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半，顾芫将将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发疼的脑袋。
感受身边温热的触感，记忆开始复苏。
似乎，有点喝多了。
顾芫脸色发烫，和杨若歆亲得难舍难分，不过除开亲亲什么都没发生。
一来不好意思，二来喝大了没有力气。
早上喝的不止是啤酒，后面还开了红酒，喝得很杂。
顾芫不觉得有什么，她们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来。
杨若歆睡得很沉，侧着身子头发打到脸上，睡姿不怎么好，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顾芫慢慢靠近她，伸手把她脸侧的头发拨开，安静的看了几分钟。
见她还没有醒来的感觉，顾芫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解决一下生理需求。
上完厕所，洗漱过后，顾芫准备做饭。现在时间不上不下，饿了就吃也挺好的。
顾芫抽空看看咖啡，狗厕所、自动喂食器、喂水器都弄到了，客厅围出了一块区域给它。
使用诱导剂之后，咖啡吃喝拉撒都规律起来，成效良好。
酒喝多了头疼，顾芫又去房间取了两瓶解酒药，万分庆幸当时囤货囤得杂，什么都有。
咕咚咕咚一瓶下嘴，顾芫咂吧嘴，不是很好喝。
酒这东西，还是得适量。
想着两人的状况，顾芫做的菜很清淡，没油水。
她这边动静不大，很容易听到杨若歆起床洗漱的动静。还有逗咖啡玩。
顾芫心情极好地勾出一抹笑。
刚刚好。
她端着菜到客厅，“起床啦。”大大方方的，没有害羞。
杨若歆若有所思，“下午好。”适应了呢。
顾芫听着她勾人心弦的语气，故作淡定地回应，“早上好。”
她转移话题，“头疼吗？”
听到这话，杨若歆立马憔悴几分，“以后不能这样混搭了。”
顾芫放下菜盘，揭开解酒药的瓶盖递给她，“喝点吧，会好受一些。”
见她接过喝起，自然地走到她身后，牵着她坐下，帮她揉太阳穴。
顾芫手法轻柔，杨若歆觉得缓解了很多。
享受着女朋友的抚慰，她认真地说，“谢谢。”
耳边传来这句谢谢，顾芫不可置否，嗯了一声表示听到。
谢和不谢都可以。
两人吃饭吃得不多，饶是顾芫减了分量，还是剩下了小半。
杨若歆洗锅，顾芫打包垃圾。
蔬菜尽量不吃剩的，连同使用过的一次性筷子、饭盒装进垃圾袋，待会扔掉。
成为恋人和以前确实没多大变化，以前只有睡觉，杨若歆会睡在自家，其他基本都在顾芫家。
咖啡是杨若歆的宠物，对顾芫家倒是比杨若歆家熟悉得更快。
变化也有，就是无时无刻不想黏糊在一起。
就像现在，只是坐着就能亲到一起。
顾芫在心底发出灵魂质问，什么时候自己也有这么强的皮肤饥渴症？
这是无解的，谁不喜欢有香香软软的女朋友亲亲抱抱呢？
起码她特别喜欢。
两人瘫坐在沙发上喘气，还好没抹口红，不然现在肯定花了。
“晚上我送你去医疗站吧。”顾芫思虑再三，还是说了出来。
不是因为害怕她出事。
杨若歆没听明白顾芫的言外之意，直接了当地说，“嗯？我自己去就行了。路上没什么危险。”
顾芫知道她有着迟钝的一面，也知道需要解释，“我当然放心现在的路况，我想送你。你难道不想让你女朋友接送？”
杨若歆明白过来，神情懊恼，“当然不是，我想岔了。乐意至极。”
……
送完杨若歆，得到一个亲亲作为道别，顾芫牵着咖啡往回走，心里琢磨交易的事情。
两人已经定下了交易点，就是大批量的运东西，负担很重。
根据两个人的体力和小推车的运载量，时间最少得拉长好几个小时。
连续几天，人肯定吃不消。
人她们信不过，最好是有载具。
一路上，顾芫都在琢磨，回到小区，她才灵机一动。
对啊，她之前还是有车一族呢。
把小车组装好，在后面拉个大号板车应该不成问题。
顾芫麻溜地跑向地下停车场。
好长时间不到，停车场没人的地方蒙了一层灰。
还有军人聚集。
顾芫凑近一看傻眼了。好家伙，竟然是在回收零件。
只要不是被拆成空壳，一定有能利用上的东西。
顾芫估摸着就是这种想法。
看着停车场大多只有空壳的车辆，顾芫心里升出一丝不妙。
走到自己的车位，她心里一万点暴击。
终究是她太年轻了，光知道拆重要零件和发动机各种。
你说，没有了座位的汽车，还能叫汽车吗？
顾芫又绕着它走了一圈，真真是啥也没捞上。
这下任凭她修理经验多丰富，也不能凭空变出座椅来。
顾芫有些郁闷，不知道那些人要座椅干嘛。
计划泡汤，顾芫抓紧去找B计划。
找到上次给她们搬东西的军人，她开始打探。
“余哥，晚好。”顾芫拿出烟来一人开一根和天下，“兄弟们也辛苦了。”
现在是特殊时期，只有值班和有公务在身不许抽烟，别的限制不大。
上次搬完东西，塞了一整条他们也没有拒绝。
阎王易惹，小鬼难缠。放到哪里都是通用的话。
有东西开路效果最明显。
“18楼的小顾是吧，有什么事吗？”余哥还记得她，接过烟塞兜里，特意瞄了一眼牌子。
上次出手也大方，真壕气。
果然。顾芫知道上次的烟没白给，“余哥，那我就不兜圈子了。你在这片区人脉广，咱们队里有接业主业务的服务吗？”
顾芫想得很清楚，他们是军人，该有的纪律是有的，兜圈子没意思。
“害，我以为是什么事呢。”余哥把手凑到鼻尖解馋，“我倒是没听说过有这种业务。怎么，小顾有什么难事？”
“就是有个单子，身边没有合适的人。想来找你们人民子弟兵最安全，冒昧问问了。”顾芫和余哥深聊。
“就在小区内部。”她又添了一句，其实这才是最重要的。
有些人记重点，只记得最后一丢丢。
“什么单子？”余哥心思活络起来，他们是军人不错，可哪一个身后不是一大家子。
自己不能在家里，只能把津贴寄走，做任务得些东西预备这可能发生的事情。
顾芫听出他的意思，主动揭露，“搬东西，算是体力劳动。”
余哥摸了摸鼻尖，“小顾，你这…给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有戏。
顾芫面色不改，伸出食指摆了摆。
“1吨水一天。”
余哥略显惊讶，和顾芫仔细商讨起来。
顾芫解释着，双方露出欣喜的笑容。这事稳了。
“那余哥，我先走了。”顾芫把剩下半包烟递到他手上，带着咖啡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