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在侯爵耳边响起,这下子侯爵的心里防线也崩溃了,本来战争游戏只是自己用来获取战绩的手段,没道理让自己把性命也赔进去,而且此时自己手下这一万名联合军已经全都混乱了起来,自己的命令也没人听了,甚至就连侯爵身边的私兵护卫也开始趁乱逃跑,侯爵被几个护兵拽着马缰绳调转马头,狠狠的在马屁股上抽了几鞭子,高头大马看见四周情况不妙,好多伙伴都被人类怪物射死砍死,自己这下得了主人命令,撒开四条腿用尽全力顺着黑暗之处就跑了下去,转眼之间,这几个护卫就失去了侯爵的踪影,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即也四散而逃,等侯爵消失不见,他的这一万军队彻底失去了指挥,更加的混乱不堪,几个军官被杀死之后,更多的士兵开始借助夜色掩护逃出生天,而那些倒霉蛋跑不了的丢下武器放弃了抵抗,禁卫军等人砍杀了一段时间之后也累的气喘吁吁,既然这些人愿意投降,禁卫军等人也在亨利伯爵带领下接受了他们的投降,到天亮之后,禁卫军将亨利伯爵围在队伍中间,将他高高的抛向半空,接住之后又一次抛向半空,庆祝禁卫军大获全胜,斩杀联合军四千人,俘虏四千人的丰功伟绩,这次,他们可以昂着头挺着胸回到帝都法兰克福。
一进一退,联合军和禁卫军在帝都与华沙格勒之间展开了拉锯战,双方的死伤数量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增加,不到半年时间,联合军方面死伤近六万人,禁卫军方面死伤近四万人,盘踞在北方的保卢斯部和西方的奥贝斯典部坐山观虎斗,等着伊丽莎白女皇和兰开斯特六世分出胜负来。
帝国内战这么旷日持久的持续下去也不是个事,不说帝国实力的消耗,就说边境上同盟国,欧罗巴帝国,法英联合王国等都对莱茵兰帝国虎视眈眈,要不是因为畏惧布朗胥百克公爵近百万大军以及神圣同盟教会的神圣骑士团以及教会上百万虔诚教徒殉教团,可能早就挥军南下了。
布朗胥百克公爵实力占优,为此白玫瑰盟约副盟主埃德蒙公爵在一次聚会上提议编组一部分军队做为别动队从侧翼迂回攻击法兰克福,避开屡次阻挡贵族联合军前进步伐的猎鹰要塞,只听埃德蒙公爵继续说:“我们可以组成一个大规模的诱饵部队,诱使那个黄口小子离开帝都法兰克福,然后再进攻并无重兵防守的地点法兰克福,那么夺取了帝都的伊丽莎白女皇就变成莱茵兰帝国正统女皇帝了。此时兰开斯特伪帝再兼程赶赴首都救驾,也已经来不及了!““奥,”正在寻欢作乐的诸多贵族一下子停顿了下来,思考着消化着刚刚埃德蒙公爵的言论,“嗯……那么局势就完全改观了。这个黄口小儿立刻会变成大陆上无家可归的孤儿!”“哈哈哈哈,”布朗胥百克公爵大笑着饮下一整杯白兰地,呛得一阵咳嗽,一旁的安森巴哈急忙上前拍打布朗胥百克公爵的宽阔后背。
梅尔卡兹军团长的视线落在自己还未喝过的白葡萄酒杯上,心中想道,果然是这条计策。看来埃德蒙公爵只是个理论家,对于现实的情况则缺乏足够的观察能力。兰开斯特六世的确是没有分出重兵防守帝都,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冷静地想一想就知道了。要是大家都清楚这个道理,就会明白埃德蒙公爵所提出的策略根本无法成功地实现……。这策略太棒了!
年轻的贵族贝克汉姆伯爵叫了起来,他看起来相当兴奋,并天真无邪地赞美埃德蒙公爵的作战方案,认为这是个积极、伟大、完美无缺的提案。不过,诱饵是什么?要由谁来指挥这个特别行动队呢?这个职位不但声誉很高,要负的责任也是相当的大。嘈杂的室内顿时又变得鸦雀无声起来。
贝克汉姆伯爵此言一出,四周的人和空气立刻都好像陷入泥沼瘴气一样,变得凝重起来。是呀,有什么样的诱饵能诱惑的兰开斯特六世离开帝都,目前来看,只怕只有布朗胥百克公爵或者伊丽莎白女皇这样的人物才能充当诱饵,而且如果这次谁能成功地进攻帝都法兰克福,拥立伊丽莎白女皇,那么他就是此次内战中功劳最大的人,在某地充当诱使兰开斯特六世上钩的诱饵功劳就没这么大了。前者就好比至高神的光芒一般,后者则好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在至高神的无限光辉面前黯然失色。
在处理战后问题时,功劳最大的人一定最有发言权。事实上,只要能挟天子以令诸侯,即使是一场形式上的君臣关系,但对至尊之位仍旧能操控自如。因此只需一道「敕令」,届时独占地位及权力均为轻而易举之事,布朗胥百克公爵又怎么会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拱手把权力让出去?
想到这里,布朗胥百克公爵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卧铺之旁岂容他人鼾睡,伊丽莎白女皇是布朗胥百克公爵的女儿,权力自然也应该是布朗胥百克家族的私有物资,任何人都不能伸手获取,想要获取最高权力的人或家族就是布朗胥百克公爵的死敌,任何人都不能。
将贵族们结合在一起的力量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上下一致地憎恶兰开斯特六世,这是唯一使他们团结的力量,若是有人挺身而出,想要独力打倒兰开斯特,夺取布朗胥百克私人的权力和地位的话,必定会让人不服,从而破坏他们彼此之间的团结和合作。现在埃德蒙公爵既已提出了这个会引起内部不团结的战略,结果当然是利敌不利己。很显然的,贵族们表面上团结的现象,现在已被某些人露骨的权力欲望给破坏掉了,梅尔卡兹军团长察觉到在场的许多贵族们早己散发出以自我为中心的欲望之火,这种强烈的火药味儿,简直使人窒息,而且这种胜利还是以布朗胥百克公爵为诱饵获得的,如果在夺取帝都法兰克福的过程中,布朗胥百克公爵突然意外死亡,女皇伊丽莎白是不是又成为了其他贵族的争夺财产呢。
最终,决议被否决,无论是布朗胥百克公爵还是伊丽莎白女皇都不能做为诱饵身犯险地,而且白玫瑰盟约方面的贵族联合军兵力高达七十万,贵族们群情激奋,强烈要求与禁卫军及烈风军正面对决,堂堂正正的从正面击败对方,以便彰显贵族们的赫赫武功。
埃德蒙公爵做为贵族联合军第二尊崇的公爵级别大贵族被布朗胥百克公爵编组为特别行动部队司令官执行迂回任务,毕竟埃德蒙公爵提出来的侧击计划还是不错的,能够从背面给兰开斯特六世致命一击也是个不错的计划,当然布朗胥百克公爵也不认为法兰克福能够被埃德蒙公爵攻下,所以为了自己在战后多一分话语权,埃德蒙公爵也要努力表现一番,能够指挥两个军团二十万大军对于埃德蒙家族也是一种荣耀。
埃德蒙公爵的大军刚出华沙格勒,远在几千公里外的兰开斯特六世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动向,毕竟几百名贵族之中有一两个心系兰开斯特六世的也不可避免,为此兰开斯特六世决定亲自领兵出击,召集了两万禁卫军和五万烈风军之后,兰开斯特六世也带着七万大军踏上了征程。
在两军的中间城市亚尔姆,埃德蒙公爵的前锋部队舒尔茨侯爵的第五军团与兰开斯特的先锋部队罗姆科尔部队遭遇,罗姆科尔的先锋部队只有两万人,士兵都是新召集的烈风军,早就憋了一肚子气想要释放出来,舒尔茨侯爵是军校校长,为人稳重,不知道罗姆科尔部队战斗力虚实之前打算按兵不动,稳扎稳打,但属下的贵族们炸窝了,十分的烦躁,他们都是年轻气盛的贵族,要知道,这些年轻的贵族们生来就是享有无数特权的,他们的人生旅途一向平稳顺利,所结交的朋友也多半是有权有势之人,他们心里想得到的东西,多半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轻易获取的,也因此他们认为自己可以打胜仗,就一定会打胜仗。有人甚至露骨地耻笑舒尔茨侯爵的谨慎态度是胆小如鼠的表现,这些人简直是自我膨胀到极点,完全无视于别人存在的价值。
而且没过两天,就从罗姆科尔军中传出来兵力不足所以裹足不前,拖延时间等待主力到达的消息,这群年轻贵族更加的心浮气躁,对舒尔茨侯爵十分的不满,甚至怀疑舒尔茨是不是已经叛变投敌了,舒尔茨侯爵却不为所动,他判断这个消息本身就是敌军故意散播出来的,为的就是要让己方主动出击,以便袭击自己,但对方为什么要散播这个消息,有什么企图呢,舒尔茨摸不清里面的道道,为此他感到彷徨和无助,但他知道只要自己坚守不出,就这样以静为动,以不变对万变,只要埃德蒙公爵的主力到达,己方就赢了。他想的是没错,但年轻贵族们可等不了了,这样等下去,那还有他们的功劳可得,唾手可得的战绩就在眼前,没道理要等其他人来了分出去一部分。
年轻贵族们的怒火在不断的膨胀,面对烈风军的只守不攻,他们心中不服的情绪越发的高涨起来,他们认为舒尔茨太过消极优柔寡断,这次他们大举进攻亚尔姆城的目的,就在于要一探敌人的虚实,挫挫敌人的锐气,结果舒尔茨却如此地胆小怕事,裹足不前,实在让人感到失望之至,既然舒尔茨侯爵这么不值得信赖,那就只好靠青年贵族自己了。私下聚集在一起的年轻贵族们众议一决,就胁迫似地向司令官舒尔茨侯爵提出作战的要求,如果他不肯的话,就把他监禁起来,自行投入战斗。
舒尔茨侯爵不得不屈从于他们的无礼要求同意出战,但为了万无一失,为此舒尔茨将部队分成左右两个部分,左翼部队自然由他自己担任指挥官,右翼部分由呼声最高,也是叫嚣声最高的埃博拉伯爵担任指挥官,左翼部队先和罗姆科尔部队正面交战后,右翼部队再伺机从敌人后方进攻,紧击敌人的侧面及背面,并将敌人逼入两面夹击的地步,这样的作战计划大而无当,要实行如此致密的作战计划,很显然的,友军之配合是非常必要的,其实舒尔茨侯爵在率领这支部队出发之时,心里就开始后悔了。此时真是骑虎难下,只好先硬着头皮先将罗姆科尔的部队击垮,以免在兰开斯特六世部队赶到时,更措手不及。
埃博拉伯爵好大喜功,为人又是急功近利,获得指挥权后边率领一万五的联合军士兵迅速行动,不等舒尔茨的左翼部队与罗姆科尔部队交战就奇袭敌军后方,问题是罗姆科尔根本就没有上当,他的主力一万五千人正面迎击埃博拉伯爵的部队,另外五千人做为疑兵牵制舒尔茨的左翼部队,由于埃博拉伯爵想要抢功,为此他的部队根本就没有做好战斗准备,就连最基本的战阵都没有结成就跟烈风军交手了,有心对无心,罗姆科尔的部队早就养精蓄锐等着与联合军的交战,为此,双方刚一交手,罗姆科尔的烈风军就打得埃博拉军节节败退,尤其是埃博拉等人以为自己是奇袭烈风军,根本就没有做好恶战的心里准备,面对烈风军的以死相拼仅仅坚持了一个小时就全军溃散,联合军毫无秩序可言,在烈风军的打击下,埃博拉伯爵很快变身中十几箭落马坠地,被几个普通士兵割掉了脑袋,罗姆科尔制止了部队追击联合军败兵的请求,命令部队迅速整队,带着他们急速行军,向着舒尔茨部队侧后方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