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笑笑没有感情的看着林母,声音冷的像冰:
“我记得当时你费尽心思的指导林素接近聂风,现在就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林母羞涩一笑,长长的眼睫毛眨巴了一下,有些俏皮的对聂笑笑说:
“嗨呀,你当年不也爱聂风爱的要死要活?我记得小素说过,聂风胃不好,你就每天熬好胃药,下课了一口一口的哄着聂风喝。聂风身后永远跟着你,你俩好的就像是一个人,当时小素一度不知道从何下手呢。”
“好在,聂风是个多疑的人,小素只是告诉他,你对他好只是因为他的身份,他的心里就开始产生芥蒂。笑笑,你难道没对他的态度感到疑惑吗?表面上那么爱你的一个人在你出事后却一点不调查,直接判定你有罪。这听上去就不合逻辑不是吗?”
聂笑笑想到当年聂风冲到悬崖上眼里的震惊和惊慌失措,她觉得这个原因离谱又恶心。
“请走吧,我既然决定起诉,那就会将真相坚持到底。你们和聂家狗咬狗我管不到,但别想着堵着我的嘴。”
林母看着聂笑笑起身,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笑笑,人要知道见好就收。我联系了一些你以前在牢里的‘朋友’,我知道你和她们有些不美好的回忆。你要是再执迷不悟的话,我可能就要请她们来和你聊聊了。”
聂笑笑想起当天遇到的女人,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看到她的反应,林母很满意的喝了口茶。
“如果这就是你的全部手段,那可真是可惜了。我不会改变一丝一毫我的言论,你的声明我也不会认同。现在,你可以走了。”
聂笑笑攥紧了手心,用疼痛保持自己的清醒。她的目光坚定,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林母抬起头,眼中划过一丝诧异,眉头皱了起来,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面上:
“聂笑笑,那我们就走着瞧。”
林母走后,苏安请来了很多保镖驻守在家门口,严防当日的女人上门骚扰聂笑笑。
但有钱能使鬼推磨,女人哪怕不能接近聂笑笑,也会每天蹲守在聂笑笑出没的路上,就站着远远的看着聂笑笑,发出古怪的笑声。
聂笑笑日夜不宁,她的精神就像是一根筋,绷得死死的,总是会凭空看见女人一样,神经兮兮的胆颤。
林家来找过聂笑笑之后,聂家也来人了。聂风求聂笑笑去看他一眼,这是聂笑笑这辈子第一次听到聂风说求。
她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去见聂风,在警局里呆了一个月的聂风,除了眉目间有些憔悴外,与一个月前没有分毫区别。
见到聂笑笑来了,聂风露出一个笑容:
“笑笑,最近过得好吗?”
没想到在这能听到聂风真心实意的问候,聂笑笑愣了一下,随后冷淡道:
“还好。”
听到他的回答,聂风松了一口气,伸手想要握住聂笑笑的手,被聂笑笑躲过后,尴尬的笑了一下:
“笑笑,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你要知道我做这些都是因为爱你。”
聂笑笑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她不敢相信聂风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
聂风有些羞涩的继续表明自己心意:
“笑笑,无论当年真相怎么样,林素都死了,你好好的活着,林家也不会放过你,所以你也得象征性的坐几年牢才能堵住别人的悠悠众口。但你也看到了,哪怕你有这么不光彩的过去,我也不会看不起你,我一样的接受你了,这难道不就是我爱你的证明吗?”
聂风自以为深情的话,刺激的聂笑笑当场拍桌子站起来,她的声音气的发抖:
“聂风!当年是林素想害死我!她掉下悬崖是自作自受!为什么我要为了她的自作自受搭上我的大好青春?!而且我不需要你接受我!从来都不需要!是你把我绑进你的别墅,囚禁我的!这不是爱,是非法占有!”
聂笑笑的指责让聂风目露迷茫,他有些不能理解的回答聂笑笑:
“我当然知道真相,可她已经失去了生命,你该原谅她了,你为了赎罪失去几年自由怎么了?而且我把你带进别墅,不也是为了让你生活的更好,不然像你这样刚从监狱里出来的女人,谁会聘用你呢?”
聂笑笑气急了,她用力闭了闭眼:
“聂风,你凭什么处处站在我的角度为我做决定?”
说到这里聂风自信的开口了:
“当然是因为我爱你。”
因为我爱你,五个字像是一个沉重的大钟,狠狠的砸在聂笑笑的头上。
聂笑笑怒极反笑,她前半生遭遇的所有悲伤痛苦居然是因为聂风爱她?!
她想起自己年少时时常望着聂风的后背,那时的她总想着有一日能追上聂风就好了。没想到,等到聂风真的愿意为她留下来时,前面竟是万丈深渊。
“聂风,你知道吗,我真心实意的喜欢过你一段时间。”
聂笑笑停止了笑声,眼中含泪的看着聂风。聂风没想到聂笑笑居然能说出这种话,立刻坐直了身子,聚精会神的听。
“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的身份,不是因为钱,权,外貌。我只是喜欢那个见到我受欺负的时候能站出来保护我的人。”
聂笑笑的眼泪从眼中滑下,滑到嘴角里。
好苦。
聂笑笑举起手,拿袖子擦了擦脸颊上的眼泪,对聂风轻声说道:
“聂风,爱是保护,是宽容,是信任。不是霸占,独断,强迫。现在我不爱你了,我希望我们下次见面是开庭。”
说罢她转身离开,不顾身后聂风的大声呼喊。
她要把记忆中追不上的人丢到身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