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只有咖啡的吸引声音，顾芫脸色涨红地看着杨若歆。
她好会。
明明不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也不是小年轻，就是觉得羞涩。
喜欢杨若歆，好像没有特别的理由，好像这么多年就等着她的出现。不早也不晚。
她们的关系，一直是杨若歆在把控。她不会在没有征得同意就做出让杨若歆为难的事情，她乐意她们的感情，杨若歆是个主导者。
这段时间下来，她比上班时候要懒很多，和外界打交道很少，处在自己的小世界很是快乐。
有杨若歆在，两人分工协作，顾芫在这方面依赖她很多。
顺理成章，她成了不主动的那个。
顾芫看着初升的太阳，橙红橙红的，有日出，有喜欢的人，还有一个咖啡。
这样平静的日子幸福得让人想哭。这样的日子怎么不叫她快乐呢。
不想再等了。
“刚才……”顾芫吞吐地说着，脑子一片乱麻。
杨若歆反倒比她大方，“你是想那样的，不是吗？”
事情出乎她的意料，但是还在掌控之中。
末日都来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她喜欢这样的顾芫，进退有度，不越雷池，不给她带来困扰。
傻傻的样子，很可爱。
顾芫有自己的行事风格，不会因为喜欢她让自己变得陌生。守着自己的小日子，懂得真正想要什么。
这份简单，足以让她沉溺。
顾芫并不完美，她有着阴暗的一面，惧怕死亡，有对灾难的恐慌，这都是人之常情。
正因如此，顾芫的好在这末世才更弥足珍贵。
她禹禹独行多年，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
也许，这次会不一样呢。
脑海回想温温以前说过的话，杨若歆璀然一笑，也许，是会不一样呢。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顾芫给自己鼓劲，A上去。
杨若歆逗她，“你说呢。”
顾芫面色红润，郑重其事地问她，“杨若歆，可以做我女朋友吗？”声音有着自己感觉不到的颤音。
杨若歆同样激动，却不过是压抑着自己的内心，平静地说了一句，“好。”背在身后的手汗湿了一片。
顾芫嘴角咧到外婆家，用她几经颤抖的手抱住杨若歆。
“谢谢。”
她哽咽地话语从喉间涌出，她等这句回复已经很久了。
“笨蛋，谢什么。我还要谢谢你呢，谢谢你愿意等我。”杨若歆窝在顾芫肩窝，闷声回应。
心里暖暖的。
两人从对方怀抱撤出，都看到了泛红的眼眶。
没有太多时间叙述心中的情意，太阳升起的速度很快。
都没有带隔热服，暴露在极温天风险很大。
两人甜甜蜜蜜地牵手回家。
白天，城市里没有什么人气，只能听到三轮车运输垃圾的“请注意，倒车。”
不得不说，她们有现在这样相对平静的生活，官方功不可没，大部分的责任官方都承担了。
或许，她们的抱怨有失偏颇。
顾芫想着，回到那个时候，她照样会说官方的坏话。
确定关系的两人除开暗涌的情愫能直白地表现出来，有对方亲自认证的归属权，其他并无太多变化。
回到家里，全身里里外外都汗湿了个透彻。
洗澡时，顾芫还在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真的，太不真实了。
五十多度的天气，她竟然有些发抖。
看着浴室里升腾的热气，顾芫傻傻地笑起来。
女朋友。
光是想到杨若歆，就让她快乐。
洗完澡，杨若歆还没过来，顾芫做起了饭菜。
她准备了香辣兔肉火锅，羊肉卷、牛肉卷以及各种配菜，准备好好庆祝一番。
备菜功夫又从冰箱里拿出大罐啤酒和冰镇汽水，可以用来解腻。
条件不允许，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顾芫站在厨房等着兔肉火锅出锅，听到关门的声音就知道是杨若歆过来了。
没一会儿，她被人从身后搂住，“好香啊。”
两人身高相仿，顾芫很放松地被她抱着，感受杨若歆的鼻息打在她的脖颈处。激起一片小栗子。
“马上就好了。”顾芫回应，手顺势搅动下面的肉。
只抱了一下，杨若歆就撤开，主动撸起袖子干活。
清理用过的锅碗，擦掉水池边的水渍。
对于厨房家务，两人有着同样的共识，边忙边整理，最后收尾的时候就不用那么辛苦。
一起生活多日，早已熟知对方的习惯。
是以，两人在一起第一天和以前没什么变化，一切和以前一样。
给咖啡添好饭菜，两人很正式地上餐桌吃饭。
边聊边吃，顾芫总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当下严肃地看向杨若歆，“我有过一个前任，但很久都没有亲密关系了，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我们一定要沟通好吗？”眼神真挚。
杨若歆是抱着认真的态度对待这段感情的，对于顾芫说的话，她没什么不赞同的，“当然，我会学着努力沟通的。”
“我也是。”
两人笨拙得像二十岁的小年轻，只有自己知道这段感情对自己的意义如何重大。
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它更像是一种锦上添花。在刚好的时间遇到合适的人，不早也不晚。
吃过饭后，两人一起处理家务。余下的时间喝酒聊天。
啤酒的度数不高，顾芫觉得有些醉意，应该说微醺。
消食再三，也差不多该休息了。
顾芫看着杨若歆好看的面庞，痴笑起来，拉住她的手，“今天，可以不走了吗？”
可以不走了吗。以前她从来没向杨若歆提过，生怕她误会。她早就想说了。
杨若歆看她迷离的眼神，眉眼弯弯，“当然。”她看得见顾芫的不舍，知道她藏下的隐忍。
顾芫家里只有一张床，知道的时候她是吓一跳的。
就是说顾芫是个极度有领地意识的人，但是对她除开初识的陌生，后来慢慢地对她敞开了大门。
窝在沙发上，顾芫主动地亲向杨若歆，呼出的气息带着酒意，比日出时更为激烈。
“嗯…” 细碎的声音从杨若歆喉咙里发出，面红耳赤。
杨若歆拉开距离，“停…停一下，顾芫。”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顾芫倒在沙发上喘气，不如面上镇定。
埋藏下眼神里的欲念，顾芫满脑浆糊地看着她。
杨若歆没有多说，刚才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深呼吸过后，她媚眼如丝地看向顾芫，“继续吗？”
接收到信号，顾芫肯定的嗯了一声。
自然地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