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芽深深的看了许流银一眼,随后跟上了江水的脚步。
“先去哪里?”姐姐问道。
“城东离这里最近,先出发去城东。”江水一边指挥,一边观察着众人,“你们有信得过的人吗?可以通通带过来。”
江水一个深呼吸,接上了下半句话,“今夜,将会是一场恶战。”
妹妹扯了扯姐姐的衣服,“走吧,我们去把那些人叫上。”
姐姐点头,“你们没友军的先进去潜伏观察一下,等我们回来。”
江水点头,然后又看向其他人。
浑身肌肉的青年举手,“等我一会,我去叫我兄弟。”
走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江水,“我兄弟的女儿…就是他们害死的,所以,务必给我们一个发泄的地方。”
江水听懂了他话里的其他意思,没有反驳,只是点了点头。
那宗门人士和其余人都摆了摆头,“我们都是孤身一人,没什么好怕的了。”
江水活动了一下筋骨,“走了,出发。”
上马车,几个人直奔城东,很快就来到了大门外。
此时内部为了救火正忙的一团乱,江水个人觉得没必要潜伏了,直接杀进去对方也未必能反应过来。
都是一群养尊处优的人,没有过实战经验,再好的战士和守门人,也只是牢笼中的金丝雀,不堪一击。
至少,对江水他们来说,是这样的。
马车缓缓停下,江水看了一下剩下的人,“要潜伏吗?还是直接从正门入?”
“还等什么?想必大家都不需要教了吧。”那宗门人士冷笑出声。
徐明芽有些无所谓的回应道,“没有关系,多杀几个就知道手脚筋在哪里了,你觉得呢?”
江水跟随着几人下了马车,脸上斯斯文文的带着深不见底的笑意看着眼前的两个守卫,“希望老天爷不要觉得我们残忍。”
徐明芽没有搭理话,从腰间抽出长剑便冲着守卫去了,那守卫下意识拿起武器反击但是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长剑摸过脖子,温热的血滴随着倒地声一起落地,她看了一下另外一个守卫,对方也被江水放倒在地。
“对不起啊,第一次没什么经验,下手重了。”江水礼貌的道歉着,但是脚下的人早已毫无应答的声音。
四人如同鬼魅一般横冲直撞的扫荡着院子,长剑划过皮肉的声音,被长剑挑断手脚筋的声音。
哀嚎声此起彼伏,徐明芽只觉头痛,“真想把他们的嘴巴全部封上。”
一个穿白衣服的人从人群中飘过,哀嚎声一下停了下来,江水定睛一看,是去城北那三人中最不起眼的那个。
那人抬起头,看向他们三个,特别贤惠的说,“不巧,恰好会点哑血。”
那宗门人士忽的一笑,“真的很巧,不过你这样,我更有干劲了。”
几人没花多久就消灭了城东行宫中的人,让他们生不如死的躺在地上,只能安静的接受一切。
徐明芽捏紧微微发麻的右手,朝着大门走去,“留个守门的在这里通知他们,剩下的我们去城北。”
江水没说话,长时间用剑的手也在微微的颤抖着,完全不敢想今天晚上他杀了多少人。
最后是那位疑似宗门弟子的人留下,江水和徐明芽以及会点穴位的三人一同前往城北。
短暂的休息了一会,马车就到了城北,徐明芽率先下车,其他两人也接着下了车。
徐明芽扭头问江水,“你们要休息吗?我还不累,要不你们休息一会。”
江水摇摇头,“刚才车上已经恢复了不少体力,继续吧,我们可以去城西等他们。”
会点穴位的人名叫刘涯,他见大家都看向他,简单的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感想,“我体力弱,但是点个穴而已,小事。”
徐明芽揉了揉肩膀,朝着大门走去,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抬手抽剑,直接削断对面的大动脉,然后静静的看着剑尖滴下的血滴。
“敌人的走狗而已,当斩。”
江水没有说什么,安静的跟在她的身后。
今夜注定是一些人的不眠夜。
宋年睁开眼,床顶的白色窗幔刺的她眼睛有些疼,她扶着脑袋坐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宋年扭头寻找着其他人的踪迹。
许流银正好推门进来,手上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大老远的,她的鼻子已经闻到味道了,苦的她直皱眉。
“这什么东西?”宋年问道。
“安神的。”许流银把托盘放下,“自己过来喝掉。”
她小声的哦了一下,磨磨蹭蹭的朝桌子走过去,“什么时辰了?”
“已经是丑时了。”许流银说罢看了一眼宋年,见她表情震惊,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脸焦急,他才接着说,“刚才私下里我问过了,亥时的时候江水便派人伪装成你的样子回去了。”
宋年心下松了一口气,这才安心坐下来喝药,“江水他们呢?我带回来的文书和信交给他们了吗?”
“没有。”许流银看着宋年皱着眉头小口小口喝药,直觉她是真傻,不知道捏住鼻子一口喝下去吗。
“为啥啊?”宋年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你们没告诉他们我手上还有东西吗?”
许流银摇头,“天亮之前他们会回来的,现在是要解决天亮之前的事,你的事明早再说也不迟。”
宋年迟疑,“所以他们都干什么去了,你还没说啊。”
“他们去杀人了。”许流银直接了当的告诉她,“挑断他们的手脚筋,暴露他们的行径,到了白天把他们丢在众人的目光下,这才是,惩罚。”
“那我们为什么不去。”宋年一下子又急了起来,“我也要去宰了那些杂碎!”
“我要照看你和带回来的那个男人。”许流银伸手按住宋年,“你就不要去添麻烦了,这些事情交给他们最好。”
宋年萎了,她看了看自己掌心,然后又想了想自己不会用灵力,一下子哑了火。
“那个人醒了吗。”她不甘心的问道,总归她想做点什么,而不是干躺着。
“嗯。”许流银点头,“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