的人儿虽然是女子,还是个算得上瘦弱的女孩子,但那死命的挣扎劲还真不好成事。
更关键的是,她在最初的惊呼与低声下气的乞饶无效之后,竟开始高声尖叫着救命。
那声音,在夜里格外响。
“死贱婢,竟敢吵人!”
久试无功,未能如愿,疯狂的欲望得不到发泄,兴奋化成了扭曲的怒意。王获抬起一只手狠狠地甩了对方一巴掌,将青儿的嘴角都甩出了血。
一巴掌之后,他更直接将手掐向她的脖子,掐断了她的高声。
说实话,他是杵自己的父亲的,生怕她的声音真将王莽惊来。以父亲最近那阴沉的脾性,那样的话,自己不死也要脱层皮。
反正就是个贱婢,用完了悄悄处理了就是,就谎说是自己知道父亲不愿染指,便将她送了回去。
一想到这,正被欲望搅乱理智的王获干脆又腾出了另一只手,以双手紧紧地掐紧了她的脖子,紧紧地压着、掐着,直到对方放弃挣扎。
不,不是放弃挣扎,是再也无法挣扎了。
松了手,探了探鼻息,确认了青儿的死亡,王获抖了抖脸皮子,有些害怕。
但,害怕的念头刚起,眼光忍不住扫了身下娇嫩且尚温的身躯,朦胧于黑暗中那依旧充满了诱惑的身躯。
“哼,死都死了,再不抓紧享受下岂不真浪费了!”
终还是攀到顶点的欲望压下了惧怕与理智,他继续俯身而下,开始了如愿以偿的动作。
在王莽眼中属于禽兽不如,在这时代的许多公子哥眼中却是再平常不过的罪恶行为。
轩窗外,月光依旧淡淡地,透过轩窗粗布而入的微光,似那天边明月的目光,朦朦胧胧地,望不清这黑暗中的罪。
或许是它不愿望清,因为它见过太多了,它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