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歆回来，顾芫迫不及待地向她说明这件事情，表情和咖啡没什么两样。
都是一副求表扬的样子，可能区别是一个没有尾巴。
杨若歆一手一只，都摸了摸。
“真棒。”
顾芫这会儿又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也没说什么。
“我之前还担心要怎么运东西回家，在医疗站里也想了很久。没想到一下就被你解决了。”杨若歆放下手中的盒子。
今天带回来的是两个芒果，一小块西瓜。奢侈地用上了实验室冰盒，带回家还是冰凉的。
“这东西还是从她们手上抢的，说是有人在实验室种的，本事真不小。”
杨若歆迫不及待地取出水果刀把西瓜切成两块，好久没吃上新鲜水果了。
“啊~张嘴。”
“你之前怎么想的？”顾芫接过杨若歆削下的西瓜尖尖，沁甜沁甜的。
她亮着眼睛说，“好甜，你也尝尝。”
杨若歆吃下一小块，嘴里有些含糊，“我想的是找温温她们一家帮忙或者任柠那边雇佣一批劳动力。”
削着吃不脏嘴，她干脆直接一块块给顾芫投喂，“温温那边我能保证没问题，至于任柠那边，没办法算计人心。”
“有军人出手也挺好的。”她最后加了一句。
顾芫知晓她的看法，心里转悠一圈就懂了。
第一找温染，第二找任柠，而且找任柠是下下策。
她不由得把温染在杨若歆心中的分量再提一提，杨若歆的闺蜜，也是她的朋友。
“报酬每天一吨水，不管多少人，他们自己分配。我打算每人再发一包烟，以后也好办事。”顾芫说着自己的打算，卷烟厂那么大的货量，足够辈子的人情开销。
杨若歆添上自己的想法，“这个可以，给烟就不用每天给，最后一天给就行。”胃口不能养得太大。
“也是，就按你说的来。”顾芫连续吃了好几块西瓜，嘴没停过，“你自己也吃，多吃点。”
“好~我知道。”杨若歆无奈笑笑，送块西瓜到嘴里。
“对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杨若歆略微严肃地朝她眨眼。
顾芫洗耳恭听，“你问嘛。”心里升腾起一些好奇。
“集装箱里的那批烟，是之前卷烟厂丢了的那批吗？”杨若歆看到的时候就很纳闷，心里隐隐有猜测。
烟价飘高，一根烟堪比好几颗金豆，顾芫有好几个集装箱的烟，给烟给别人的时候也毫不在乎。
顾芫咧嘴一笑，不用问她怎么知道的这种傻问题，“你知道了。”
“之前和你碰面的那次以前零元购的。”
她轻描淡写地讲了一遍零元购的地方以及收获。
杨若歆傻眼，这效率堪比蝗虫过境。
“我的经历可比你的逊色多了，刚开始我只去了高校图书馆，弄了很多工具书、绝版书。”
“接着就是生物公司，中林只是其中一家。我收了很多耗材，手套、口罩、手术刀片什么的，有几个仓库都被我掏干净了，家里挤得满满当当。”
“生物公司掏得差不多，我就去大型养殖场，兽用麻醉枪可比很多武器好用，就是我习惯使用弩枪。”
“养殖场去完，我差不多也就歇了心思。”
“说来也真是走运，路上误打误撞找到了有些人的老巢，几十年的口粮都解决了。”
杨若歆诉说过往发生的事情，才几个月，就像过了大半辈子似的。
这样的日子，实在不可思议。
顾芫安静地听着，不打岔。杨若歆去的地方是经过她仔细挑选的，拿到的东西是她满意的。
图书馆？对啊，她都忘记了。图书馆的工具书，可是最多最杂的。
她顺手拿出茶几下的薄膜手套，拿过芒果开始剥皮，“咱们彼此彼此嘛。”
一个狡黠的笑容。
杨若歆没继续说，顾芫这方面的本事远在她之上。她可没能搞到很多武器。
要是顾芫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尾要翘到天上，还得很凡的说一句，还好啦，这收获不算多，我还有大几千斤黄金呢。
新鲜水果比罐头新鲜太多，芒果很甜，两人吃了个尽兴。
吃完水果，两人没有想吃半夜饭的意思，顾芫拉着她看电影。
“你喜欢看悬疑电影？”杨若歆忍不住发问，她也很喜欢，剧情越烧脑越精彩。
“还好，能锻炼思维。”顾芫言简意赅地描述，脑子生锈不是一件好事。
好吧，她对顾芫的了解又深了一点，这想法很难不说一句清奇。
杨若歆忍俊不禁，上手摸摸她的脸。
顾芫很是配合，两人磨合之余的滞涩感，终究是消失不见。
观影的人很认真，看侧脸的人也很认真。黑暗里咖啡盯着两人的眼神更认真。
确定好了交易流程，剩下的两天就是商讨东西的量。
她们自然是争取最大的利益，陈思源是做生意的，比她们更专业，说出都点总能被反驳一二。
最终以她们让利结尾。
顾芫头一次觉得术业有专攻如此直击灵魂。她不该轻看任何一个人。
陈思源是有自傲在身上，凭借着出色的口才就能弥补一二，在他手底下做事，应该还不错。
杨若歆眼底也有欣赏之意，不知道陈思源在哪里进修的交易班，她也想去学学。
“都商量好了，只等着交易。”顾芫眉头松懈又紧缩。
定下交易流程问题，顾芫还抽空去了交易街向任柠打听情况，任柠很委婉，找外人不靠谱。这个想法才最终取消。
做足充分的准备，交易时间也在逼近。
当晚，她打通电话告诉陈思源交易位置做最后的清点。
经商量，杨若歆带了温染和林雯静过来，有熟人更放心一点。
这一次，顾芫要做守家的人。
两人商量之后得出的结论，交易杨若歆轻车熟路，东西没人看家被偷了都不知道。
顾芫赞同，嘱咐杨若歆千万小心，保持联系。
杨若歆没有托大，检查好武器和对讲机，几辆小推车同时出发。
有温染她们一起，顾芫放下心来等待。
过了好长时间，她才看到余哥带队的身影。