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缘,这杯敬你狼妖爪下救我一命。”
“仙尊,这杯敬你九婴口下救我一命。”
“修缘,这杯敬你多年对我的忍让之情。”
“仙尊,这杯敬你下山后对我的细心照拂。”
······
本打算就喝一杯泯恩仇,谁知道这一喝上就一发不可收了。
两人如兄弟一般依靠在一起,你谢一句、我谢一句的相互吹捧,酒意正盛时,却道杯中无酒,甚是扫兴。
“仙尊,怎么没酒了?”
醉酒的修缘如同丢了糖果的孩子一般,在空中使劲儿的抖落着他手中的空杯子,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发着牢骚。
喝的摇晃的虚虞,猛的拔出腰间的出乾坤袋,拉开带口,拼命的朝地上一甩,顷刻间被子、草席、枕头、铁锅等物品,叮叮当当的散落一地。
地上除了酒,其他的可谓是应有尽有。
“怎么没酒了?一、二、三、四、五···”虚虞凝起一缕飘忽的意识,伸出手指,摇晃着数着桌子上酒壶的数量。
呦,都喝了五壶了,怪不得没有酒了。
“没酒了,没酒了,今日没尽兴,改日待我准备够了再战,灿灿。”虚虞摇晃起身,眯缝着眼、挂着向日葵一般爽朗的微笑,含情脉脉的看着梁修缘。
她怕是真的喝高了,就是那么神志不清的一瞬,她竟把眼前的人当做了灿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虚虞,拔腿就要跑路。
“仙尊,我不是灿灿!”修缘一把抓住了虚虞的胳膊有些生气的说。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到她叫自己灿灿的瞬间,原本迷离的眼眸,倏然生起了一团火焰。
他迈着八仙步拦下了虚虞,今晚他一定要问个清楚,哪怕问完了明日也会忘不记,那也要刨根问底、一探究竟。
“喝多了一时没改过来,嘻嘻。”
虚虞想用微笑蒙混过关,可梁修缘哪是那么好骗的主,更何况她今晚还发誓不再叫他灿灿来着,现在想用没改过来蒙混过关,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仙尊刚才可是发过誓的,以后再叫我灿灿,就任由我处置。”
“我说的是让我做什么都行,可不是任由你处置。”
这两个词听起来是一个意思,但在虚虞的认知里却有很大的不同。
做什么都行更偏向于大义诚信,任由你处置则感觉带有一些说不出的羞涩。她是个正经人,当然不能任由别人处置。
“仙尊就不要咬文嚼字了,我也不难为你,你就告诉我灿灿是谁就行。”梁修缘挑着眉,等着听虚虞深藏多年的八卦。
“灿灿是谁?不就是十年前,我第一眼看到的你。”
她是何时学会说这种恶心的话了,怕不是被闻久灵给传染了吧。话说出去的瞬间,她身上的鸡皮疙瘩掉落满地。
闻后梁修缘也很是震惊,他印象中的虚虞仙尊多是直来直往,何时也会说这样肉麻的情话了,看来今天不逗逗她是不行了。
“仙尊若是这般回答,今晚怕是出不去这个房门了。”梁修缘一脸坏笑的看着虚虞,差点没把虚虞看毛楞了。
啥意思,不说还不让走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要做啥,难不成要她侍寝?
我滴天啊,梁修缘你长大了啊!怎么满脑子都是这种心思。
“修缘,你是什么意思?”虚虞怯懦极了,生怕梁修缘脑中所想之事跟她不谋而合。
“上次醉酒你梦中喊着灿灿别走,不要丢下你之类的话。如果那个让你念念不忘、流连忘返的灿灿是我,那我今晚说什么也要满足仙尊你。”
说罢,梁修缘就像丢玩具一样,狠狠的将虚虞摔倒在床榻之上。
瞬间衣袂翻飞、罗帐散落,毫无防备的虚虞被这猛力一摔,搞得整个后背疼痛不已,还未等背上的刺痛散去,梁修缘就如下山的猛虎横跨在了她的身上。
“啊!”
虚虞快速起伏的胸腔就像平底骤起的山脉,水汪汪的两颗大眼睛,被这猝不及防的袭击吓的惊魂未定。
虚虞有些傻眼,这还是那个软软弱弱、曾经受她百般欺辱的梁修缘吗?这明明就是一个血气方刚,想要饿狼扑食的精壮小伙子。
十五年前,闻久灵都没能得逞,这十五年后她怕不是要栽在这个乳臭未干的混小子身上了吧!
“那个,修缘,咱们有话好好说呗。”听说撒娇的女人最好命,为了保住贞洁,她迅速的学起了夹子音嗲嗲的说。
“呦,我们的仙尊厉害了,为了取悦我连声音都夹起来了,别说还怪可爱的,仙尊你说我是应该高兴,还是兴奋?”
这两个不是一个意思?这梁修缘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要了解灿灿,还是真的想生吞活剥了她?
“我没想取悦你,就是觉得撒娇会管用,便学来试一试。”
“哈哈哈。”梁修缘被眼前这个笨的可爱的女人,逗的捧腹大笑。
就算今晚喝的有些飘了,他也不会真的对虚虞做什么,无非就是想吓吓她,从她的口中了解灿灿到底是谁,他们有着什么样的过往罢了。看着虚虞紧张到直冒虚汗的小脸,他心中说不出的欢喜。
虽说体术现在他胜不过她,但论整人他好像就没输过,有时候以柔克刚也是一种有效的战术。
“你笑什么?若是对我没想法,就放开我,让我回去睡觉。”
“那若是有想法那?”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有想法就忍着吧。何况我这个草还不嫩,吃起来味道一定不好。”
“好不好吃过才知道不是。”
梁修缘俯身将脸靠近虚虞,两人鼻风缠绕,瞬间一抹绯红染上了虚虞的脸颊。
她怎么不躲?
还好他自控能力极强,刹车速度也够快,不然两人的唇瓣就要不分你我的黏在一起了。
“你怎么不躲?”
“我想了想,欠在还钱天经地义,占你便宜都十年了,也该还还了。”
“这···”
倘若她婉拒,他还好接着逗她玩,可现在她一本正经的要坏债,这可叫他如何是好。
“嗯,其实说回来我也不亏,无非就是精壮小伙酒后散热,年长老牛猛啃嫩草,大家各取所需罢了。”
虚虞的总结可谓是精辟,此情此景配这样的上下联真是恰到好处。
见虚虞如此,梁修缘也就不再逗她,撤下身来躺在了虚虞的旁边。
“仙尊就这般的不想提起灿灿?”
“不是不想,是不能。我已经重获光明,就不想再提及黑暗。不过我答应你,倘若有一天我能笑着面对过往,我一定给你讲我和灿灿的故事。”
“好,我们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