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怎么办，这都是大家的功劳，按劳分配就好。”
顾芫把票证都理了理，楼里有孕妇的家庭，奶票可以分他们，有老人的家庭，保健品票可以多拿一点。
注定不会分得完美，还需要征求他们的意见。
“对了，我们把藏在水下的物资点都向官方汇报一下吧。我们也不会用了，估计那批东西出来还得做检测。”
顾芫又想起那么多藏物资的点，心里直抽抽。
这是最好的办法。
“嗯，我们不会用的。”她点头称是。
杨若歆也不惦记，她又拿出一叠皱巴一点的票证，“这是我的工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顾芫。
“好厉害。”顾芫大声夸赞，“你辛苦了。”
她放下手上的东西，再次给了杨若歆一个拥抱。
“不辛苦，你才辛苦。”顾芫眼底的青黑肉眼可见，她不用猜都知道顾芫这段时间都没休息好。
顾芫没说话，两人就那样窝着，身上盖着小毯子。
就那样睡着了。
都是劳累过度的人，这一觉睡到下午一点。
醒来时杨若歆又不在了。
顾芫听着屋子里的动静，杨若歆还没走。
她寻声过去，却发现她在给自己擦药。
顾芫接过她手上的活，用大棉棒涂抹药膏在杨若歆臀部。
杨若歆只能害羞地把头埋进枕头里，太丢脸了。
顾芫没有说话，专心给她涂药，虽然只是有些小红肿和逗逗，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我没事，就是穿成人纸尿裤穿的。防护服没法总换，所里的人都这样，过段时间就好了。”
杨若歆见顾芫不出声，害怕她多想，也顾不得害羞慌忙出声。
“你们，都辛苦了。”顾芫心中酸涩，不知道她付出了多少。
“你知道吗？我始终觉得这病毒不是空气传播是不想让我们灭亡。人类对医学的发展只走了一段路的一小截不到，空气传播的病毒每一个环节都是传播途径，那太恐怖了。”
杨若歆和顾芫说自己的心里话，所有人，包括自己都在感激。
结果是好的。
他们有活下去的能力。
“那接下来要做什么呢？”顾芫咀嚼着她说的，她不是医生，同样能明白杨若歆的意思。
传染源清楚，传播途径明确，那之后呢？
顾芫换上一根棉棒，把没抹匀的药分散到皮肤各处。
太遭罪了。
杨若歆感受着臀部传来的清凉，整个人都很舒爽，“大概会由京市那边组织研发药剂，不过很困难。光是正儿八经的疫苗生产车间都能没留下几个，想研发药剂，不知道需要多久。”
“我想也是，注意安全。”顾芫闷声闷气地说话，她不能当她的绊脚石不是。
极其难得的休息时间，两个人的心都放松了不少。
就在当天，无人机和大喇叭毫不停歇地传达最新情况，叮嘱人们不要随意外出。
当然，为了保证安全，在雨停之前都会安排最低粮食补贴，让人能活下来。
这样一来，远古病毒带来的紧张氛围被缺粮少粮以及日益见长的水位取代。
杨若歆又去了研究所，和之前不同的是她隔三差五会回来住。
顾芫稍有担心，空余时间全在学习知识。抽空把票证全分了。
枪械方面原来有那么多讲究，还有格斗也是。理论方面讲完，她们就开始拆装和保养枪械。
她对这方面兴趣大，一门心思扑在上面。
还是从温染她们那得知，好多地方死人巨多，身上全是械斗造成的伤口。
顾芫装枪的手一顿，没办法的事情。对死亡的恐惧能推动人们做太多事。只是想活下来而已。
从这时候起，她把几分心思从学习上拉下来，更多去关注楼里情况。
自从人员分散到7栋后，大家都没有后顾之忧。有家底和前段时间的积攒，再加上低保，怎么也不会内斗。
甘楼长也在盯着，不怕出大问题。
又过了几天，杨若歆带去给官方的消息得到了回应，军人上门来找顾芫。
顾芫没多犹豫，答应跟他们一起去她藏东西的地方找资源。
首先去的就是废弃医院，之前零元购卷烟厂的中转点。
当初零元购的东西太多，藏的东西基本都够几十个人吃上一年的量，还有种子各种，顾芫主打一个想要自给自足。
把每一份物资当做补给品，最后的资源。
找东西的过程很顺当，大部分东西充公，烟酒这些一人分了一点。
这些东西收上去之后会作为内部人员供给品，顾芫秒懂一些隐形规则。
药品之类的队里有需要的可以优先换，现在不管哪个地方，都是缺药的。
顾芫把东西捐出去也不亏，官方会给她发放票证和贡献点。
后者是在基地才能使用的。
基地还在修建，规则已经逐渐明了。不管由哪方的人管理，都是少不了有准入门槛，也不会养闲人。
除非你是某家某某，不需要工作也能养活自己。
这都是军人内部传开的消息，在外面才有点价值。大家看顾芫本事挺大，人也圆滑，多说了几句。
进去做体力劳动的居多，顾芫只想到这一点，对基地就无感。
有机会赖在新元是最好的。
“你牛逼，能在这么多地方藏物资，厉害。”
有个军人对她竖起大拇指。
一周了，除去被掏空的点，他们拿到的粮食有数十吨跑不了。
顾芫看着被淹没的城市，她搬不回家的东西，全在外面了，能不多吗？
还有她从前测点的一些废弃工厂之类的，那地东西少，下水拿不值当。
不过……
顾芫盯着远方，埋在山里峰上的东西应该还没被泡水。
那个就不拿出来了。
泡水之后生长的东西都不能吃，那以后从土里长出的粮食，河里打上来的水还能喝吗？
顾芫看着漫漫无际的雨幕，后背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汗湿一片。
她叫来军人队长，严肃地说明自己的想法。
“这……水里全是病毒，先检测一下土壤吧。如果确有其事，那我们必须提早规划。”
任何关于病毒的事情，都不能掉以轻心。
顾芫这话是引子，家人都跟着他们辗转，多做点事情又何妨。
一番话，让一船人心中掀起轩然大波。
顾芫同样如此。
又花了一段时间把东西整理出来，获得了5000贡献点和一大堆票证的顾芫，在回家没两天后就病倒了。
感冒来势汹汹，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也跟着变异，一时半会竟然没法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