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顾芫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阿歆，不想玩更大一点吗？”
“只有放他们回去，才知道是哪栋的不是吗？敢算计我们，可不是简单的求饶就行的。”
“而且，那女的还有个儿子。斩草留根，我不放心。”
她一条条解释，杨若歆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是啊，她们又不是木头桩子，被打了还不还手。
原本只是想杀了他们，抄了他们老窝不更好吗？
“那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杨若歆刚想说话，被一阵闷闷的枪声打断，声音是从楼下来的。
对讲机里是温染急促的声音，“阿歆，顾芫，收到请回答。”
里面还有狗子狂吠的声音。
“那一群人逃下来了，你们没出事吧。”
糟糕，忘记这茬了。
杨若歆立马拿起对讲机，“温温，放他们走吧。我待会跟你解释。”
“我先下去，你去拿雨衣和皮划艇吧。”
“嗯，小心点。”
杨若歆带着咖啡开门下楼，顾芫回武器室取出忘记穿的防弹背心。
拿上四套防护服和雨衣，还有工具和皮划艇。
这下，可有得玩了。
顾芫心情很不爽，如果不是她事先发现，杨若歆绝对会受重伤。
而且，这么多人上门，可不单单是寻仇啊。直勾勾的目光让人作呕。
一枪崩了他们岂不是很可惜。
敢害她们，找死。
楼道隐约还有枪声，顾芫拿好东西下楼。
17楼的楼道躺着十来具尸体，鲜血染红地板。
楼道里挤着好些人，温染一家，还有静秋姐母女，武器百般花样，足够让人见上帝。
杨若歆正在拿手机打字，顾芫凑过去一看，“楼下的住户晚好，人是故意放跑的，请留他们一命，谢谢。”
顾芫笑出声来，枪声原来更下层来的，不知道她们跟出去还能剩几个人。
盯上她们算他们倒霉。
顾芫礼貌向大家问好，幸灾乐祸地问杨若歆，“他们还没走出这栋楼？”
杨若歆收了手机，“哪能啊，胆子都吓破了。”她指了指血液被稀释的区域，“都吓尿裤子了。”
“换衣服吧。”她继续说。
“我们也一起去。”温染在旁边开口，想见识见识，人多力量大嘛。
江羽微兴奋地举起手，“那个，我们能不能一起去。”太酷了，这比待在家里有意思多了。
顾芫心中皱眉，她不是很喜欢小孩子，她们做的事情也不是绝对安全。
刚想拒绝，就听到宁静秋说话，“我们可以加入吗？自保的能力是有的。”
自从上次羽微出事，女儿就开始恶补她的人际关系，高温过去了，局势也没有好转。
和楼里的人打好关系必须的，还有机会锻炼她和羽微的胆量，她勇敢地说出了这句话。
她补充一句，“要是不方便就算了。”不能给人家添麻烦。
顾芫听到这话，惊讶于她的转变，“一起的话自己有雨衣和防护服吗？”静秋姐在和她们拉近关系。
“有，你等等我们。”江羽微大声地说着，整个人活力四射。
小孩子就是有精力。
做好决定，几人一起出发。留下叔叔阿姨们守在这，还有添福和咖啡。
尸体等她们回来再清理。
大家都穿着防护服，外面罩上方便行动的雨衣下楼。
“阿歆姐姐，我们为什么要罩一个防护服，有雨衣不够吗？”江羽微对救她性命的医生姐姐很有好感，防护服和医生最挂钩了。
潮湿的楼道传来少女闷闷的声音，不仅穿了防护服，还戴了医用口罩。
杨若歆向她解释，“因为水里细菌很多，说不定有疫病，现在医疗环境差。”
又不可能在楼里待一辈子，当然是做好措施出来。
江羽微圆溜的眼珠转了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静秋见她安静下来，估计女儿又有什么弄物资的点子。小脑瓜子就喜欢随时乱转。
顾芫从破开的窗户把皮划艇接好电泵充气，等待几分钟，率先出去。
然后一个个拉人进皮划艇。六个人，一张皮划艇足够。
那群人慌不择路，远处还有动静。
她们打着小灯紧随其后，主打一个被发现了也不要紧。
船桨在水里时不时遇到阻碍，手电一照，雾蒙蒙的水呈黄褐色，里面漂浮着垃圾和人体排泄物。
整座城市都泡在排泄物里，六人都是第一次见，口罩下的脸灰败下来。
远处漂浮着泡得肿胀的尸体，又一次给大家的心造成不小的冲击。
好在手里都沾过血，没有吐出来。
顾芫看看江羽微，不会冲击到小孩子的内心吧。
好吧，夜晚视线差，口罩遮得严严实实，她看不出什么。
“那边是7栋。”杨若歆指了指前面，声音和人影消失在里面。
知道方向就好，顾芫笑得纯良。
紧赶慢赶到七栋，外面停着几张被子船，就是这了。
想报复也不能失了警惕，顾芫先进楼道，确定旁边没人才把人拉进来。
收好的皮划艇用包装袋装好，几人拿出武器向崭新的水印和血渍走去。
六楼，第一家。
楼道没有铁门，四户人家各有心思。
顾芫工具都省了，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拿出大扳手敲门。
“里面的人听着，把今天去13栋闹事的人交出来，不然的话，别怪枪不长眼。”
顾芫就是想闹个痛快，刚才忘记留个人质了，待会可以抓一个。
闹错了也没关系，当回霸王又怎样。
“三，二，一……”
杨若歆感受到顾芫的怒意，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也后怕，子弹不长眼。
顾芫敲完门，躲在一旁，几人各在一边。
里面鸦雀无声，顾芫直接撬门。
“嘭”的一声破坏锁芯，然后大扳手直接开撬。
流明手电上阵，顾芫一觉踹开被破坏的门，几人鱼贯而入。
手电把客厅照得透亮，没有分开行动，大家一起寻找。
还没到卧室就找到了被吓哭的人，“别杀我别杀我，我只是去蹭吃蹭喝的而已。我只是个年迈老头。”
老头抱头痛哭，涕泗横流。
顾芫嗤笑一声，“给你个机会，帮我们指路所有到18楼的人家。我不杀你。”
老头？一个老头能在青壮年团队蹭吃蹭喝，也了不得呢。
她用枪口抵着他的脑袋，“阿歆，帮我找个绳子。”
顾芫轻描淡写地说，杨若歆爱死了她这幅模样。
顾芫，还蛮变态的。
杨若歆应下，红着脸出去。
身后几人也不放过，按照事先说好的搜刮物资。
老头吓得瑟瑟发抖，只是一个劲答应。
顾芫等了一会，杨若歆找来一捆绳子，不太熟练地照顾芫教的方式捆绑。
不管怎样，他都逃不了了。
“阿歆，顾芫，你们快过来。”
是温染夹杂着怒意的急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