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六十五，红昌酒厂
类似红昌煤矿坑口这种土焦炉的烧焦周期，是八到十天。
开业十天以后，上次开业时候市区各大用焦炭的厂家负责人，再一次被请到红昌煤矿以后，他们看到出炉的一堆堆焦炭，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都是这方面的内行，就是不看化验指标，光凭着手感和眼睛看到的情况，他们就知道这些焦炭是上称的好焦炭。首先从直观上可以确定，人家这种焦炭致密性非常高，焦炭与焦炭之间互相磕碰，发出来的是瓷器一般的声音。这就说明这种焦炭固定碳很高，灰分很低。至于说其他的硫磷等有害杂质的指标，根据他们以往用当地其他一些地方焦炭的经验，基本可以确定这些有害杂质是比较低的。
何况在他们不断巡查一个个烧焦炉，看这些焦炭的时候，人家还给他们呈现出了，连夜从市里某权威化验机构拿回来的化验单。化验单上显示，人家的固定碳真的很高，灰分确实很低。而且硫磷等有害杂质也是很低的。
这个情况，让被请来的这些人有些吃惊。要知道不管原材料多么好，毕竟这是土焦炉烧出来的焦炭啊。土焦炉决定了就是最好的煤炭，烧出来的焦炭成焦率也不高，灰分较大也是无法避免的。
可是按照人家这边实际统计的情况来看，这里土焦炉烧出来的焦炭成焦率确实很高，而灰分却如此的低！这让这些人一次次的吃惊。
要知道他们各自的单位花了大价钱从外地买回来的那些机焦，其指标不见得就比这里的焦炭好在哪里啊。问题是那些焦炭的价格比这里高得多啊。
为此，当天被请来的一个个用焦单位的负责人，主动提出来要给红昌煤矿提高一到两成的价格，把它们这里所有生产出来的焦炭全部包了。还全部是打预付款的那种。
陆振华在他的办公室一个个接待了这些用焦单位的负责人，最后和他们签订了一份份合同，而不是和单独一家签订合同。
至于说价格嘛，哈，不好意思了，陆振华给他们报出的价格，是开业时价格的基础上，上涨了三成的价格。
陆振华给这些用焦单位的负责人，一口气说了外地某某焦炭厂家给他们供货的价格是多少……他把这些如数家珍，就是他们红昌煤矿提高三成的价格，实际上整体的价格才是人家那些厂价格百分之七十五到八十的价格。这对于他们这些用焦单位来说，红昌煤矿的焦炭，无论如何要比那些地方的焦炭划算得多啊。
这些用交单位的负责人不得不承认，就是这么回事，为此红昌煤矿当天一次性又收了四十多万的预付款。
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但是这种奇迹两次就能在红昌煤矿身上发生。要知道这两次预付款，就把之前红昌煤矿打掘进一次次烧进去的钱，全部拿了回来。
当天晚上夜深人静的后半夜，陆振华和马红跪在窑口西北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就像之前多次那样，给磕了头，许了愿，烧了黄表纸，还给周围撒了白酒。
非常有意思的事，万土地爷居然再次能出现在他们面前，万土地爷对他们两个人说，放心，这里的财宝就是给他们两个人这种有道行的人准备的。其实他们两个人不必要刻意感谢谁。因为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做的事，是感天动地的。他们开煤矿打掘进，在没有任何希望的情况下，烧了那么多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快把他们两个人的性命都搭进来了，相当于是把压在五行山下的那些冤屈的魂魄搭救了。现在，那些冤魂该投胎的已经投胎，该升天的已经升天。所有那些魂魄，都在暗暗发力帮助着他们两个人呢。
至于说上次他们去起获财宝那处地方，让他们不要理会。天下的财宝都是给属于他的人准备的，这里的财宝更不例外，他自会替他们暗暗转移的，不用担心工人弟兄们开煤矿打到那一处，把那些财宝起获了，不用担心。
让这些财宝暂时就由他帮助他们，寄存在更深更隐秘的地方吧。再说了，从目前情况来看，他们两个人暂时也不需要动用这里的财宝也能够发展。只要他们自己能够倒腾过来，就不要轻易动用这边的财宝。每次动用这边的财宝的时候，一定是他们倒腾不开的时候。
“施主，保重，保重。”
万土地爷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就悄然离去了。
……
所谓的土二楼，事实上与市里盖的楼房，最大的也几乎是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通煤气管道，其他的没有什么区别。事实上当时这个年代，市里盖的好多楼房，也没有通煤气管道，做饭是用罐装煤气。
当然，如果硬要说这种土二楼和市里正式规划盖楼房还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楼房与楼房之间，包括通向外面正规的大马路，没有规划硬化的事情。
陆振华在盖房方面，完全是一个门外汉，他想，既然想大规模地向这方面进军，将来准备在这方面干出一定名头来，就要标新立异，做出与众不同的事情。他想把他接手的这三处土二楼工地，在人家相关部门没有要求的情况下，做成本市的一个样板工程，从而因此彻彻底底的把自己的名头打造出来，更主要的是因此让王春雷和他们单位，包括市里相关部门，一下子认可了他本人和红昌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以及红昌建筑工程有限公司。
陆振华甚至想，不要说盖这三处土二楼赚钱了，哪怕再往进贴一部分钱，只要能把他这两家新冒出来的公司名头打响，他就如同赚了。但是如果这三处工地没有把这两家公司的名头打响，甚至因为介入这三处工地，还让相关部门对他本人以及他名下的这两家公司，有这样那样的想法看法，那么即使他在这三处工地赚了再多的钱，他认为已经失败了。
正因为从一开始就想明白了这方面的道理，陆振华在刚入手动工建筑土二楼之前，就把相关的宏观策略考虑好了。
关于这方面，刚开始贾文斌并不认同陆振华的思路，还是普遍的那种房地产开发商或者工程队负责人的想法。毕竟赚钱才是王道，赚钱才能说明一切。
三处土二楼工地刚开始挖槽，准备垒砌石头根基之前，陆振华整整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彻彻底底的给贾文斌说了他的思路和观点，以及如此这般的目的，最终他认为能够收获到的结果，才一点一点让贾文斌懂得了他这么做的深意，包括其背后重大的意义。
从贾文斌的角度上来说，眼睁睁的把到手那么多利润拿出来，精心打造这些土二楼，还要给硬化，甚至还要给周围绿化有些心疼。
不过陆振华还是一次次的给他讲明白了这方面的道理，最终才让贾文斌明白了这样做的深意，最后他拍着胸脯说，他明白了。就是说，这三处工地甚至一分钱不赚都可以，只要能把他们两家公司的名头打出来，就如同赚了。
陆振华说：“你只要能把我的深意理解了，只要能够帮助我这么做，那么你相信咱们的明天肯定是无忧的。以后不管是王春雷也好，他的同事和相关单位的领导们，都会认可我们，我也会方便于和人家拿更多的土地和更多的项目。知道吗？咱们往后再拿那些土地和项目，肯定要比这三处体量大得多，那样的话咱们不是能够赚到更多的钱了吗？”
明白了，贾文斌彻底明白了！
陆振华指令贾文斌，从一开始就要有这么一个思路：盖高质量的房子。土二楼无论是结构和美观，还是适用方面，必须要采纳国内同类二楼最好最时尚的样式。另外哪怕少赚一点钱，甚至赔钱，也要把外面硬化和绿化。
三处工地在动工不久之后，陆振华经过与贾文斌一次次探讨，包括和韩学军老师那两位同学的探讨，结合自己的思路，给贾文斌下达的指令是，把阴山区曹家村，和青城区的姑娘村两处土二楼工地，可以按照正常的速度，甚至稍稍的放慢一点速度建筑，但是要把青城区城中村的刘家营子土二楼的速度，必须加快，赶在上冻之前，必须成型若干栋，是那种主体建筑和配套设施，里外标准的装饰和绿化硬化都完工的情况。这样，一者能让主管部门及时的看到它们打造好的样品楼，另外也能够迅速的销售，对有意入手他们这处地方的土二楼，包括其他两处地方土二楼的业主，也能起到一个广告和宣传的作用。
贾文斌不得不说，陆振华这个门外汉的如此思路也是非常正确的，这样能让人家主管部门在短时间之内看到实体的效果，再者也能在短时间内迅速的回收大量的资金。
……
九月上旬的一天。王春雷带队，领着他们单位一些负责人，和其他一些兄弟单位的负责人，来刘家营子视察土二楼的时候，让其中一部分领导一次次的震惊了。
他们为什么震惊，王春雷心中当然清楚。因为这处工地也好，其他两处工地也好，在施工建筑的过程中，他不知道多少次下到现场来实地查看人家的施工情况，与陆振华和贾文斌探讨施工中方方面面的事情，让他明白，人家这里做的别出心裁，与众不同，绝对是让主管部门大跌眼镜的那种情况。
王春雷心里明白，陆振华主导建筑的这三处土二楼，其质量和整体的规划和档次，远远在他们相关部门之前的要求和标准之上。首先他们之前没有提出来绿化和硬化，可是人家却非常人性化的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做了绿化和硬化。另外每处土二楼，人家设计新潮，施工要求高，内外标准化的装修和用料，都是那么高标准那么精细化，让任何一个人看了，都感觉到那么舒心。
甚至给人的感觉，这哪是盖的什么土二楼啊，分明就是一处处小别墅啊！这种所谓的土二楼，甚至比目前市里新盖的那些，最高端的楼房的设计和内外标准化的装修，都要高端大气上档次。
可是人家按照他们相关单位要求的售价没有变，那么这就预示着，这种土二楼只要在正式公布销售的那一天，就会被一抢而光。
事实上王春雷的心里也非常清楚，其实人家这边的土二楼也早已经预售完毕，只不过是毕竟刚完工的土二楼，内外还比较潮湿，不宜住人，购买者最早也是准备过年前后搬家入住。否则就是明年春夏以后的事情了。
相关部门的这些领导都是建筑方面的内行，他们左算右算，按照这种做法，按照他们规定的价格，牵头者应该不赚钱啊！怎么这个社会上还有这种人呢？和大众化的做法完全背道而驰呢？
陪同他们视察的陆振华，实事求是的给他们说，倒也不至于不赚钱，怎么也有一点点微利。
陆振华的言行，让这些领导们感觉到他实在是太可爱了，况且人家做的事儿就放在这里，让这些领导们感慨不已，也大受感动。好多领导当时就拍板说，下一步市里有几个工程，干脆就交给他名下的两家公司做了！
当天中午，陆振华在市里的一家酒楼招待这些领导们美美的吃了一顿，下午他让马红骑着摩托车带着他回到了区里，他们约着尚警务长来到他家。
他们两个人把两串钥匙放在他家的桌子上。
当时尚警务长愣愣地望着他们两个人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俩个人随后才七嘴八舌的，给尚警务长说了他们在市里如何开发土二楼的事情。末了他们才点明主题：这是两套门对门的土二楼的钥匙。他们要送给他一套土二楼，另一套是送给文局的。但是他们就不出面了，让他把钥匙转交给文局吧，把他们的意思给文局转达了就可以了。
当时尚警务长说：“我们之间是萍水相逢的朋友，之前我也好，文局也好，给你们帮忙完全是看到你们两个人是两个有正义感的厚道人，才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给你们帮了一点小忙，现在我们怎么能突然收你们如此贵重的大礼呢？”
陆振华和马红赶紧七嘴八舌的给人家说，他和文局如何帮助他们两个人，他们两个人自己心中清楚。他们之所以能够走到今天，事实上都是他们有意无意提携和帮忙的结果。可以说没有他们二位方方面面帮忙，就没有他们俩的今天。
但是人家尚警务长无论如何不听他们的，说没那事儿，那只是他们两个人想的。在他和文局认为根本就没有像他们说的那样，给他们帮过那么大的忙。即使他们认为帮了，也仅仅是无心之举，这其中就不应该有一分钱的利益。不然的话这种人情往来就变味了！
关于这方面，三个人前后拉锯说了二十多分钟，彼此谁也说服不了谁，甚至气氛还有些尴尬。
最后陆振华只好折中的说，那么干脆按照他们正常销售的半价，把这两套房卖给他们二位吧。反正据他们两个人所知，他和文局在市里也没有房，提前在市里置办一套房，下一步他们回市里办事儿啊，或者调回市里，提前也有个窝。
马红也立刻说出了这么一番大同小异的话语。
尚警务长说：“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事实上让我非常感动，文局听到肯定也是这样的。但是我知道这种房要是按半价给我们，和给我们白送没有太大的区别。按你们说的半价，这种房根本就不够成本！”
直到最后，人家尚警务长居然没有接收这两串钥匙，只是说，反正他们现在不是在市里开始房地产开发了吗？哪天他们真的要去市里安家，需要房子的时候，再从他们两个人手里按照成本价购房，不是一样吗？
好吧，陆振华和马红没办法，也只能这样。
当天晚上，陆振华和马红在尚警务长家里美美的吃喝了一顿。三个人吃喝得不亦乐乎，他们之间的关系升华到了一种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地步。
这会儿他们才彻彻底底的，把彼此是什么样的人品人格看得清清楚楚了。
当天晚上陆振华和马红回到大队煤矿的时候，牛喜人副矿长给他们两个人说，从傍晚到现在，董玉琴前后给这边打了十几个电话了！人家说，有人看到他们两个人下午骑着摩托车在区里出现了，所以不住的给这边打电话告诉他们，不管迟早，只要他们回来，必须要到家里，因为家里在等着他们去吃喝说事儿呢！
陆振华赶紧给董玉琴家拨打了一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董玉琴。陆振华能从董玉琴的口气里听出来，她是又惊又喜又有些急躁，说家里置办了好多吃喝，就等着他们两个人呢！回来区里怎么不提前给家里打个电话呢，真是的！她不仅是给这边，还给总库也不知道打了多少电话，反馈回来的都是说他们两个人还没有回来呢。再说打听着给人家尚警务长家打去电话吧，又感觉到有些不妥，为此他们就这么干等着。
什么也不要说，赶紧过来，见面以后再说。
虽然时间有些晚了，虽然事实上他们两个人在这个时间点上不想去人家家里打搅，但是陆振华和马红知道，这种时候他们无论如何是推脱不掉的，也不能推脱，不然的话，是会让董玉琴和家里人有很大的想法的。为此两个人只好赶紧骑摩托车飞驰向了董玉琴家。
陆振华和马红去了董玉琴家之后，刚入席不久，陆振华就用那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气给董家父女说，这次回区里，他没有提前给家里打电话的原因，主要是他感觉到他对三处土二楼的开发并不是很成功，感觉到他有些失职，对不起他们这边的股东。
尤其是现在，刘家营子这边，已经成型的那些土二楼，几乎已经销售完毕了，但是算计来算计去，几乎没怎么赚钱，他感觉到给他们这边的股东有些交代不了。
在此之前，红昌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和红昌建筑工程有限公司如何运营？包括今年四月份入手三处地方搞土二楼的开发，人家董家父女只是给他和马红拿了他们该出资的股金，并没有安排人来出任什么具体的角色，董玉龙也仅仅是一个挂名的副经理，没有去这两处地方履行任何职责。可以说，董家把一切的一切大权都放给了陆振华，为此他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董家父女询问不赚钱的根本原因在哪里？
陆振华只好实事求是的给人家说了不赚钱的原因：额外的硬化绿化，额外的高标准严要求盖了接近于别墅的土二楼。
还有，毕竟相关部门帮忙的一些人，属于正常的人情往来，给人家出售了一部分半价的二楼。而这种半价，对于他们开发商来说，事实上，至少每套土二楼贴了百分之四十的钱。
董玉琴说：“就是说你只是不赚钱，并没有赔钱吧。”
陆振华点头。
董玉琴说：“不要说你还没有赔钱，你就是真的赔了三五十万，我认为你已经赚大发了。”
董全人说：“我能不能这么理解？你把刘家营子已经成型的这些土二楼，打造成了一个样板，投入了大价钱，虽说不赚钱，但是让相关部门的领导认可了你和咱们的两家公司。你又拿出了一部分土二楼，给人情往来必不可少的一些对象，半卖半送了楼房，为咱们那两家公司下一步拿地拿项目，奠定了非常坚实的基础。就是说相关部门的一些人，下一步手里除非没有项目没有地，只要有，他们肯定会首选把土地啊项目啊给你的？”
陆振华同样点了一下头。
忽然之间，董玉琴用那种拖着哭腔的声音说：“你又吃苦又受罪，好多的时候盯在工地上，想尽一切办法盘活咱们的公司，给公司打基础，事实上你如同给咱们的公司创造了辉煌的业绩，你怎么能说你搞得不成功啊，甚至还认为失职啊失败啊这些话呢？谁有你这样的大手笔呢？”
董全人也同样用他的口气，说出了闺女的这么一番大同小异的意思。
马红对着董家父女诡秘的笑了一下说：“嗨，这个人城府太深了，你们哪知道，好多的时候人家不到把最成功的结果给你们呈现出来，中间的过程压根就不跟你说，甚至连我都蒙蔽了！这人的道行深着呢！”
随后，这小子一口气给董家父女说了，市里某某部门准备下一步将某某项目，交给他们的两家公司来做等等话语。
董家父女一次次的被震惊。他们太高兴了。
随后他们彼此又说到了其他方面的事情。所有这些事情，都是让他们非常高兴的。
这以后宏昌煤矿的坑口焦化厂，除了有之前那么多焦化炉，在昼夜不停的生产着，之后又陆续建了多座焦化炉。这后来，自己家的这些焦化炉，把自己家挖出来的大量煤炭全部转化成焦炭，从而短短这么几个月以来，红昌煤矿坑口的焦化厂，已经一次次收到了外面大量的焦炭预付款，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陆振华他们不仅把之前他们双方所有投资都拿回来，现在双方都赚了很多钱。
而且照目前这个势头下去，以后赚到的钱还要更多更多。
何况这以后加油站在稳定了之前销量的基础上，销量还在逐步的提升，其实每一天的利润也都是非常可观的。
所以现在他们双方无论是煤矿本身还是加油站，包括后来的建筑工地的资金周转，都没有一点问题。这些情况都是让他们非常欣慰的。
以上这些都是让他们双方非常高兴的事情，为此当天晚上董家父女和陆振华和马红，差不多都喝醉了。他们吃喝的实在是太高兴了。
……
一个月以后，边塞县土产货站大院改造后的红昌酒厂一期工程，经过几个月的彻底改造，也结束，并且开始大规模的酿酒了。从目前改造的设施和各方面情况来看，预计年生产量为三百到四百吨，每吨的纯利润预测在二千元左右。
以后根据市场，逐步上马二三期工程，再陆续提高产量。
在此之前，在董全人父女的帮助下，陆振华和马红终于把相关的手续都办妥了。就是说他们在正式投产之前，已经有了合法的身份，并且酒瓶啊，商标啊，相关事宜都已经办妥，他们酿造出的白酒，直接可以装瓶打包，正式上市了！
两个酿酒师傅，在马红一次次与他们深谈，并且最终给予他们较高干股的情况下，终于答应留下来。另外他们还从原来他们酒厂，包括全国各地多个酒厂，把他们的一些老乡朋友喊来很多，一起辅助着他们酿酒，从而保证了让红昌酒厂一开始生产的时候，就能避免所有的弯路，迅速的驶向发展的快车道。
事实上在开业一个半月之前，这些酿酒师傅们就把当地常见的几种粮食，进行了一次次的配比实验，进行了一次次的精细化酿造，最终他们找到了当地常用的几种粮食的最佳配比方案，酿造出了非常好的一种白酒。这种白酒，无论是从他们的专业角度，还是当地人认可的口感方面，都是非常不错的。
所以开业这天，并不是才准备酿酒，而是红昌酒厂向请来的这些客人们证明，它们的合格产品已经给大家呈现出来了，而且是那么的优质低价！
十月八号，这是一个让陆振华和马红，还有关心他们两个人事业的人铭记的日子。这天上午，红昌酒厂盛大的开业剪彩仪式在土产货站大院隆重的举行。
酒厂和煤矿性质不一样，不用担心被过多的人知道，事实上恰恰相反。所以在开业的前半个多月，陆振华和马红就做了精心的策划，将他们两个人在县里和区里，甚至市里所有关系，包括董家一家子的关系，都提前邀请到了。
通达贸易有限公司给供货的所有下油客户，当然也都请到了。因为这些客户本身，就是下一步他们白酒的销售客户。
这一天，边塞县多个部门的多个负责人，都被邀请来红昌酒厂参加了剪彩仪式。县里的一二把手，也被请到了。
事实上这以后陆振华和马红与一二把手也已经很熟悉了。人家对他们两个人在县里和市里搞企业的各种情况，也是非常清楚的，还表示要给予他们大力的支持。
这一天，红昌酒厂人山人海，万人空巷。
当天上午，凡是被请来的客人，中午都被安排在酒厂原来的一个由大会议室改造的大餐厅，吃现杀猪牛羊肉。虽然这里没有乱码七糟的三盘六碟子，但是这些现杀的猪牛羊肉，又由当地一个个土大厨的操持下，做出的那一道道美味，让被请来的这些客人们都是赞不绝口的。
更让他们一声声叫好的是，人家酒厂自酿的那种刚从酿酒房端进来的热乎乎的白酒，实在是太好喝了！
甚至有些对白酒有研究的人说，这种白酒不次于国内最有名的那一两家厂家生产的白酒啊。怎么这么好喝呢？不应该啊！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啊。要知道人家那一瓶白酒的价格，能抵上这里好几十瓶的价格啊！
陆振华的那些至亲们，还有老马大夫两口子和两个姑娘女婿，今天都被请到了。
老马大夫两口子从今天一上午来到这里，看到这个场面，都被感动得受不了，多次躲在没有人的地方不知道抹了多少次眼泪。酒宴中途的时候，他们更是哭得稀里哗啦。他们两个姑娘也几乎都是这种情况。
他们难以想象，自家那个过去只醒的玩闹的乖宝宝，怎么眨眼之间就会创下这么一大片基业？原来人家和他们说的那种话语，都是真的啊。想想乖宝宝当初问他们拿那点钱，他们还要如何拿捏，都让他们自责得受不了。
董全人和弟弟董全喜，包括董玉琴，还有他们家族好多至亲，今天看到陆振华和马红在县里的酒厂开业如此盛大的场面，也都是非常高兴的。董玉琴甚至有几次也躲在没人的角落，偷偷的抹了好几次幸福的眼泪，她为能认识陆振华和马红，尤其能深深的爱上陆振华，感觉到非常幸福。
这天，董玉琴无论如何表现的不像一个客人，而从始至终就像是一个女主人似的在招呼着所有人。
由于红昌酒厂生产的白酒口感好，价格低，剪彩仪式的当天，现场就给下游那些客户订购出了三十吨红昌牌白酒。
红昌酒厂销售的瓶装红昌牌白酒，其价格只有市面上那些最低的白酒价格七成的价格。
销售专家马红心里太清楚了，如果说发展才是硬道理的话，在销售方面价格才是硬道理，即使你质量差一些，但是只要你的价格便宜，就有较大的销量。
何况以他对这一行的了解，他多次品尝他们的白酒后认为，也许是老天青睐他们两个年轻人，想让他们发财，原来他们这里生产出来的白酒，口感还非常不错！
在这种情况下，比市面上最低的那些白酒价格还要低，他预测以后红昌酒厂的白酒，就是供不应求的抢手货了。
事实上他知道，对于一个酒厂来说，产量不是问题，销量才是问题。他已经想好了，在保证质量的情况下，低价先把市场占领了，然后迅速在东面那片荒地上大量的扩建厂房，大量的增加产量，然后就能迅速地把他们的白酒销售到本省各个旗县，甚至其他的外省市。
将来就是哗哗哗点钞票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