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脸识别未通过，小杜无法识别。”
“警报，警报。有陌生人员闯入。”
机械奶音从三楼楼道口传出，下一秒，楼里所有人都收到了消息。
小杜也循着设定好的路线向3楼两户人家中间去，三楼听到动静的人家大气不喘，麻利地收回小杜，关上铁门。
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被吓了一跳，“这什么玩意儿？咱们暴露了？”
一群人拖着淋湿的雨衣和臭气熏天的身体挤进楼道。
瘦高女人从人群发话，“就是三楼两家的玩意儿，我们趁他们还没发现赶快上去干了这票大的。”
想起瘦高女人说的吃不完的食物和好看的女人，一伙人止不住眼里的渴望。
而且，能搞定18楼，这栋都不成问题。
大家你看看我看看，二十多号人呢，还怕两个女人？
于是气势汹汹上楼，老男人慢腾腾地走在最后。
手机传来的特殊提示音，顾芫和杨若歆从厨房停下忙碌的双手。
大半夜的，两人不睡觉，在熬粥。
雨下了十来天，淹到二楼，速度还算慢。
原本是想着恢复正常作息，没想到作息比高温和正常时期更阴间。
两人都是想睡到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想吃的时候才吃，余下时间各种打发。
有说话的人，心理倒还健康。就是有时候真的闲出屁来了。
这不，大晚上杨若歆切着压缩饼干粉末，顾芫调着牛奶，准备炖一锅牛奶饼干粥。
压缩饼干干吃噎人，不适合长时间吃。做成粥就没什么问题了。
从杨若歆家清理出一箱保质期半年的压缩饼干，刚好拿来煮粥。
甚至为了打发时间，两人都没选择破壁机，都是手动操作。
“那老板太不是东西了，竟然给我掺次货。”杨若歆愤怒地撕开铝箔包装。
顾芫看看手里的牛奶，同样快到保质期，“你当初怎么抢到单的？”她记得自己是提前好些天订的，后来工厂订单爆了。
“咳咳，有钱能使鬼推磨。就是这磨没推到位。”杨若歆打趣自己。
“压缩饼干保质期谁又说得准呢，在高温能买到这么多量，已经很幸运了。”顾芫想想，杨若歆可真不愧是富婆。
后改的房间全是堆积的饼干和罐头。
“小朋友，快来玩呀——”
对视一眼，两人瞬间警惕起来，“出事了。”
随即是止不住的欣喜，来得真好。有得玩了。
“先去看看？”顾芫放下牛奶，看消息。
那伙人已经走到6楼了，六楼的业主说刚听到了脚步声。
都不知道是盯上了哪户，也都不敢出去。估摸着人不少。
杨若歆明媚一笑，“当然，回来继续煮粥喝。”
顾芫勾勾她的手心，丝毫没有山雨欲来的感觉。
两人穿好衣服，给对方戴上N95口罩，继续看消息。
七楼，八楼，九楼……
是盯上了住在高层的人。
顾芫把电网打开，高压输电网不怕雨水。
两人的动静把咖啡都吵醒了，龇着牙汪汪了两声。
见她俩这个样子，兴奋地盯着两人。
杨若歆觉得它是嗅到了卖水那段时间的感觉，也想来凑个数呢。
吃好喝好的小狗长得很快，比起当初那可怜样，威风了不少。
“想都不要想，外面气味很难闻哦，咖啡会不舒服的。”
杨若歆直接拒绝咖啡的想法，咖啡很通人性地嗷呜一声，去找顾芫。
顾芫溺爱它更多，摸摸它的狗毛，“阿歆，我们不能把咖啡当宠物犬养，起码得养成添福那样。”
温染家的大金毛凶狠起来，可是连顾芫都会吓一跳的。
“好吧，是我想岔了。”杨若歆无奈，同意顾芫的说法。
两人一狗坐在楼道闲玩，关注着群里的消息，那伙人走得真慢。
十二楼，十三楼。
正百无聊赖之际，杨若歆胸前的对讲机响起，“阿歆，他们朝18楼去了，你们小心。”是温染急切地话语。
“没关系。”杨若歆表示无所谓，看向顾芫的目光满是惊喜，“是针对我们的。”
话音刚落，楼道口如同丧尸大军一样围栏一群人。
见她们坐在那，彪型大汉举举手上的棒球棍，“小娘们，识相的话赶紧把门打开，不然别怪哥哥我无情。”
“他话真多。”顾芫掏掏耳朵，脸色阴沉下来。
今儿个她想试试当初那批特殊武器。
顾芫手里的枪早已备好，“嘭”的一声直击那人太阳穴。
那人脑袋瞬间炸开花，血液和脑浆流出一地。
后坐力不大，手臂稍稍有点发麻。短距离射程威力很不错。
“你——”
“你——”
一群人吓得哆嗦，指着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冷兵器怎么打得过热武器？
“你们非法持枪。”公鸭嗓的男人尖锐地叫唤。
杨若歆嗤笑一声，“你们还非法入室抢劫呢。”
“说吧，谁是主谋，为什么找上我们？”
杨若歆有点弄不明白，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相信他们会说真话。
一群男人挪动脚步，推搡着瘦高女人上前。
顾芫有些错愕，这人，怎么那么眼熟？
杨若歆看她一样，眸中同样是惊诧。
“我们都是听这个老太婆蛊惑的，你们放我们一马吧。”惜命，现在谁敢不惜命。推一个老太婆出去能保全他们再好不过。
瘦高女人很懊恼，“杨医生，你还记得我吗？”她阴测测地笑起来，吸引她的注意。手背在身后。
“你是那个强奸犯的妈妈。”杨若歆肯定地回答，“南双，就是那个被你们害死的姑娘。”
虽然她头发越来越花白，颧骨越来越高，但她一直记得，记得那个叫南双的姑娘。
顾芫垂眸，注意着其他人的动向，把枪再次上膛。
眼神扫视过所有人，最后还是直勾勾地盯着瘦高女人，凑近杨若歆在她背后随意摸了两下。
“呸，我儿子才不是强奸犯。都怪你们不救他，他现在毁了，你们高兴了？”瘦高女人死性不改，满怀恨意地看着两人。
“真是可悲，你根本不知道到底谁才是毁了他的人。是他自己，也是你啊。没有他的放肆，没有你的纵容，那个叫南双的女生就不会死，你们才是最穷凶极恶的混蛋。”
杨若歆愤恨地盯着她，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人？
瘦高女人不听，嚣张地笑出声，“你们才是毁了我儿子的人，你们都得去死。”身后的手枪拿出，子弹出膛。
“嘭——”
“有陷阱。”两人飞速趴下身子，躲过一劫。
顾芫早就发现她不对劲了，瘦高女人被他们围在中间，似乎早就想推她出来，说话期间手一直在身后。
是计谋，也不是。
想报仇是真，想杀她们也是真的。就是所有人都被她耍得团团转。
早在卖水那段时间，两人的默契度就直线上升，对对方有全然的信任。
躲过子弹，顾芫开始反击，她的枪法很好，几乎是下一秒就送了瘦高女人去见上帝。
杨若歆同样开枪，杀了好几个人。
一群男人后退着，“老寡妇死了，这是你们个人恩怨，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吧。”
杨若歆刚想说什么，被顾芫拉了拉手，“是没什么关系，识相点，带着他们的尸体快滚。”
顾芫用看死人的眼光盯着他们，黑黝黝的枪口也盯着他们。
男人咽了咽唾沫，指挥起身边的人，“去，咱们带着人快走。”
一伙人以很快的速度消失在两人眼前。
“为什么要放了他们？”杨若歆问顾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