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位还没淹到3楼，但三楼的人已经搬空。她们直接从四楼扫荡。
没有三人一组，江雨微跟着武力值更高的顾芫。
“解决做坏事的人，不需要废话。”顾芫教导旁边的江雨微，用扳手直接破开401的防盗门。温染在对门。
江雨微认真听着，手上的弩枪蓄势待发。
“但任何时候都要保持警惕，我们的性命也只有一条。”
顾芫毫不大意，讲解其中要点。
“嗯，我会的。”江雨微用力点头，信誓旦旦地保证。
“我们这样会吵醒里面的人，你注意跟在我身后。”顾芫推开破烂的防盗门，把江雨微护在身后。
说是帮忙，江雨微更多的是在学习，学习如何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房间漆黑一片，两人换上了夜视仪，顾芫突然想起交易到的战术头盔没来得及拿出来用。可惜了。
顾芫扫视房间，视线角落处躲着一个人，拿着武器在埋伏她们。
她轻手轻脚抬起枪口，朝那人脑袋就是一枪。
只听扑通一声，人应声倒下。跟随着的还有金属刀具摔落的清脆声。
顾芫抬腿向里走，“枪法是需要训练的，有条件就不要吝啬子弹，弩枪也是。”老头说401只有一个变态男。
她还是一间间房子搜，她不相信老头。
“好嘞。”江雨微看她炫酷的手法，头一次这样崇拜一个人。
听着隔壁传来的枪声，两人搜查了大半个屋子。
厨房、厕所、次卧都没有人，顾芫深吸一口气带着江雨微走向主卧。
她打开虚掩着的门，里面好几个小小的身影。
顾芫打开手电，果然看到了缩成一团的小孩，足足五个，三女两男，年龄有大有小。
见到她们，几个小孩也只是眼神呆滞，更加紧密地环抱在一起。
顾芫清晰地看到她们在颤抖，心里无限酸楚。
“没事了，坏人已经被打跑了。你们安全了。”她温言相说，只见他们听到坏人两个字，忍不住地小声啜泣。
稍大的女孩条件反射般捂住旁边小孩刚跑出来的哭声，眼神极其恐惧。
江雨微收拾起复杂的情绪，学着顾芫的样子安慰他们。路上小顾姐姐向她说过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她要坚强。
没多说什么，顾芫带着几个孩子出去。
小孩身上都有深浅不一的伤口，大大小小搀扶在一起。
顾芫站在楼道等温染，没几分钟对讲机就收到了消息。
“402的人渣已经死了，我这边有三个孩子，被虐待得很严重。”
“收到，我这边情况差不多，先送人上去。”
“好。”
顾芫和江雨微把人交给杨若歆她们仨，“辛苦你们了。”
杨若歆接过摊子，“没关系，总要做点什么的。”
五楼，三个孕妇，下身糜烂，自行搀扶着去6楼。
七楼、九楼......
顾芫她们搜救工作越来越熟练，救出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不要，小霞，求你了。”凄厉的女声划破漆黑的夜空。
“扑通——”
窗外传来的回应只有冰冷的水声。
女人跪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地呢喃，“不要死。”眼神失去了光泽。
“为什么？”
“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她满怀希冀地看向救她们出来的人，杀死那帮畜生的英雄。
“也许，不是谁都有活下来的勇气。你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该死的是那帮人渣。”
顾芫可以理解。只是连死都不怕的人，为什么害怕活着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们不认同也不能指责，也许她觉得那是最好的选择。”她摸摸江雨微的脑袋，一晚上小姑娘受到的冲击有点多，还一直倔强地跟在她身后。
她少不了要安抚她的情绪。
女人抹了一把眼泪，“你说得对，她是懦夫，我不是。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
顾芫轻车熟路地叫女人去搬东西，7栋是个犯罪窝点，物资很丰富。
有行动能力的女人被她要求去搜物资，然后把医疗用品送去6楼。余下的东西先统一放到五楼、六楼保管。
继续向上，刚好楼道埋伏了几个人，顾芫有意让江雨微锻炼一下。
“手臂要稳当，像刚才一样就行。”
江雨微没作声，屏住呼吸默默调整方位。她的准度不好，只能打身体部位。
“嗖——”
闷哼声从不远处传来，江雨微无言地激动。抬头看向顾芫，又稳住心神继续开枪。
等到埋伏的三人全部伏诛，顾芫才满意地看着她，“做得不错，有待加强。”
“好！”她兴奋地回收带血的弩箭，这是她的战功。
顾芫像解救其他人一样解救这层的女人，“虐待你们的人已经死了，有伤的去6楼治疗，能行动的去楼里搜东西。”
“你杀了他？你为什么杀我男人？”她张牙舞爪地扑来。
顾芫不可置信地盯着这个女人，脑子生锈了？
14楼整层都有严重的心理疾病，不仅杀人还吃两脚羊，救她们出牢笼还不好？
顾芫踹了她一脚，“什么男人？那是囚禁你们的犯人。”
“你胡说，他把我们关起来是保护我们，现在外面多危险啊。”
“那他虐待你们呢？”
“他说那是情不自禁，他不想我朝其他人笑。”女人笑得一脸甜蜜。
顾芫无语，这是斯德哥尔摩了？
只能继续把人拴起来，等待全部结束再考虑她们。
一家又一家人遭到三人的打击，到了孙姓女人家，顾芫亲手杀了那个狂怒无能的男人，心中感叹一句罪有应得。
又看着手上搜出来的瓶子，药丸和以前杨若歆做过鉴定的看上去一模一样。
难道？已经形成了这样的产业链吗？
顾芫晃晃头，摆脱脑海的杂念，真是这样，该有多少人会被控制？
太可怕了。
整栋楼收拾一空，顾芫站在乱糟糟的六楼半，思考接下来的事情。
要如何处置她们呢？
这群人大部分都是女人，还有孕妇和小孩。
顾芫有点头疼。想捏捏鼻尖缓解，手上全是血。
下到六楼的房间，杨若歆也在仰头缓神。
她靠过去，得到片刻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