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寒的动作怔了一下。
不反抗的书韫没趣得像是一条死鱼。
他残忍的推开她,看她跌坐在地上,他薄唇勾勒出冷冽的弧度。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重新回到办公桌后坐下,依旧是那副冷峻成熟的模样。
他仿佛没看到她流血的左手,淡淡地道,“书韫,我们之间只能我说了算。”
“我让你滚,你才能滚。”
“主导游戏的人是我,离职报告……你写多少都没有用。你怎么还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我就是……要你痛不欲生。”
声音放得很轻,但书韫听得很清楚。
她垂下头,眼睫毛颤了颤,没有人知道她眼底闪烁着的是什么。
她抚了抚胸口,觉得那里面像是破开了一个大窟窿,空荡荡得有些难受。
可她,还是没有哭。
大概是早就知道书韫的眼泪对于他是没用的了。
男人没再看狼狈的她一眼,低下头,目光落在了文件上。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手里的项目计划书,冷峻的眉眼间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
如君临天下的王,气势恢弘而磅礴。
“周五晚上,有个聚会。”
“你准备一下。”
他的语气很淡漠。
周五的聚会,他会让书韫知道,什么叫做自取其辱。
霍佑安?
那不是她的金主,也不是她的守护神。
而是索命的修罗。
书韫也没有反应,她像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衬衫被他弄得满是褶皱,她麻木地整理着自己的裙子,细细密密的疼痛在心里扩散,这一次她很清楚痛的不是脑,可她……
为什么会这么疼?
她告诉自己,不要再喜欢这样的傅亦寒了。
他早就不值得她喜欢了。
但还是好疼啊,像是被一张密密麻麻的织网包裹,呼吸被一点点的挤出胸腔,冷空气刺激着鼻腔,呼吸间也有了浓重的血腥气。
她所有的理智和冷静,在他的面前都化为乌有。
她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无能为力。
她也想过,反正都要死了,干脆就一个人悄悄都跑了,谁都找不到她了。
她也就不会被他肆意欺辱。当作玩物——
可是这样的想法很快就打消了,她不是一个人。
她还有弯弯。
她还有一个不知所踪的弟弟,书宴。
若是傅亦寒残忍狠戾到对他们下手该怎么办?
那她难道就只能这么忍受着吗?
书韫沉默地走出了总裁办公室,她的脸色白得有些病态,身影也单薄。
回到公关部的时候,有些人对她指指点点的。
书韫已经麻木了,听到了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桌子上的手机有一通未接来电,是个很陌生的号码。
手机里面,还有一条短信,也是那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
短信里只有一句话。
‘我是霍佑安,晚上8点,书香门第见。’
书韫的脑子顿时就要炸了,傅亦寒那么发疯的原因,是因为这个霍佑安?
可她真的不知道霍佑安是谁啊,她只记得那天自己在别墅区昏迷的时候,好像差点撞到了车。
难道,那天车上的主人是霍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