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六十六，扩大再生产
酒厂开业的第二天上午。陆振华去县里分别拜访了一二把手。
一二把手都热情的接待了陆振华。
陆振华把与马红昨天晚上关起门来合计好的事情，分别给一二把手做了汇报。
通过昨天开业红昌酒厂喜人的局面，他们预测酒厂下一步很快就会迅速发展起来的。昨天下午还有好多下游的顾客，和他们打了招呼，说赶紧做酒，随后他们还要购买多少多少白酒。这些数额统计起来，不低于已经订购出去的三十多吨。看样子红昌酒厂很快就会火爆起来的，当然随后也能给县里创造不少的利税和就业岗位。
就目前土产货站那个小地方，远远不能满足发展的需要。红昌酒厂想把目前东边那一大块荒地征下来，明年开春以后逐渐的扩建酒厂的规模。
当天上午，县里一二把手都没有犹豫，就痛快的答应了陆振华，说这是好事儿，好不容易他们要在县里投资，能给人们解决那么多就业岗位，随后还能给县里带来不少利税，他们会大力支持的。那块荒地就不向外面划拨了，随后就让县里的规划部门划拨在他们酒厂的名下。
土产货站。马红的办公室。不，准确的说是后来收拾装修出来，是马红与陆振华的办公室。当陆振华回到这里，把刚才那个激动人心的消息给马红说了之后，这小子一下子就从办公桌后面跳了起来：“我的天啊，我怎么感觉到咱们现在做什么事儿，都是心想事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呢！”
“是啊，我也感觉到就是这种情况。所以我想可能咱们背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暗中保佑着咱们呢。”
马红说：“一定是这种情况！不然的话咱们就没有这么顺畅。这种神秘的力量，其实说穿了，也好理解。因为对于别人来说是摸不着看不见的，可是对于咱们来说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万土地爷一次次的出现，包括之前多种异象，就说明围绕在咱们身边，确实有一股股神秘的力量，在暗中帮助着咱们啊！”
陆振华说：“所以咱们要良心做事儿，公道做人。另外趁着现在这个好势头，要赶紧把我们的事业迅速的发展起来。”
马红高兴不已的说，就在刚才陆振华去县里找两位领导的这个过程中，他连续不断的接了好多电话。都是一些下游客户和他预订红昌牌白酒的。从昨天开业到今天接电话这些情况，说明他们生产的白酒绝对是非常畅销的。要是这样的话，明年迅速地在东边这片荒地上建设较大规模的酒厂，就是必然的了。
是啊，陆振华心里明白，种种情况表明，他们的酒厂迅速的会火爆起来的。
昨天晚上陆振华就在这个办公室，与马红合计了他们的宏观发展走向。如果他们要是能把东面这一大片荒地拿下来的话，除了建较大规模的酒厂，同时还能给身边这些同学弟兄们啊员工们啊，盖一栋福利楼房。这样也是对追随他们两个人的一些老乡同学，包括一些工人弟兄们的回报。
秦永安.赵国孝和严飞虎，今年春天来这里给武林虎和谢鹏飞帮了十多天忙之后，看看这边生意越来越火爆，越来越离不开他们三个人手，武林虎和谢鹏飞也在极力邀请他们来这边入伙，把日用品的生意做大做强，这三个同学就开始考虑加入这边的战斗团队了。
陆振华和马红不像武林虎和谢鹏飞，对三个同学一味的极力邀请加盟，而是比较中肯的给他们说明了加入这边的利弊。
首先来这边帮着弟兄们一起干，不是受雇于他们两个人，而是就像武林虎和谢鹏飞，包括其他弟兄们陆续加盟通达贸易有限公司一样，是根据他们自身是否投入现金啊，运输工具啊，工龄啊，作为原始股金的。另外根据销售量，最终来决定分红多少的。
就是说，只要他们加盟了通达贸易有限公司，永远不存在谁给谁打工的事情，完全是自己给自己干的事情。
从利益角度上来说，加盟他们的行业，弟兄们一年得到的好处，可能至少要比他们在现有那些地方的工资多出三到五倍。而且随着这里生意的火爆，以及他们工龄的增长和业绩的提高，他们的基础股金会逐步的增大，不用说分红也会逐年增加。
从目前情况来看，即使他们那些单位倒闭了，通达贸易有限公司也不会关门歇业，只会越做越大。
当然，这个情况秦永安.赵国孝和严飞虎他们是深信不疑的。
加入他们这边的销售团体，弊病是，这种私人企业做的多火爆，说到底是私人的，不像他们现在待的那些地方，虽说目前是临时工，但是毕竟有转正的期望和可能，将来也有一份保障。
秦永安.赵国孝和严飞虎他们稍加考虑之后说，他们各自的单位都不是鼓励人们停薪留职吗？事实上只要他们在各自的单位办理了停薪留职，来这边与弟兄们干这份事业，那边什么问题也不存在了。退一万步说，将来那边真的有转正啊，给他们分好处的时候，他们反正也算是单位的职工，再回去也不晚。
当下他们还是愿意加盟这里的销售行业。因为虽说在单位坐着啥事儿没有，每个月好坏还能给开点支，但是实在是让人坐的憋屈，感觉到无聊透顶，没有一点激情，总有一种坐吃等死的感觉。
而来到弟兄们这边，虽说每天差不多除了吃饭睡觉都是忙忙忙，但是这种事情忙的值，让人感觉到有希望，有奔头，太有意思了！
何况他们俩也不让他们白忙乎，这边明着能比他们各自的单位多出三四倍的工资，他们何必要耗在那些单位呢？
为此三个人随后就在他们各自的单位办理了停薪留职，彻底来土产货站帮着做这些收发日用品的事情了。
这三个人的到来，让之前武林虎和谢鹏飞手忙脚乱的生意，立刻变得顺畅和火爆起来。
后来在酒厂改造和筹备生产期间，原来陆振华和马红小学的同学和老乡，包括陆振华后来初中到高中的同学，又逐渐的涌来一批又一批。
毕竟小小的县城，毕竟陆振华和马红又是截至目前为止，是他们青草湾大队那一带，甚至包括泉水乡出来最年轻有为，干的事业最大的两个人，他们两个人目前在市里.县里和区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当地没有人不知道的。而当时当地的经济还非常落后，想找一步出路的年轻人，尤其是乡下的年轻人一抓一大把。
陆振华和马红根据老乡同学们各自情况的不同，前后筛选，陆续又留用了好几十个同学。
真是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啊，这些老乡同学加哥们儿，来到土产货站以后，人家的那种说话做事，可是和社会上招回来的人不一样，处处都是为他们两个人着想的那种做法，每一个人都是心往一块想劲往一块使的做派，从而非常有凝聚力和向心力，一心要把红昌酒厂搞红火的模样。
这个情况让陆振华和马红很是欣慰和感动，从而两个人一次次的暗暗下决心，下一步一定要为这些老乡同学们的前程负责。
为此他们才逐渐的萌生了下一步扩建酒厂的时候，一定要给这些老乡弟兄们盖一栋福利房的想法。
要知道后来来的这些老乡同学们，人家除了帮着那两位师傅改造和筹建酒厂，在不当班的时候，还要到这边帮着武林虎他们做那些配货发货的事情，从而让边塞县日用品批发方面的生意，越发红火不已。
陆振华和马红早已经看出来了，这些老乡同学加哥们儿，绝对是他们的生力军，是将来可以和他们捆绑在一起，打造一个商业帝国的得力干将。所以他们要对得起这些老乡同学们的追随，无论如何要为他们的前程负责！
说话间，办公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马红接起来以后，正像他提前猜想的一样，是下面一个较大的公社的供销社负责人打来的电话，对方说的，还是要订购白酒的电话：“我昨天开着四轮车，从咱们酒厂拉回去的三百多件白酒，被我们公社下面那么多铁粉选厂，一下子就抢够了，现在就连我自己想喝的都没有了。这种白酒实在是太好喝了，真的，不瞒你们说，又好喝价格又低。只要你们以后能生产出来，我的供销社以后别的酒就不卖了，就卖这一种酒了。实在是太物美价廉了！”
马红说：“谢谢，不好意思啊，现在没有了，我抓紧生产吧。”
真是一个好兆头啊。挂断这个电话之后，马红又高兴又无奈的问着陆振华说：“怎么办？一般来说，是产品找销售的下家，可是从咱们目前的酒厂来看，是人家下家追着要咱们的产品，哈，真有意思，怎么办？”
陆振华立刻安排人从生产线上，把酒厂的两个工程师技术员其中的黄涌金请到了这里。
听了陆振华和马红说的，目前订单像雪片一样飞来，销售火爆的情况，黄涌金笑着说，好办，他原来还担心他们两个人生产出来的白酒销售不了呢，只要有人喜欢他们的白酒，他们可以立刻雇佣大量的人手，再改造一些车间，增加一些设备，大量的生产啊。如果有充足的人手的话，迅速的改造，在一个月以后，预计在目前差不多每天生产一吨的基础上，至少每天还能增加半吨的产量。随后他们就这么根据销量，不间断的改造，逐步的加大生产量。
陆振华和马红对黄涌金说，好，那么就请他迅速地改造，想办法加大生产量吧，需要多少人马，让他尽管说，他们马上给安排，市面上想来他们酒厂干活的人马太多太多了。
这倒是实情，陆振华和马红他们一个大队小学那些同学，和同年仿佛的老乡们，还有陆振华后来上初中和高中的那些同学们，现在后面排着队想跟他们两个人大干快干的不知道有多少呢，只要吆喝一声，就会有一大片涌来。
黄涌金说，好，如果要是那样的话，立刻再给安排来三十个工人吧，然后他和钱龙指挥着这些工人，昼夜不停的加班进行改造。可能三五天之后，随时随地还要上好多人马。
相关方面的事情，黄涌金又与陆振华和马红聊了几分钟。
陆振华和马红不约而同地对黄涌金和钱龙大加赞赏，给予了他们高度的评价，说酒厂全都依靠他们两个人了，没有他们两个人当初来给予改造建厂，没有他们精湛的技术，哪有今天啊？
更可喜的是，现在酒厂一开业，酒质就这么好，销售就这么火爆，所有这一切都有赖于他们两个人！
黄涌金客气的说，首先这是一个人遇人事遇事的事情。之前他们在全国各地其他地方也帮着建过酒厂，但是也仅限于建酒厂而已，并没有要留下来一起参与生产的事情。可是偏偏来到这里遇到了他们两个人，最终就能把他们留住。这说明他们有缘分啊。
马红说：“你们二位年轻有为，技术精湛，又是那种脾气和善的人，既值得我们尊敬，又让我们感觉到你们非常好处，所以我们就要想办法把你们留下来。”
陆振华说：“事实证明，我们从一开始的决定就是非常正确的。”
黄涌金说，这是双向选择的结果。他们两位待人接物方面的亲和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让别人不由自主的就愿意和他们捆绑在一起，共同创造一番事业。而且事实上他们二位给他和钱龙的待遇也不低，让他们感觉到待在厂里与他们两个人捆绑在一起大干快干，都是值得的。
马红适时地说，反正他和陆振华也不懂技术，况且外面还有那么多事业，也不能天天守在这里，酒厂的发展壮大就全靠他和钱龙两个人了。现在将来，他们不担心他们赚走更多的钱，只要他们能给厂里带来效益就行。
事实上，他们干股拿走的钱越多，就证明他们给厂里带来的效益也更多更大。其实说到底，他们是捆绑在一起向社会要效益的。
陆振华也用他的口气把马红说的那番话，给黄涌金大同小异的重复了一遍，实际上是如同给人家一次次的明确表态，让人家两个人在这边干的放心，不要担心卸磨杀驴的事情。
当然他们这一番话说的非常及时到位，让黄涌金很是受用，同时也很是感动。他说，放心，事实上私下里他已经和钱龙多次合计过了，他们已经准备把自己的命运与他们二位捆绑在一起，在这里大干特干了。
黄涌金还说，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们二位有人格魅力，待人好，感觉到他们在这里呆着有前途，有奔头，不用担心被他们两个人耍了，才一次次的下了这个决心。
其实酿酒又算不了什么技术，全国懂这一行的人到处都是，一抓一大把。所以他们二位也不必要这么客气，一切都是因为他们对人好的结果。这都是互惠互利的。
至于说现在酒厂火爆酒质这么好吗？嗨，这方面的事情按照他们做酒这一行人的说法，酿酒这个行业就是“抓鬼”的行业，好多事情是说不清楚的。同样是一处地方，同样是这里的原料和水，不同的人做出来的味道就不一样，就是怎么调整都不一样。甚至曾经还有过这样的事情，同一个地方，同一拨做酒的，因为换了老板，做出来的酒的味道就不一样。前者口感非常好，后者无论怎么调整，口感都没法和之前相比。按照他们私下里一种讲迷信的说法，这就是老天爷让不让你赚钱的事情，哈哈，所以难说啊……
就连他们两个人也没想到，他们在建酒厂的后半期，也没有费什么劲儿，就比较顺理成章的酿造出了现在口感这么好的白酒，而且出酒率还这么高！这真是一种奇迹，连他们两个人也没想到。只能说是老天爷在暗中帮着他们二位发财呢。
陆振华和马红彼此对望一眼，笑着说，嗨，他只能这么谦虚的说吧。
黄涌金说，现在他心里也有数，就目前红昌酒厂能够生产出来这么优质，又这么价格低廉口感又好的白酒，下一波火爆那是必然的。以他和钱龙两个人的预估，现在酒厂只要能够生产出来白酒，根本就不存在多少的事情，完全就不愁销售，所以他们两个人现在也越来越有信心待在酒厂，和他们二位捆绑在一起好好的大干特干了。
陆振华和马红赶紧对黄涌金说着感谢的话语，并且给他说了，下一步准备在墙外的荒地上，大规模的扩建厂房和生产车间的事情。
黄涌金说，放心，下一步生产数量和质量方面，有他们两个人呢！只要他们二位有信心，重新建厂房，在现有的规模上至少提高十倍的产量没有什么难度。
陆振华和马红高兴不已，他们各自在心里说太好了，要是这样的话，下一步不就是差天天坐着点钱了吗？
陆振华和马红说，他们确实准备下一步这么干的。
黄涌金说，从目前情况来看，他们这种思维是正确的，应该没有一点问题。在这段时间他和钱龙继续把质量稳定一下，到那时候，不管怎么建厂，心中提前都有数了，就是投资再多的钱，也不用有什么担心害怕的了。
之后黄涌金就赶紧下去车间安排生产，和钱龙考虑更进一步目前的小改造，如何提高产量的事情去了。
看着黄涌金离去之后，陆振华和马红彼此愣愣的望着对方，过了良久之后，马红蹭的一下原地把自己弹跳起来，然后狠狠的把自己砸在办公室的大床上，用那种只有三五岁的孩子才会发出的拖着哭腔的声音说：“老天爷啊，怎么有这种事呢？我怎么不相信，我他马能成为这么大的大老板呢？挣了这么多钱呢，前程这么光明呢？”
陆振华说：“老马大夫的柳生儿，大爷现在可以教给你一个办法，让你明白看看现实中的事情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躺在床上的马红，一边哼哼着一边说：“陆教书匠的儿子，赶紧给大爷说一下办法吧，不然的话大爷已经得了失心疯，已经找不着北了，快点快点吧……”
陆振华说：“你照大爷说的办法，拿个锥子照着自己的大腿噗噗噗连续捅一些血窟窿眼，然后你眼前看到的还是这番情景，那么说明都是真的。要是不是这番情景，就都是幻觉，你试一下吧。”
马红蹭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说：“好，大爷听陆教书匠儿子的办法，就这么办。不行了，这会儿真的需要赶紧证明一下了，不然的话我要得失心疯啦！”
陆振华说：“马红，你tmd别胡闹了。再胡闹，你看大爷怎么收拾你！”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马红立刻恢复了原来正儿八经的模样。
进来的是原来陆振华高中时候的一个同学，目前在酒厂生产车间，是一个代班的小组长。
这个同学与陆振华和马红说，听黄涌金刚才说，酒厂要扩大生产了，又要上一批人马了……
陆振华和马红肯定了这种说法。
这位同学嗫嚅了一下，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还是在陆振华和马红的鼓励下，才略有点不好意思说，至少有两次以上了，他们学校原来的教导主任郑文奎给他捎话说，让他与陆振华和马红说一下，想让他儿子来酒厂上班。但是他本人知道陆振华讨厌郑文奎，对他儿子也不怎么感冒，所以他始终没好意思说出这话。
还没等陆振华表态，马红就说：“咱们虽然没有一起念过书，但是事实上通过陆振华也是同学，又是老乡，现在又是好哥们。老弟我明确的跟你说，你介绍谁来都可以，但是郑文奎的儿子，你就如同给他完成任务了，还是让人家儿子该在哪里高就，就在哪里高就吧。”
陆振华之所以中途辍学，主要与这个教导主任郑文奎开口就说要开除他，有着极大的关系。他儿子郑一天，和他们都是同龄仿佛的人，听说初中的时候就辍学来县里，跟着他们家的亲戚学车，跑车了，听说也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半拉混混，还好像在某种场合下，将自己当官二代富二代看了。似乎在男女方面也是一个不老实的货色。总之，无论是他还是他老子，至少给马红留的印象非常糟糕，所以在陆振华没有表态的情况下，马红首先就说出了这番话。
当然事实上马红的认知与陆振华的认知也都是大同小异的。只不过是陆振华比马红有城府得多，毕竟处于他目前这种身份地位，不便于把某些话说的那么赤裸裸而已。
陆振华很淡然的问这位同学，他个人是什么意思呢？
这位同学赶紧给解释说，其实不瞒二位说，他对郑文奎这父子俩人的看法和马红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是不知道怎么了，郑文奎似乎还认为曾经提携过他什么似的，在他面前不把自己当外人，以老师自居呢，三番五次的给他捎话。他也是为了完成一下任务，根本就不是给这父子帮忙，这父子俩都不是两个好东西，他们知道这码事儿就可以了，没有必要搭理。
马红说，很好，这就对了嘛。
陆振华对这位同学说，这件事情往后放一放再说，如果他认为有哪些合适的同学啊，亲戚啊，朋友啊，没事，只要他认为合适的，就尽管介绍过来。
这位同学高兴不已的说，手上还有几个同学呢，那么要是这样的话，他就抓紧给通知一下！
……
之后，将近一个月昼夜不停的改造，红昌酒厂果然就像之前黄涌金说的，在原来平均每天生产约一吨产量的基础上，每天又增加了一千斤的产量。
之后，又经过一个月的改造，赶在当地冰天雪地数九寒天的时候，红昌酒厂每一天的产量，平均已经两吨左右了。
实际上从销售情况来看，这点产量远远不能满足当地消费者的需要，更不要说把这种产品推向外地了。由于他们的产品质优价低，越来越是当地白酒中最抢手的一种白酒了。
虽说红昌酒厂这点产量比起人家一个正儿八经的酒厂来说，实际上小得有些可怜，只能说比那种手工小作坊大一点的一个私人作坊，距离一个真正的酒厂其规模实在是太小了，不过对于陆振华和马红两个人来说，已经心满意足了。这倒不是说他们两个人没有鸿鹄大志，小富即安，每天赚这点小钱就让他们满足了。而是酿酒这个行业和其他行业还略有些不同。不管之前任何酒厂的工程师技术员，他们都得承认这么一个事实：换一个地方，由于他们对当地的水土啊，粮食啊，气候啊等等不了解，同时也意味着对他们将来酿出的酒的口感没有把握，所以好多的时候只能刚开始以这种小作坊的做法介入生产，确实感觉到他们生产的白酒口感上称，销路不错以后，才能逐渐的扩大规模。
这是一种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策略问题，不是胆小的问题。
陆振华和马红心理上也是这样的，必须要在稳扎稳打做成功的基础上，才会逐步的扩大再生产。所以目前这个产量，他们已经非常知足了。其实在他们认为，现在根本就不是产量大小的问题，主要是人家两位工程师技术员能酿造出口感这么好的白酒以后，又两次改造设施，增大产量，两次都那么顺利，最终两次改造后生产出来的白酒和之前一模一样，这才是一个关键的关键。
所以他们已经非常知足了。要知道，这就证明他们红昌酒厂酿造的白酒没有一点问题，从而也预示着他们下一步就是如何扩大规模再生产，心中也是完全有数的，没有一点闪失。
……
刚进入腊月之后，就在酒厂的销售一天比一天火爆，好多时间马红忙乱酒厂事情的时候，忽然有一天武林虎给他汇报说，边塞县突然又冒出一家批发类似他们这种生活日用品的公司，大名叫同达贸易有限公司。
当时马红笑了：“是吗？”
回答当然是肯定的。
马红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有意思呢，是不是有意要给我们上眼药，要和我们搞竞争呢？没事儿，这个世界上的买卖任何人都可以做，在咱们没有做之前，同样不是有人在做这个生意嘛，只要是正常竞争，正常做，随便！”
武林虎说，问题是一点也不正常啊，今天他们下去送货的时候，突然好多地方都说，在此之前人家这家公司同样给他们送的那些货，比他们便宜多少多少钱。所以今天他们拉出两四轮车货，把多一半都剩回来了。
原本马红没在意武林虎说的那番话，但是武林虎后半拉说的这番话，让他立刻惊在了当场。马红自认为通达贸易有限公司的产品质优价低，在区里和当地已经没有人和他竞争了，怎么突然之间能冒出来这么一家公司，又能低于他们公司的产品销售呢？
马红一口气问出武林虎多种货物，问这些货物对方给那些用户单位什么价格？
武林虎如数家珍一般，告诉了马红对方给那些地方的价格。
马红现在是这方面内行中的内行，他对于生活日用品各个厂家什么价格了如指掌。
这不正常啊，除非对方一分钱不赚，甚至赔钱，才能低于他们公司的价格啊。
马红对武林虎说，现在把手头所有事情停住，立刻调查一下这家公司老板是谁？为什么起了这么一个恶心的名字？
没有半天的时间，武林虎就把马红想知道的，都给他调查回来了。
这家新冒出来的公司的老板，就是郑文奎的儿子郑一天。不用说，他们起了这么一个名称，又要把价格压得这么低批发，就是要以这种低价把通达贸易有限公司挤垮。
听到这一番汇报，马红爽朗的大笑出声，他说：“他想把咱们公司挤垮，有这个可能吗？这坏种也有些太不地道了吧，就因为咱们酒厂没有接收他，就想用这种恶毒的手段来对付咱们吗？哈哈，太有些自不量力了。现在除非他准备往进赔几百万，不然他没有这个可能。况且就他老子郑文奎给他做的那点头脑，说句心里话他和老马大夫的儿子的头脑差的太多太多了。好吧，那我们就让他在这方面赔得倾家荡产，乖乖的退出这一行，或者来给咱们磕头捣蒜！”
随即马红通知武林虎，从现在开始，常用的生活日用品，全部在现有的基础上下降百分之十五销售！
他们这些生活日用品的进价多少？利润多少，武林虎当然是一清二楚的，所以他吃惊地说：“这么做，可是在赔钱啊，怎么了得！”
马红说：“没事，你不要管，赔钱是暂时的，占领市场是长期的。因此赔三二十万那又算得了什么呢？赔百八十万也无所谓。但是如果不能把这孙子挤出市场，咱们往后的买卖就没法做了。不光是这孙子，以后任何一家想用低价来与咱们竞争，必须要用这种办法，先把他挤垮再说，其他的你不用担心，也不需要考虑，就照我说的这么办！”
武林虎虽然担心归担心，也很是心疼，但是他从内心里来说，知道马红在这方面的能力比一般人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倍。别看人家这么年轻，也别看人家好像在生活日用品批发方面搞的时间不长，可是现在人家与上游多一半知名的生产厂家，都建立了直接的供销关系，还拿到了市级的代理权，所以现在至少当地应该没有他的竞争对手。为此他也就二话不说，立刻准备下去执行这个命令去了。
不急，不光是压低价格那么简单，马红还给武林虎授意了一整套如何下去和那些老板说降价的相关好多话语。只有这多管齐下，才能将这根毒草连根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